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處理他。”
墨塵自言自語道,忽然發(fā)現(xiàn)他還真沒什么很好的想法。
倒是王小虎走到云峰大少身邊,提議直接砍了,一了百了,豈不是很好。
墨塵聽完,心里還是沒有主意,但王小虎的提議他不是很贊成,他還沒有想過親手殺死云峰大少,他也不想有這種體驗。
“那就廢了他的修為,扔在這里聽天由命吧?!?p> 司徒兔說,基本也是死路一條,但誰讓他與墨塵為敵呢。
墨塵稍作思考,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這個方案。
他也不是善人,就這么放了他肯定不可能,廢了修為,但是個不錯的選擇,在這里,雖然離著市中心有些距離,但蟲族也是不算少,能不能活下去看造化吧。
“不過會不會有上三清的人路過,如果那樣讓他活下去我們會不會很危險?!?p> 飛鷹問道,她還是比較傾向王小虎的提議。
“沒事,救走就救走吧,說了看他的造化?!?p> 墨塵說,極炎劍指向云峰大少丹田的地方,一劍刺入其中。
一陣真氣波動,從云峰大少丹田里穿出,然后失去控制的真氣瘋狂的向外面噴涌,片刻里面滿滿的真氣已經(jīng)一絲不剩。
疼痛將昏迷的云峰大少痛醒,而身體不斷傳來逐漸虛弱的感覺,他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丹田以破,再無修煉的可能了。
云峰大少眼中已經(jīng)失去了光彩,對他來說,未來一片黑暗,他已經(jīng)沒有半點(diǎn)求生的欲望。
“真是個可憐的家伙?!?p> 墨塵收起極炎劍說:“雖然你能憑借不知道什么原因瞬間到達(dá)四級,甚至比普通的四級修煉者更加強(qiáng)大,但是現(xiàn)在你輸了,你還是要死,準(zhǔn)備好了嗎?”
遠(yuǎn)處,兩只蟲族很配合的出現(xiàn),朝著他們跑來。
云峰大少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的等待蟲族臨近。
“墨塵,你應(yīng)該是叫墨塵,我沒記錯吧?!?p> 等蟲族到了近處,云峰大少忽然開口說:“雖然我們是敵人,但臨死,我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被蟲族蠱惑,不然會后悔的,就像我一樣?!?p> 一旁的王小虎聽得清楚,不過完全沒聽懂他說的什么意思,墨塵聽的也是似是而非,想了什么,不知道跟自己理解的是不是一樣。
一只蟲族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云峰大少脖子上,頓時沒了呼吸。
“咦,怎么死的這么快?”
王小虎問道,墨塵上前,一只手將那只低級蟲族嗯在地上,另一只手抵在云峰大少的脖頸旁,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了脈搏。
“行了,他已經(jīng)死了,我們準(zhǔn)備離開吧?!?p> 墨塵說。
“那這幾個人呢?”
飛鷹又問,但看了墨塵的表情,明白自己是白問了。
“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不用管他們了?!?p> 既然無冤無仇,也就不對他們做什么了,因為無冤無仇,他們昏迷著,也就不用幫他們清理蟲族了。
“那我們走吧?!?p> 錢多多從地上漸起幾顆從其他人身上掉落出來的蟲晶,說:“先回錢家堡一趟,好好休息一下。”
“嗯,車就在那邊停著,我們上車吧?!?p> 墨塵領(lǐng)頭,后面他們跟著,而飛鷹走在最后,給在場的這些人留下一份禮物,一個小盒子,平日她都是隨身攜帶的,今天終于拿了出來,藏在不遠(yuǎn)處的一推石礫下面。
一份厚禮,一張通往西天的單程票。
等他們上了車,王小虎坐在駕駛座,墨塵有點(diǎn)累,先讓他開,自己坐在后排,聽司徒兔跟他講在秘境發(fā)生的事。
“就是這把劍,漂亮吧。”
司徒兔將新得到的冰劍擺在墨塵面前說。
“漂亮,而且剛好我從室江下面得到的這把劍,極炎,火劍,跟冰劍很配啊,你這劍叫什么名字?”
“冰喉?!?p> “冰喉?”
“對,傳說是古時一條龍,來自西方,取龍脊制劍脊,龍晶做寶石,雙翼縫劍鞘?!?p> “這么厲害啊?!?p> 墨塵忍不住想要摸一下冰喉劍,不等接觸到,隔著空氣傳來一陣寒意。
“這么冷,你手不會涼嗎。”
說著,墨塵握住司徒兔的手。
好溫暖的手,司徒兔感覺就像一個火爐一樣,不斷傳遞來溫暖,原本自從接觸到冰喉劍之后手一直冰涼,現(xiàn)在感覺已經(jīng)好了很多,好想讓他就這么握著。
好滑好軟的手,墨塵握著司徒兔的手,發(fā)現(xiàn)果然有些冰涼,應(yīng)該就是冰喉劍的原因,于是心里想著只是給她暖一下手,然后就不準(zhǔn)備松開了。
墨塵感受著來自手心的柔若無骨,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司徒兔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低著頭,側(cè)在一邊,不讓墨塵看見,不過從她通紅的耳朵看得出,應(yīng)該是在害羞呢。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就連耳朵紅起來都這么好看,好想上去輕輕的咬一下。
還好墨塵只是想想。
手上被墨塵捏了兩下,司徒兔自然清楚,不過她完全沒有反應(yīng),滿腦子都是墨塵的樣子,直到被耳邊稍顯沉重起來的聲音驚醒,扭頭看向墨塵,這一看她就后悔了。
墨塵身上看上去好溫暖,自己好像直接被融化了一樣,好想躺在墨塵的懷里,不想出來。
“咳咳?!?p> 兩人被飛鷹的清咳驚醒,趕緊將身子坐正過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不過臉上滿是心虛,但偏偏他們真的什么都沒做,不過不算到現(xiàn)在還握著的手的話。
其實從上了車,飛鷹就一直觀察后面的情況,不過不是墨塵和司徒兔,而是他們離開的地方,留下的車票,計算時間和距離,等待最好的機(jī)會,越早越好,不能等他們醒了,或者被人救下,還不能讓墨塵感覺到,好困難。
就在飛鷹的仔細(xì)觀察下,發(fā)現(xiàn)墨塵和司徒兔似乎有點(diǎn)不對勁,剛剛還有聊有笑的,這會一點(diǎn)聲音都沒了,墨塵看著司徒兔,司徒兔低著頭,但在兩人身上出現(xiàn)了兩道稀薄的能量,一道紅色能量,一道藍(lán)色能量,雖然只是很小的一縷,但飛鷹感的覺到,其中的灼熱和寒冷。
過了一會,飛鷹看到兩人四目相視,似乎將要有某些情況出現(xiàn),于是清咳一聲,意在讓他倆稍微注意一下,車?yán)镞€有單身乘客,請勿虐狗。
見兩人似乎明悟了她的用心,欣慰的回過頭來,視線越過兩人看向后窗外,心道正是時候,手伸進(jìn)口袋里,一枚微型遙控裝置,摁下上面紅色的按鈕。
一陣細(xì)微的震動,因為車開的有點(diǎn)快,其他人沒有感覺出來,只有飛鷹,感知型修煉者才能夠感覺到。
她也清楚,開往西天的列車,正式發(fā)車。
在昏迷中的楊柳,齊紳,陳玉清,孫煜,還有上三清的三級修煉者兼任的保鏢,迎來了一朵璀璨的云朵。
莫大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