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總,人都到了,都在會議室等著您呢?!?p> 聞言,辦公桌前低頭處理工作的女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說話的女人不敢動,只是靜靜的站著等待她的指示。
“去告訴他們可以開始了。”
室內(nèi)的氣壓低的可怕,聽到這句話時好像如釋重負,立馬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二十年前
“爸爸,為什么今天媽媽沒有和我們一起?”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趴在男人懷里,眼鏡撲閃撲閃的。
這個男人用厚大的手掌撫摸著小女孩的頭。
溫柔的說:“暮雪,媽媽有自己的事情,我們一起去讓唐阿姨帶你去買糖吃好不好?”
“不好,小雪一點也不喜歡唐阿姨?!背貉┑膿u的像撥浪鼓一樣,狠狠地拒絕著。
男人只得耐心的哄著女孩,用盡辦法,朝暮雪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客廳。
這時的客廳里只剩下這個男人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
這個婦女坐在沙發(fā)上無聲的抽泣著,看上去非常傷心。
“哭什么哭!”男子見狀,沖著婦女怒吼。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能干什么!”男子沖著婦女吼完,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僵硬的盯著她。
女人深吸了口氣,開口道:“你要走我不反對,可是,你不能把暮雪帶走?!?p> 女人越哭越傷心,看著男人依舊無動于衷。
噗通!
女子跪了下去。
向著男子哀求道:“真的,你什么都可以帶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暮雪,我只想要雪兒?!?p> 男子聽完女子的話,冷哼一聲:“不可能!外面車子和這棟房子都留給你?!?p> 說罷,男人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女人見狀,急忙沖上前去,抓住男子的腳踝:“不,你不能走,你不能把暮雪帶走?!?p> 男人蹲下直接給了婦女一個耳光。
“你這個臭女人,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想和你鬧得太難看,給我放開!”
此時朝暮雪就偷偷的站在門后,親眼目睹著這一切。
她的手里緊緊的握著脖子上戴著的媽媽去年送給自己的玉佩。
她答應(yīng)了媽媽會一直好好的保存著,玉佩在就像媽媽在一樣!
媽媽告訴自己,這個玉佩是媽媽的傳家寶,流傳了好幾千年一直到現(xiàn)在。
“媽媽,媽媽,媽媽!”
暮雪看著地上狼狽的媽媽,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沖上前去抱著自己的母親,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刷刷刷的,不住的掉落在地上。
男子怒目圓瞪,一把把地上的小女孩抱在懷里,直直的朝著門外走去。
女人知道,兩個人的感情已經(jīng)徹底破裂,事情已成定局,無力回天了。
看著男人抱著女兒越走越遠,女人突然安靜,好像做了什么決定。
突然,慕雪聽到了“砰”的一聲。
她猛的回頭,看見的卻是血淋淋的一幕。
昔日里最疼愛自己的媽媽倒在一片血泊里,而自己的爸爸,卻抱著自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時的暮雪卻變得異常安靜,盯著血泊中的媽媽離自己越來越遠………
媽媽去世的十五年后~~
【今天下午14時15分,江北大橋發(fā)生嚴重車禍,車牌號為9452的轎車內(nèi)一男一女,當場身亡,疑似某知名企業(yè)家】
本無意注意新聞的暮雪霎時驚了。
仔細確認了車牌號,這不是朝陽的車嗎?
聽到這么震驚的消息,朝暮雪沒有一絲心痛,但卻感覺心的某個地方缺了一塊。
當年逼死媽媽的兇手死了,死的是那么意外。
“報應(yīng)!”兩個字從暮雪的嘴里脫口而出,她關(guān)掉了電視,朝臥室里走去……
逼死媽媽的兇手死了,可是自己在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
第二天
叮鈴鈴,叮鈴鈴……
熟睡的暮雪被一陣電話鈴聲叫醒。
她暈暈的,朝著放手機的方向摸去。
“喂~~誰呀?”
“請問,您是朝暮雪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子的聲音。
“嗯,我是,怎么了?”
“哦,朝小姐您好。我們是朝陽先生的車禍處理人,在他的錢包里發(fā)現(xiàn)了您的電話號碼,我們需要您配合處理朝陽先生的事情…”
忙碌了兩天,終于把朝陽的事情處理完。
可是集團卻因為車禍的事情亂成一團。
按照朝陽意思,作為獨生女的朝暮雪,成為了公司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被迫接管公司。
五年后
集團也是媽媽嘔心瀝血的結(jié)果,朝暮雪不忍心看它走向沒落。
五年來,朝暮雪兢兢業(yè)業(yè),為公司殫精極慮。
可是朝暮雪年紀太小,公司的高管多多少少都在干涉朝暮雪,不住的為難。
朝暮雪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服眾。
多年的鍛煉,使得二十八歲的朝暮雪擁有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與穩(wěn)重。。
喪母之痛,家破人亡,男友背叛讓她變得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無情……
在朝暮雪心里,逐漸已經(jīng)感受不到感情的溫度了。
會議結(jié)束的當晚,朝暮雪去停車場準備開車離開。
當朝暮雪正準備上車的那一剎那,突然有人從背面將她擊暈,拖上了一輛白色的汽車。
車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盯著在車里昏迷的朝暮雪,臉上晦暗不明。
“開車,去無望涯!”
