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的身體一僵,抬頭看了一眼凌風,眼神中多了有了幾分異樣的波動。
“你不怕被人笑話?”唐柔合上書,看著凌風。
“有什么好怕的,上節(jié)課難道你沒聽到他們笑我笑得多大聲嗎?”凌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呵呵,但與我坐在一起,只會讓他們嘲笑得更厲害。”唐柔自嘲的一笑,這些年她的臉嚇壞了太多人,她也因此遭受了太多的白眼和不公,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朋友,更別說戀愛,但她心底,同樣渴求有個朋友!
“無所謂了,愛咋咋地,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感謝你借我筆墨和宣紙,我叫凌風,來自一班?!绷栾L伸出了手。
“唐柔,來自三班,你好?!碧迫嵋采斐隽诵∈帧?p> 兩人握了一下,唐柔的小手很柔,摸起來非常的舒服。
這一次若不是唐柔借他宣紙和筆,恐怕就得掛科了,而在大學,掛科是和無法畢業(yè)掛鉤的,凌風可不想自己最后連畢業(yè)證都拿不到,那也太衰了。
“你放心,我可能有辦法治好你的臉,所以,你不要太自卑了,至少,你的身材甩那些嘲笑你的人無數(shù)條街,連我都眼熱得很吶?!绷栾L擠眉弄眼的說道。
唐柔俏臉一紅,羞澀的扭過頭,凌風話雖然輕佻,但卻讓她心中有一股暖流淌過,這是第一次,有人以正常人的口吻對她說話。
更何況,凌風還很有陽剛之氣,帥呆了。
“你稍等一下,我出去一趟。”凌風拿著文曲星君的字,跑到林依月所在的辦公室,將字親手交給了她,也沒說話,轉身便走了。
林依月原本還想詢問幾句,但看到四個大字之后,頓時便無法移開雙眼,心神全被四個大字吸引去了。
?!瓿晌那蔷木o急加送,獲得文曲六藝書。
凌風急忙將六藝書拿了出來,選擇了“書”藝,進行了學習。
六藝書化作白光鉆進了凌風的腦海里,頓時,他的眼神變得清明無比,腦海中,也多了一段關于書法的記憶,他再看掛在走廊上的那些普通書法時,眉頭漸漸皺起,半響才吐出兩個字來:狗屁!
踏著鈴聲進入了教室,凌風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書法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練’字,王羲之為了練字,將池水染成了墨色,我們這節(jié)課的課程就是練習,大家看一下熒幕,上面有顏真卿的字跡,大家可能看不太明白,我先讓同學為大家示范一下?!?p> 教書法的蔡老師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坐在第一排的一名男生。
“王書生,你與王羲之同姓,就由你來吧?!辈堂骱吞@笑道。
“撲哧!”后面聽到王書生這個名字,凌風非常無恥的笑出了聲。
“誰在笑?”蔡明虎目一掃,沒人應答。
“不許喧嘩,知道嗎?讓王書生為你們示范,好好看著?!辈堂髡f完,王書生便點了點頭,傲然的來到講臺。
這是個文藝的男生,戴著眼鏡,一副書生氣。
提筆,橫腰,落字,一氣呵成,的確有兩把刷子。
“好字!”蔡明當先夸獎了起來,“不愧是校書法社的才子?!?p> 底下的學生也是叫好一片,各種贊譽之詞不絕于耳。
若是沒學習文曲六藝書之前,凌風可能也會叫一聲好,但在學習之后,以文曲星君的看法,這就是一坨屎。
所以他實在是忍不住嗤笑了起來,笑聲中的嘲諷,根本就不加掩飾。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文曲星面前爭文風文采,那不是找死嗎?
身旁的唐柔拉了拉凌風的衣衫,但他卻不理會,繼續(xù)放聲的嘲笑著,他當然不是為了文曲星而笑,而是因為剛才他站著的時候,這個叫做王書生的,同樣笑得相當?shù)拇舐?,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位同學,你笑什么?”蔡明臉色冷了下來,特別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學生就是上節(jié)課沒帶筆墨和宣紙的那個人時,神色更不好看了。
“老師,他就是來搗亂的而已,上節(jié)課您讓他站了一節(jié)課,這是懷恨在心呢?!蓖鯐匡L點火道。
“好哇,你是一班的,叫什么名字?”蔡明怒問。
“他叫凌風,老師!”王書生再補刀。
“行了,凌風,你可以出去了,我的課,你不用來了!”蔡明指著門口怒道。
“嘿嘿,活該!”
“想出風頭?這你可選錯了地方。”
不少人嘲笑起來,大學的課堂班級復雜,魚龍混雜,自然有看凌風不順眼的人。
“蔡老師,我也懂書法,王書生的字,我實在看不下去才會發(fā)笑,通俗一點說,他的字辣眼睛?!绷栾L真起身,挑釁的看著王書生說道。
“哼,狂妄自大。”王書生搖搖頭,他從小就是在書法世家長大,爺爺和爸爸都是江南省的書法大家,他的字,連他爸爸都夸獎,豈是凌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比的?
蔡明自然也是相同的想法,甚至在場的人除了唐柔,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凌風和王書生,沒有可比性。
“蔡老師,不如讓我也寫上幾個字,比上一比,不就清楚了?”凌風再次開口。
“你?”蔡明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年輕人啊,終究是沒見過世面,王書生的字看似普通,但其中蘊含的味道,不懂書法的人是看不明白的。
“這下好了,這個凌風,鐵定要出丑了?!?p> “就是啊,他連課都沒來上過一次,如何和王書生比?”
“等著吧,今天課上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學校的論壇,貼吧,到時候,凌風可就丟臉了?!?p> “丟的還是咱一班的臉,這家伙真是個禍害,得想辦法把這樣的害群之馬剔除出去。”
“比是不比?”凌風看著王書生。
這一刻的凌風,骨子里透露著一種無比的自信和一種莫名的氣質。
“好,比就比,怕你不成!”王書生自傲道,他可不相信凌風會寫字,在他的印象里,凌風只不過是個送外賣的,窮光蛋。
書法可是燒錢的玩意兒,宣紙和狼毫筆,動輒便是幾十萬,窮光蛋,用得起么?
想到此處,王書生目光中更顯不屑,冷笑一聲,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