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家都在忙招標(biāo)的事情,張默要整理招標(biāo)的一些具體規(guī)劃,孫潔要去招標(biāo)會場布置,洋洋也和郭處長提前安排到場的保安,大家都忙的有點不亦樂乎。
萬事俱備,就等明天的招標(biāo)會能夠完美的收場了。吃過晚飯,張默回了臥室,劉叔和小薩他們在客廳和李嫂看電視,青青喜歡獨處,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和女孩子QQ聊天,洋洋睡不著,就想在大院子里散散步,張凱已經(jīng)兩天沒有給她發(fā)信息了,今天晚上再不發(fā)的話就三天了,洋洋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情況,洋洋正尋思著,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洋洋急忙接上電話“喂,媽,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不是才聯(lián)系了沒有幾天嗎?”洋洋以為媽媽又要催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對面?zhèn)鱽韹寢寜阂值穆曇簟把笱螅阍谀沁呥€好吧”,洋洋笑著說“媽,我挺好的?。〔皇歉嬖V你了嗎?工作生活都挺好的”,洋洋察覺媽媽的聲音不對勁,急忙又問“媽,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呢?”洋洋媽媽有點結(jié)巴的說“洋洋,你……你在外面沒有遇見張凱嗎?他……他出事了……”洋洋心里一驚“他怎么了,張凱怎么了?”洋洋媽媽難過的說“今天公安局的人來他家里了,說張凱在外面死了,讓他們過去認領(lǐng)下,如果確認了,尸體就可以火化了,說讓他們把骨灰?guī)Щ貋?,結(jié)果張凱他媽受了刺激,暈倒了,我把她接咱家了,現(xiàn)在在房間里哭天喊地的,張凱他爸和張凱的叔叔今天下午已經(jīng)過去了,可能明天就到了,你要是能看見他們的話,你就招呼招呼他們”,洋洋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她害怕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洋洋穩(wěn)住聲音說“媽,他們來了去哪里認領(lǐng)呢?”洋洋媽媽說“就是你現(xiàn)在那里,SH市公安局,說是過去公安局的人就會帶他們?nèi)フJ領(lǐng)”,洋洋說“好的,我知道了,媽,你照顧好張凱他媽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公安局看看,那我掛了,再見!”洋洋關(guān)了手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從來沒有心情這樣沉重過,想起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張凱,是那樣的陽光和善良,雖然他們沒有緣分,走不到一起,可是這樣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結(jié)束了,洋洋的心痛了,她狠李麗沒有照顧好張凱,更狠那個讓張凱染上毒癮的阿毛,對,阿毛,就是那個阿毛害死了張凱,洋洋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叫阿毛的人替張凱報仇。洋洋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回了房間,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天微微亮,洋洋就醒了,除了在廚房做早餐的青青,其他人都還在睡夢中,洋洋悄悄的上了三樓,一個房間的門半掩著,洋洋猜應(yīng)該是青青的房間,還有一個門關(guān)著,應(yīng)該就是小薩的房間,洋洋輕輕的敲著門,里面沒有動靜,洋洋繼續(xù)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yīng),洋洋只好拿出手機給小薩打電話,響了十幾下小薩才接上了手機“喂……”睡意朦朧的聲音,洋洋急忙小聲的說“小薩,快點開門,我在你門口呢”,小薩的聲音有點清醒的說“你在我房間的門口嗎?”洋洋繼續(xù)壓低聲音說“嗯,快點開門,我有事情找你”,小薩急忙穿著睡衣下床給洋洋開門,光著腳,連拖鞋都沒有穿,洋洋一進來就把門給關(guān)住了,小薩看洋洋神神秘秘的,一大早就把自己叫起來,肯定有事情,小薩剛想問,洋洋就抓住小薩的手,還是壓低聲音說“小薩,你快把衣服換上,開車送我去公安局,我有點著急的事情”,小薩聽洋洋這樣說,以為洋洋出什么事情了,趕緊問“洋洋,你快點告訴我,你出什么事情了嗎?”洋洋說“沒有,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出事了,我要去公安局看看去,現(xiàn)在他們都還在睡覺,我怕老板起來我們就走不了了”,小薩看洋洋一副著急的樣子,肯定是有著急的事情,就拿上車鑰匙就走,“走,不換衣服了,你不是著急的嗎?”小薩說著就打開了門,和洋洋一起悄悄的下了樓。
小薩開車的水平絕對的沒有問題,而且,清晨的路上人和車都少,不一會就到了公安局的門口,洋洋下了車就叫小薩趕回去吃早餐了,來的一路上叮嚀了小薩幾遍“記住,千萬不要告訴他我來公安局了,就說送我到街上買點女人用的東西,告訴他,我一會就直接趕去會場了”,直到小薩一直打包票洋洋才放了心,洋洋知道,小薩是向著自己的。
小薩回來正好趕上吃早餐,小薩看張默不說話,在吃面包片,小薩想,還是不要等老板問自己,主動交代的好,于是,就邊吃邊把洋洋叮嚀自己的話,說了一遍,張默沒有說什么,他也覺得洋洋應(yīng)該買一些女人用的用品了。雖然張默心存疑慮,但是又覺得,洋洋沒有什么必要騙自己的。
