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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相識在路上

第三章 距離就像飛鳥和魚

與你相識在路上 行野無疆 2008 2017-01-01 17:37:27

  天徹底亮了,在沈從文的墓上呆了一個晚上,從山頂走下來時,育人說,這沈從文也就能保佑你了,確實,他是搞文字的,我也是,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可是現(xiàn)在我的文字真的進步了么,總說真實的就是力量,我倒也沒覺得,無論是我的文字,還是紀錄片,我也沒想達到什么高度,就這么瞎寫,只想表達我對世界的一種看法,作為個人史的獨一無二罷了,這樣我活著才感覺有點意義,要不然就覺得自己和世界上另一個我,沒啥區(qū)別。

  從山頂下來,回到旅館,大眠,睡到下午才起來,那時半島青旅的旁邊有一個面鋪,名字叫做,吃飯不要錢,哈,不后有個逗號,是吃飯不,要錢。那里有HN米粉,醒了,我們幾個沒人要了一碗,凍了一晚,熱乎乎的吃下去,還挺美。

  那天她回去之后就沒出來,直到晚上,我們幾個又和認識的汪哥,偷偷摸摸的偷了條船去沱江里劃去了,那時還沒掌握劃船技能,下一年四月在鎮(zhèn)江劇組掌了一個月的槳,所以我們幾個都劃的東倒西歪的,還差點被卷到湖心的那個落差流水里去,不過坐在船上,抬頭看著鳳凰古鎮(zhèn)的月亮,整個人都感覺靜謐,甚至感覺不到流水聲,心想她曾經(jīng)也和那幾個義工像咱這樣劃過,路過河岸剛好看見她和阿亮散步,真羨慕啊,這時估計也就是我暗戀的開幕式,關(guān)乎此情此景。

  總感覺,我寫這些情感時,自己的文字很矯情,和我寫其他東西不一樣,但這真的是我那個時候最真實的心境,我一直討厭矯情的人,矯情的文字,每次看見像自己的人,QQ空間似得文字總是一臉厭惡,

  估計這就是活在回憶里的人很悲哀,求而不得卻放不下,藕斷絲連的牽強,拼命安慰自己時間的魔力,卻畏畏縮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新年第一天,我向她發(fā)了,2017年元旦快樂,等回復,等了好久。

  好不容易,把船栓到沱江的岸邊,和她還有阿亮告別,回到旅館,那天好像一直睡不著,經(jīng)常想起那個故事開頭,我們在沈從文墓上的一夜,想起她。

  離開鳳凰前一晚,我們幾個在半島青旅一起拍了幾張照片,一凡,育人,她,還有我和她,后來在BJ的時候,找了個隊友然,東施效顰一樣又拍了張照片,早知徒勞,可是,還是想再看一眼三年前的畫面,時間穿梭太難,實在不敢奢求。

  短短幾日,我們幾個就解下很深友誼,這估計也是我路上不太愛和人交朋友的開始吧,后來的我,不想再經(jīng)歷一面之交這種感覺了。那時的我,確實覺得,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走的那天,我拿出前天晚上在街上的酒鋪買的玫瑰酒,一人一口后擁抱告別,年輕的我們學著各種偶像劇的情節(jié),心情卻比偶像劇的主角更加真實。

  分別及其不舍,我們第一次交到這么感同身受的朋友。

  我們各自告別,回到家里,大概過了七,八天,我到武漢傳媒學院報了到,成為了一名繼續(xù)教育學院的學生。

  在學校里那段時間,一開始確實是想好好學習,把自考的證書給拿出來來的,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學院老師教的仿佛狗屁,經(jīng)常去隔壁的新聞傳播學院蹭課聽編導和新聞的課,畢竟那時我的理想是導演和作家,那時自己更是一個憤青,憤世嫉俗,討厭中國的體質(zhì)和教育,覺得文憑有沒有無所謂,只要有能力就行了,迷一樣的研究課程,自己做課表,如癡如醉的學習編導課程,記了一大本筆記,后來大二時更是因為自己的虛榮心被楚天都市報包裝成了一個熱愛學習的落榜青年,都是狗屁。

  現(xiàn)在想來,只是因為自己不懂得平衡,又懶,能力不夠,才會變成那樣。

  隨著時間過去,和繼續(xù)教育學院的人經(jīng)歷了軍訓,上課,慢慢的,也成為了朋友,這時,她QQ上給我發(fā)來一條信息,九月到國慶她和阿亮要經(jīng)過武漢去廬山玩,因為我在武漢,就聯(lián)系了我,那時的我樂的沒邊,終于又可以和她見面了。

  前幾天她和阿亮住在阿亮朋友的宿舍,同濟醫(yī)科大學里面,第二天晚上,我從武傳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趕到漢口,和他們一起走在學校的路上,終于再見了,又似有所得,無所適從。

  我們一起走過江漢路,到了漢口江灘時,準備在這里扎營看日出,也順理成章成了我觸景生情的地方之一。

  2013年的國慶前夕,9月底我們在漢口江灘露營,天冷氣清,他們在一個帳篷里竊竊私語,我在自己的帳篷里發(fā)呆,更冷,江邊潮水泛起,總感覺有畢業(yè)旅行時朝天門的影子在,船只在燈火里穿行,躲進夜的影子里。

  半夜,從帳篷里爬了出來,在石凳上抽煙,煙散的很慢,心里有霧氣,天亮時分,坐地鐵,她和我一起到我們學校玩,獨自相見時,路上無言,我這個情商低下的家伙只在笑,空氣中也像有了霧氣。

  來到在我的宿舍里,一晚的露營后,洗了一個冷水澡,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寢室朋友回來時,我說我的姐在休息,心情忐忑,起伏不定。

  晚上,和室友還有她,又跑到江灘露營,賣花的姑娘像在鳳凰古鎮(zhèn)一樣跑過來,買束花吧,哈,我到底在笑什么,室友買的風箏飛上天空,很高,然后繞在臺柱上,如同我的心情。

  又一個夜晚過去了,早上有賣魚的在吆喝,我們過去買了一條,室友家在江灘附近,她做了一條煎魚,細嚼慢咽,品嘗其中味道,這些天,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及其的渴望與你相遇,津津自喜,但不得不若隱若離,因為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是在自討沒趣,又不由自主。

  距離就像飛鳥和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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