她覺得人家這么熱情,自己還這么冷淡,就太妄自尊大了。于是她換上一副笑臉:“林雨梅,我現(xiàn)在真的很忙,咱們改天再聊吧!”
沒想到林雨梅隨即興高采烈地回答:“好哇!惠雁姐,咱改天再聊吧!”說完她提著買好的菜先走了。
晚飯后辛惠雁剛收拾好碗筷,就聽嚴庚生的電話響了起來。
原來上次因為栓寶生病住院,嚴苗苗跟夏永強要了幾次錢,夏永強只是敷衍性地給了一點點,這次又因為別的事要用錢,嚴苗苗便再次找夏永強要錢。
而夏永強因為英潔將錢管得緊,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便再次賴嚴苗苗把錢都給她娘家人了!
嚴苗苗就氣憤的和他理論起來,本在氣頭上的夏永強就打了她幾拳,沒有想到這嚴苗苗這次竟然也不服軟,兩個人便打了起來。
嚴苗苗打不過他,身上挨了幾下后,她就在地上撒潑,說自己渾身難受,就快要死了。夏永強又害怕起來,只好將她送到了醫(yī)院里。
醫(yī)生檢查過后說沒有什么大礙,可嚴苗苗就是不依不饒的,睡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喊著這痛那癢的,醫(yī)生便讓她住院觀察再說。
夏永強只得去辦理了住院手續(xù),又給嚴庚生打了一個電話。等嚴庚生趕到醫(yī)院里時,他已經(jīng)帶著孩子消失了
嚴庚生見妹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就說要去找康生算帳。
嚴苗苗卻說:“他躲起來了,你們找不到他的!”過了一會兒她又求著哥哥嫂子,一定要替她找到她兒子。她反復(fù)念叨著說:“康生把我孩子帶走了,又不接我的電話,我永遠都看不到他了。”
嚴庚生就問:他會把孩子帶到哪里去?”嚴苗苗只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讓我怎么找!”
嚴苗苗不理會哥哥的詢問,只是絮絮叨叨的念著:再也見不到兒子栓寶了。
辛惠雁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氣憤的沖嚴苗苗說道:“嚴苗苗!你還有沒有把嚴庚生當成你哥哥?你還想要瞞著我們到什么時候!”
嚴苗苗抬起頭望著辛惠雁,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怎么,你還要我替你說嗎?我現(xiàn)在看著你都覺得丟人!”辛惠雁說完就坐在嚴苗苗腳邊的床沿上,板著個臉不理睬她。
“你,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嚴苗苗吃驚的問辛惠雁,可辛惠雁依舊沒有理睬她。
嚴庚生也狐疑的說到:“怎么了?苗苗,你們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嗎?”
沒想到嚴苗苗失聲痛哭:“我受夠了窮苦的生活,現(xiàn)在只想過好日子,這有錯嗎?康生說只要我生了兒子,就保證我一生衣食無憂。
我本來不想的,可我一個山區(qū)來的,一沒文化,二沒有后臺,每天累死累活的加班,就那么點兒工資,還要防著主管的凌辱,父母還為了能有錢蓋房子,三個哥哥都能娶上媳婦,每次打電話總找我要錢,卻從來不關(guān)心我真正需要什么,好像我就是他們的搖錢樹。
我只有把自己賣了,才能讓他們和自己都能過上好日子,于是我就為他打掉了一胎又一胎。都是四五個月呀!每次我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都像個死人一樣,有一次還引起大出血,可我為了能生兒子只好忍著,又不敢告訴家人,后來我終于生下了一個兒子,才敢撒謊告訴家人,我結(jié)婚了,可是他比我大十幾歲,我又不敢把他帶回家,就怕露餡讓家里人難堪?!?p> 等嚴苗苗說完,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辛惠雁早已做好了準備,看來英潔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無緣無故的小三。
嚴庚生聽見妹妹說她竟然在給人當二奶,那一刻他懵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氣得叫罵著就要打妹妹。嚴苗苗嚇得用被子蒙著頭求饒著。辛惠雁忙攔住了他。
嚴庚生蹲在地上生著悶氣。辛惠雁便勸嚴苗苗現(xiàn)在趁著自己年輕,趕快離開那個男人,再找個人好好的生活。
可嚴苗苗只知道低著頭哭泣,就是不表態(tài)。
“你再這樣,我和你哥都不會管你了!”辛惠雁說完就打算離開,嚴苗苗忙說:“嫂子,我求求你,幫我去把我兒子找回來,行嗎?”
這時嚴庚生也站了起來,問嚴苗苗那個男人住在哪兒,自己去找他算賬??蓢烂缑缯f她只知道那男人的家也在花城,具體在哪兒,就不知道了!
“我去幫你把你兒子找回來,你要再有什么事情,可別來找我!”辛惠雁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呆,她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嚴苗苗忙在后面說著謝謝,可辛惠雁沒有理睬她,
出了醫(yī)院門后,辛惠雁便打電話給英潔,讓她找個僻靜的地方接電話。英潔說自己現(xiàn)在一個人,讓她有什么話就直說。
辛惠雁便說到:“大嫂對不起,看來我要對你食言了?!?p> “小妹,說吧!”英潔問道
辛惠雁便把夏永強將嚴苗苗打得住了院,又私自帶走他的私生子的事情說了。
英潔平靜的說:“小妹,你打電話該不會是告訴我這些吧!”
“我就想問問你,大哥有沒有帶著個孩子回來!”辛惠雁直奔主題。
英潔笑著說:“他怎么敢?guī)Щ丶夷??現(xiàn)在他人在家,孩子一定是放在哪兒了,”她想了想又說道:“他肯定是放在他表妹孫巧言那里了,這個寄生蟲最愛多管閑事了?!?p> “哦,那謝謝大嫂,我掛電話了。”
“小妹,需不需要我去幫你帶出來?”
辛惠雁忙說:“不用了!”英潔便掛了電話。
回到家里后,嚴庚生就問辛惠雁:“你怎么知道她在給人當二奶!”
“憑感覺?!毙粱菅愕鼗卮鸬?,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到:“也許這就是每個人的命吧!你也別去責怪她,她也是有苦衷的。”
嚴庚生沒有再做聲,卻一夜輾轉(zhuǎn)難眠。
第二天辛惠雁便向公司請了半天假,又向夏慶輝問清了孫巧言家的地址。夏慶輝在電話里還說,找她有什么事,需不需要自己幫忙?辛惠雁便說下次我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