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琴現(xiàn)在改了名字,作為金家的族長怎么可能還跟母親的姓氏,金剛謙沒把自己的這個兒子入族譜的原因,已經(jīng)跟著金剛謙一同掩埋在了城東的荒野之中?,F(xiàn)在的玉生琴叫做金玉生。
雖然沒有按照族譜中的字輩,但誰又能出來反對,脾氣倔強的金家老人都已經(jīng)被金云帶著蒙古兵給拉去做了壯丁。
對運城人來說,那場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的大戰(zhàn),就在運城的城東上演,雖然適逢亂世,但是因為運城作為黃河以北的第一個商業(yè)重鎮(zhèn),這樣規(guī)模的戰(zhàn)爭還是鮮有所見的,更不用說親身經(jīng)歷了。
幾萬運城人被驅(qū)趕到戰(zhàn)場上,被韓振漢的人打死的幾乎沒有,死在大隊人腳下的卻有成百上千。而金家族中的長者,鮮有生還,就算活著回來了,經(jīng)歷了這次死生,也不敢再去金家的族宅,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不敢露面。
玉生琴也就是現(xiàn)在的金玉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蒙古軍的奢華大帳里,金云又為什么能指使得了蒙古軍人,都是因為金生玉身邊坐著的少年,安童。
安童雖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說身份卻并不低,由其是現(xiàn)在這蒙古大軍之中,掌軍的霸突魯是安童的父親,也就是說,安童是木華黎的四世孫,按照蒙古軍的傳統(tǒng),游牧民族的習慣,安童成年之后將接任他父親霸突魯?shù)奈恢贸蔀榍友姷慕y(tǒng)帥。
玉生琴為什么會認識安童,這就要從霸突魯說起,安童從小就聰明過人,而且是霸突魯擄來的金國公主給他的兒子,相貌繼承了母親優(yōu)點,清秀俊朗,十幾歲的樣子就有了堪比潘安的名聲。
要說粗狂的蒙古人并不喜歡柔弱的男人,可安童卻生對了人家,其父親霸突魯受到木華黎的影響對儒學喜愛到癡迷的狀態(tài),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溫文爾雅相貌,書卷氣十足的氣質(zhì),自然就嬌慣的很,所以安童小小年紀跑到金陵求學就都被霸突魯所縱容。
宋朝年間的書院,沒有學年之分,都是先生帶著學習經(jīng)史子集,而同樣相貌堂堂的玉生琴又對這個操著同樣北方口音的小弟弟的多加關(guān)照,自然就成了至交好友。其中玉生琴是否看出了安童的身份非凡,這番接觸是否別有用心就不得而知了。
而玉生琴奪得了他父親還沒坐熱乎族長之位,看似趁勢而為,但是仔細品味不難看出玉生琴的多番布置。
“兄長,小弟怕是在運城待不了幾日了.....此番離去不知何時能再相見.....”
“安童不必傷懷,我們弟兄二人緣分天定,萬里相隔亦能金陵同枕求學,相信必有再見之時,他日我定當去大都找你討酒喝?!?p> “兄長說的是,他日兄定要來尋我,到了大都,我?guī)珠L見見,那大都的紅花綠酒.....哈哈哈.....”
說著話安童的眼中滿是期待,玉生琴則跟著淺笑舉杯......
城東的那個經(jīng)歷連續(xù)幾日的焦土上,已經(jīng)沒有了尸體,大地看似重歸了安靜祥和的本貌,堡壘之中因為地洞的原因,表面上也同樣安靜異常。
只是到了地洞之內(nèi)就顯得喧囂如市。華夏的百姓是聰敏勤勞的,在這座像是蟻穴一般的地下城堡之中,不斷的修繕和擴建。這地下世界之中,亂中有序的儼然成了一座小城一般。
在這地下城堡的一個角落里面和其他洞穴的喧鬧不同的是,這里滿是草藥的味道,和傷痛帶來的哀鳴。
破衣爛衫的金剛德縮在角落里,任誰也認不出,角落里面蓬頭垢面的老頭,原本是運城三大巨頭的掌舵人。
此時的金剛德心中很寧靜,坐在角落里面,可能是因為他怕,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但是這次生死經(jīng)歷卻讓突然明悟了許多的事情。
自己為了護住弟弟金剛謙卻大難不死,而被擋住的金剛謙卻留在了那片大地之中。彌留之際金剛謙好像對自己說了什么,這半年的時間里金剛德失去了太多太多,親人,地位,在這亂世里,自己要的是什么?金剛德的臉上時而掛著苦笑,時而又充滿了釋然......
相對于金剛德此時的寧靜,白老板卻忙的腳不沾地。戰(zhàn)后的統(tǒng)計工作,人員的調(diào)度,安排,地下城的擴建幾乎都扔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韓振漢在確認蒙古人撤軍之后留下一句,“打掃戰(zhàn)場,保持警戒?!敝缶统脸恋乃チ?,一臉三天三夜,中間醒來喝了幾碗粥就沒出過房門。
東部堡壘這次戰(zhàn)斗可以稱得上是一次奇跡,用不過一萬軍民的力量抵擋近五萬人的進攻堅守,雖然戰(zhàn)斗的時間不長,傷亡卻不過幾十人,而且死掉的只有十幾個人,還是因為在蒙古人箭矢攻擊中慌亂的民夫亂跑造成的。
韓振漢帶來的戰(zhàn)士只有數(shù)人受傷,雖然都算不上嚴重,但是在這個缺醫(yī)少藥的時代為了不讓傷口發(fā)炎,戰(zhàn)士們都忍著火傷的疼痛,用原始的辦法用火藥在傷口上來了一次爆燃消毒。
加之冬季的原因,這次戰(zhàn)斗雖然殺傷數(shù)萬敵人,卻也沒有引發(fā)瘟疫疾病,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原本應(yīng)該為勝利開心的新一團眾人,卻并沒有想象中歡愉,因為二營長帶走的眾人還沒有回來,新一團的兄弟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以后,空前的團結(jié),充滿了凝聚力。
也同時對未來的何去何從充滿了擔憂。這也是為什么所有人能凝聚到韓振漢左右的原因?,F(xiàn)在孫虎一去幾日未歸,消息也因為這場保衛(wèi)戰(zhàn)全部阻斷。
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白老板也只是敢放出移動哨在方圓十幾里內(nèi)巡視,不敢過遠的放人出去。以至于到現(xiàn)在東部堡壘也不知道孫虎等人的生死下落。
要說這場戰(zhàn)爭的收獲那就屬箭羽,和俘虜了。
箭羽蒙古幾萬大軍的都是控弦的好手,幾天下來,數(shù)十萬支箭羽把東部堡壘都刮掉了一層皮,這些箭羽自然也就成了兄弟會這一戰(zhàn)的福利。
這箭羽能有什么用,箭干當然不值錢,但是蒙古帝國軍的箭矢可都是鐵矢的,數(shù)十萬支箭羽,那就是幾萬斤的鐵啊。戰(zhàn)亂時代,鹽鐵金米,可都是重要物資。收獲著數(shù)十萬支箭羽,對兄弟會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而俘虜對于防守一方的韓振漢來說,就沒有多少人,寥寥數(shù)百人,多數(shù)還都是傷號,如果不是因為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白老板是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的。
薪火炯炯
生活在外地,辦婚禮事件麻煩事......不解釋了,恢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