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語猶如鋒利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刺穿柳珞珈的心臟。
自己忍辱負重這么多年,無論旁邊的人說什么,自己都堅信,母親是愛自己,心里面有自己的,然而此刻,她只是將自己的嘴唇微微的翹了起來。
她笑了,淚水更是沿著她的笑臉滑了下來...
不愿再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柳珞珈心已經(jīng)冷了。
不經(jīng)意之間經(jīng)過元春閣,自己親妹妹的話更讓自己傷心欲絕。
翠柳將剛剛洗好的衣服全都折疊好,放到了柜子里。
然后慢慢行至柳夢云的面前。
“小姐,當初明明不是大小姐偷得您的衣裳,為何您偏偏咬定了是她偷得,害的大小姐此刻還在柴房關著,奴婢聽說她可是三日未曾進水進食...”
古銅鏡前的柳夢云,卻是完全不當回事。
扶了扶自己腦袋上的銅雀金簪,嘲諷般的說:“那才最好呢!省的讓外人知道,我有這么個丟人現(xiàn)眼的姐姐,她就不配生在柳府,當時母親就應該把她直接給掐死!”
一字一句,萬箭穿心一般。
當初,自己為了自己的這個親妹妹,不惜將那么大的罪過扛了下來,不曾想換來的卻是這樣子的結(jié)果。
涼風襲來,柳珞珈魂魄慢慢的飄回到柴房里。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回響在自己的耳畔:大小姐,你醒醒,老奴來晚了,讓您受苦了...
剎那間,眼前極光萬道。
緊接著身體猶如被什么東西狠狠吸住一樣,眼前一黑。
再睜開眼皮,明亮的日光照的自己有些睜不開眼。
乳母王氏不知道何時已然來到了她的身邊。
“奶娘,你怎么來了?”
揉著有些發(fā)痛的腦袋,柳珞珈轉(zhuǎn)臉瞧著王氏問道。
慢慢的將其攙扶起來,王氏斜著眼睛望了一下身旁的黃媽。
低聲說:“小姐,大夫人下了命令,說您可以跟著老奴回去了...”
帶著一絲的鄙夷,黃媽冷視著柳珞珈。
“王氏說的不錯,方才大夫人查清楚了,只不過是搞錯了而已,大小姐沒有偷盜二小姐的衣裳,如今可以回去白巷子了。”
不高興的時候就定罪,高興的時候便沒有罪,柳珞珈不禁冷笑了起來。
這股子可怕的笑,那可是王氏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甚至讓她懷疑眼前的這個是不是平日里乖巧懂事的那個柳珞珈。
笑聲更是讓黃媽覺得慎得慌。
不由得裹了裹自己的衣裳。
誰料,柳珞珈竟然直接站起身來,轉(zhuǎn)頭瞧著黃媽,陰冷的說:“去告訴大夫人,我是柳府的大小姐,我要住在前院里!”
“你說什么?”
黃媽的眼珠子都驚得要飛出來了。
旁側(cè)的王氏更是震驚,趕忙拉著柳珞珈的手,使勁兒的搖搖頭。
不料她卻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乳母王氏的手。
厲聲朝著黃媽呵斥道:“你是聾了嗎?我讓你把大夫人找過來!”
此刻,柳珞珈不會再忍了,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了,自己把她們當成父母親人,可是她們呢?除了糟踐自己,可還有其他?
一席春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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