汽車朝著這個男子所說的無望涯疾馳而去。
第二天清晨
這輛白色的轎車,早已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崖邊停下。
一縷陽光透過車窗灑入車內(nèi),美麗的女孩慢慢的蘇醒。
“哈哈,暮雪,你醒啦,叔叔等你好久了?!币粋€男人猥瑣的看著朝暮雪。
朝暮雪四下看了一下,輕輕的一動,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被綁緊。
朝暮雪用那冷冷的目光掃過了車上的三人。
“暮雪不知道叔叔想要干什么?”
這個男人笑得一臉陰險:“暮雪,也沒什么事兒。”
男人故意拔高音調(diào):“這么多年,我想,你很想家人團聚吧?”
一聽這話,十分的意思,朝暮雪就明白了九分。
“叔叔做事已經(jīng)這么明目張膽了嗎?”朝暮雪也不畏懼,這一天遲早要來。
“哼,要不是報答你媽媽的知遇之恩,你根本活不了這么久?!?p> 男人也不再噎著,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
男人就讓人把朝暮雪從車上拽了下去。
推著朝暮雪一點一點的挪到崖邊:“從這里掉下去,恐怕會變成肉泥吧?!?p> 朝暮雪只覺得頭暈?zāi)垦?,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拽著朝暮雪的人就一個用力推了朝暮雪一把。
就那樣,朝暮雪被他一把推下了懸崖。
男子站在涯邊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懸崖,發(fā)了一會呆便離開了。
朝暮雪在崖下越落越深,她的眼前閃過小時候與媽媽在一起的畫面。
她輕輕一閉眼,眼角劃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媽媽,暮雪來了……”
突然,朝暮雪的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亮光,朝暮雪覺得有些頭暈,一下就暈死過去。
————————
“小姐,你醒醒?。?p> 小姐,你不能死啊,你不能離開暮霜??!
暮霜答應(yīng)過小姐,要陪小姐一輩子的,小姐也答應(yīng)暮霜了,小姐怎么能先離開呢?”
房間里,跪倒一地的人,泣不成聲。
“老爺,小姐她這到底是什么病,老朽真的無法查明。
不過看樣子好像是中毒,導(dǎo)致她體內(nèi)的血液凝固,老爺還是準備準備后事吧,老朽告辭了!”
大夫怕被怪罪,一刻不敢停留,領(lǐng)了診費便匆匆離開了。
可是這時床上暈死的人突然坐起,就像做了噩夢一樣,滿頭大汗。
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一把抓起胸前的玉佩,感受到玉佩還在,只覺得心里如一塊石頭落下。
她轉(zhuǎn)頭看看所有盯著她的人,眾人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小姐,你活了小姐,你活了!”
一個看著特別靈巧的小女孩,大概十二歲左右,一把摟住她激動的叫道。
朝暮雪一臉的疑惑,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為什么穿著這么奇怪?
她不禁開口道:“你是誰?”
暮雪一把推開摟著自己的女孩,開口說:“離我遠一點,這是哪兒?”
朝暮雪一開口,讓在場的所有人大跌眼鏡。
小丫鬟驚訝的盯著床上的小姐,急忙說道“小姐,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呀?
這是上官府,這是你的家呀!你不記得了嗎?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嚇暮霜?。 ?p> 朝暮雪一聽,心里想,難道電視劇里狗血的穿越劇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嗎?
面對這樣的不清楚的情況,朝暮雪當下就只能裝作什么都認識。
艱難的假裝咳嗽。
“我才剛醒,還沒回過神來。”朝暮雪還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好用這個方法。
“爹爹!”
她一聲爹爹開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急忙沖上前來握住暮雪的手:“乖,韻兒乖,爹爹在呢,爹爹在呢!”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朝暮雪默默地記下了:“韻兒,想來這個就是自己的名字了?!?p> 朝暮雪看了看四周,開口道:“爹爹,讓他們都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好好,只要你沒事了,怎么樣都好。”
看著慢慢恢復(fù)了氣血的女兒,男人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趕緊就吩咐道:“你們都走吧,這幾天不要來打擾韻兒,她大病初愈,需要休息。”
眾人紛紛俯首,以此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