洋洋在公安局咨詢了張凱的案子,由于她不是家屬,警方?jīng)]有告訴他張凱的任何情況,只告訴她等家屬來了再說,并告訴洋洋張凱的家屬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洋洋只好在公安局門口等著他們來。離招標(biāo)會還有兩個小時,洋洋希望能夠趕上去會場。
洋洋坐在公安局門口等了快一個小時,終于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張凱的爸爸和張凱的叔叔,洋洋急忙上前喊“張叔,你們來了,我等你們一會了,是我媽媽告訴我的……”張凱爸爸仔細打量著洋洋“洋洋,原來是你啊,你叔我眼睛不好,你要不和我說話,我還真認不出來你,你也知道了吧,張凱他……”張凱爸爸本來就紅著的眼睛,又流出了淚水,張凱叔叔安慰著“好了,哥,咱們還是趕緊去緝毒科找到劉海源科長,具體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吧”,張凱爸爸擦了淚,悲傷的對洋洋說“咱們當(dāng)?shù)氐墓簿?,讓我們過來找緝毒科的劉海源科長,我們趕緊進去吧”,洋洋點著頭,扶著張叔的胳膊,一起進去了公安局。
劉海源科長是一個精明的中年人,他仔細的詢問著張凱最近有沒有和家里聯(lián)系過,有沒有給家里說過在這邊的什么事情,張凱爸爸說“最近就給家里打過一次電話,說他挺好的,叫我們不要掛念他,其他的就沒有說什么了,也沒有聽出來他說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沒有想到他就……”劉海源繼續(xù)說“是這樣的,我們已經(jīng)確認了他的身份證,證明他就是你的兒子,經(jīng)過法醫(yī)檢查,確定他是吸食海洛因過量而導(dǎo)致死亡的,讓你們家屬過來,主要是再確認一下,然后就地火化,你們就可以把他的骨灰?guī)Щ丶伊恕?,洋洋想問什么,看看張叔兩個人在,不方便問,就憋著沒有問。劉海源科長叫了一個警員一起隨行,幾個人就跟著劉科長一起去了就近的法醫(yī)鑒定中心。
有冷氣的停尸房里讓人心寒,警員打開白布的一瞬間洋洋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英俊帥氣的張凱嗎?鐵青的臉,鐵青的嘴唇,胸口和肚子上用針縫住的,法醫(yī)檢查解剖了的一條長口子,洋洋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死人,而且還是她熟悉的張凱,洋洋的心里簡直是無法形容的寒磣。張凱的爸爸看見這個樣子的兒子,亦是心痛的嚎啕大哭,張凱的叔叔也是淚流滿面,可憐的張凱就這樣永遠的消失在了大家的世界里。
殯儀館的車拉走了張凱的尸體去火化了,張凱爸爸和叔叔一起去了,等火化了他們就把骨灰?guī)Щ丶胰チ?,洋洋沒有陪同他們?nèi)?,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洋洋和劉海源一起回了公安局里,因為她還有很多地方要問劉科長。劉科長看出了洋洋的心思,給洋洋倒了一杯水,安慰著說“姑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還請你節(jié)哀順變吧,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什么忙了”,洋洋平靜的問“劉科長,難道人就這樣死了,你們就不聞不問了嗎?就放下不管了嗎?”劉海源依然冷靜的說“緝毒是我們緝毒科的責(zé)任,但是張凱的情況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也在盡量的調(diào)查中,希望你理解”,洋洋說“你告訴我張凱具體的,死亡的那天的情況,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這次劉海源有了情緒“姑娘,你有線索就趕緊說,也許可以抓住讓他吸毒,害死他的那個人”,洋洋還是平靜的說“劉科長,我想知道張凱死亡的那天的情況”,劉科長這才說“我們也是那天接到報案,趕到現(xiàn)場的,我們?nèi)サ臅r候張凱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呼吸了,雖然也做了急救”,洋洋急忙問“是誰報的案呢?他死在了哪里呢?”劉科長說“在他住的公寓里,是個叫李麗的報的案,說是張凱的領(lǐng)導(dǎo),她說她聯(lián)系不到張凱了,才去他住的公寓找他了,結(jié)果去了就發(fā)現(xiàn)張凱出事了”,洋洋追問“你們就沒有懷疑和調(diào)查這個叫李麗的女人嗎?”劉科長失落的說“懷疑過,也調(diào)查了,她有不在現(xiàn)場的證明,而且,經(jīng)過我們的現(xiàn)場勘察,確實是張凱一個人在公寓吸毒過量死亡的,現(xiàn)場再也沒有其他的可疑情況了,張凱這么一死,想調(diào)查毒品的來源的可能性也不大了”,洋洋想了想說“劉科長,這個事情你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賣給張凱毒品的這個人找出來的,他告訴過我,是一個叫阿毛的人讓他吸的毒,我叫他去戒毒所他不去,說自己癮不大要自己在家戒毒,我也是大意了,才讓他丟了性命”,劉海源瞪起了眼睛“你說是個叫阿毛的提供給他的毒品,這個阿毛可能是個重要的販毒人物,以前也有人舉報過這個叫阿毛的,只是這個人太狡猾了,在同一個地方不會一直露面的,所以,我們警方也在查找這個人,不過,你一個小姑娘,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真的太危險了,像他們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人”,洋洋無奈的笑了笑說“劉科長,我知道了,你給我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吧,我要是想起來,還有什么情況的話就給你打電話”,劉科長給洋洋寫了一個手機號碼,千叮嚀萬囑咐的一直告訴洋洋“你千萬不要插手這些事情”,洋洋裝作沒有聽見似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此刻,她的心里暗暗的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