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窮?”安七月點點頭,“確實,咱們本來就是兩個家庭,誰也管不到誰,就連戶口本都是分開的兩本,既然如此,那么,你們今天請我來,是有什么事嗎?”安七月明知故問道。
“你現(xiàn)在就去警察局,說你弟弟是被冤枉的,原本就是你自己嫉妒你弟弟,所以你才冤枉他的,你現(xiàn)在就去!”杜鵑板著臉,以前安七月只要一看她這樣就什么事情都妥協(xié)了,卻忘記如今的安七月早已非以往那個,任由她揉捏的一攤子爛泥。
“對,你現(xiàn)在就去警察局,不然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安奶奶畢竟和安華誠住在一起,雖然安華誠想著老娘年紀(jì)大了,這些煩心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可是杜鵑剛才卻抓緊機會,不僅這事和安奶奶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且全部錯都推到了安七月的身上。
“媽,你怎么出來了。”安華誠略帶埋怨的看了杜鵑一眼,扶著安奶奶坐在了沙發(fā)上。
“怎么,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安奶奶在這個家里一向擺譜,擺習(xí)慣了,且安雨生是她唯一的孫子,她自然疼的和心肝寶貝似的,哪里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子因為安七月這個賠錢貨而進了警察局?
“安雨生他今晚和其他人合起伙來設(shè)計我,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查清楚了實情,他涉嫌詐騙,這可不是我去說說就能有用的。”怪只怪,你們沒有教好他。
“詐騙?這也叫詐騙?”安奶奶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他妹妹,兄妹兩個開開玩笑有這么嚴(yán)重?還不是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我的乖孫才會這么對你!說,你到底哪里對不起我的乖孫,不然我打斷你的腿!”說完她舉著拐杖就要來打安七月。
“媽,”安華誠就算再忽略安七月,她也是自己的女兒,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娘上來就打,“媽,有話好說,您別氣到了您自己。”
“說,說什么!我的乖孫都被你這賠錢送到警察局去了,你還要我說什么?!”到底老了身子不好,這么說了幾句安奶奶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只能又坐了下來。
“七月,你就別鬧了,走吧,咱們現(xiàn)在去警察局一趟?!卑踩A誠安撫好了老娘,又過來拉安七月,“這事就算雨生有錯,可是他再怎么也是你親弟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走吧,別耍脾氣?!?p> “耍脾氣?”安七月避了一下,好笑的看著眾人,“如果說今天我和安雨生的位置變換一下,甚至我找人打他一頓,你們也會讓他不介意嗎?”安七月問道。
“你敢!”杜鵑狠狠的等著安七月,這死蹄子,竟然想找人打自己的兒子?
“那不就得了?為什么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情,卻要我來做。”安七月聳聳肩道。
“你,你這個……”杜鵑氣急,沒想到安七月如此難搞,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猛然上前一步,就要去打安七月。
安華誠手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要去攔,可轉(zhuǎn)念一想,讓妻子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聽話的死孩子也好,省的自己說破了口舌她都不聽,于是便沒有動。
“你敢!”安七月眼疾手快,在杜鵑的手剛抬起的時候就一腳踹了出去,只聽“哎喲”一聲,杜鵑捂著肚子踉蹌著后退了兩步,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若不是安七月只用了一分的力道,只怕杜鵑早就被甩到墻上動彈不得了。
“七月!你干什么!”安華誠萬萬沒有想到安七月竟然敢和杜鵑動手,他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去扶杜鵑。
“安七月,你敢打我媽!”安雨晴沒想到安七月的膽子竟然這么肥,不但一點兒不把自己一家人放在眼里,此時竟然還敢和自己的媽媽動手,她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就要去饒安七月的臉。
“就憑你?”安七月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安雨晴的手臂,反過來又把她的手臂扭在了背后,安雨晴哪里是安七月的對手,這會兒手臂被扭成了麻花似的,她疼的尖叫一聲,哭了起來。
“安七月,你放手!痛死我了,你放手!”
“安七月,你到底想干什么!”安華誠怒及,放開杜鵑就要過去分開兩人。
“真是反了反了,這個孽子,真是孽子啊?!卑材棠套谏嘲l(fā)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的砰砰作響,顯然氣的不行。
“爸爸救我!我的手要斷了!”安雨晴尖叫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還不放手!”安華誠見安雨晴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他心頭的火氣蹭蹭蹭的冒了出來,一把扯過安雨晴,抬手就要去打安七月。
“你這個賤人,打我女兒,看我不弄死你!”杜鵑忍著身上的疼痛,竟然先安華誠一步?jīng)_了過來,長長的指甲朝安七月抓去,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安七月那張在她看來,可惡至極的臉。
“住手!”
安七月冷笑一聲,放開安雨晴,正想把這一家三口一起好好的收拾一頓,卻斜斜的伸出來兩只手,分別抓住了杜鵑和安華誠的手臂。
“你們就是這么欺負自己的女兒的?一家子人一起欺負一個女孩子?”此時容淺臉上哪還有平常那花花公子似的招牌笑容,他滿眼厲色的看著兩人,眼里差點噴出火來。
“再讓我看到你動到她一下,我剁了你的手!”沈先生一把推開杜鵑,拉著安七月后退了兩步,冷冷道。
“你,你們……”杜鵑氣急,忽然排著大腿坐在了地上,“我的天啊,真是沒天理啊,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人沒想到卻是只白眼兒狼啊,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哈,我不如死了算啦……”
那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的摸樣,簡直和呢電視劇里的潑婦沒有兩樣。
“你們這么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容淺松開安華誠的手臂,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家子的處事方法。
就算真的想要安七月改注意,他們要做的,不是應(yīng)該好聲好氣的對安七月說嗎?在他看來,安七月根本就不是無情的人,他們好好說說,說不定安七月就心軟了。
可是他們現(xiàn)在自己鬧成這樣,就算安七月原本可能會有點心軟的心,現(xiàn)在恐怕也硬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