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做出強搶民女之事,該殺!”甄慶怒吼一聲,拎起包著黑布的風行豹王槍就要上樓。
“刷刷。”
一直站在樓梯上的兩個蘊靈境護衛(wèi),立刻拿起武器,一言不發(fā)橫在樓梯上。
“這位客官,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酒樓掌柜冷冷的盯著甄慶,又警惕的看著變成老頭的季柱。
盡管這老頭看起來弱小,但多年積累的經驗告訴他,這老頭似乎比那年輕人更難纏,剛才接盤子那速度,就證明他絕非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難道是他?
“年輕人,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樓上的貴人你惹不起?!?p> 一個上年紀的老人好心提醒,因為看著甄慶他們這一身普通打扮,就像會點武術的游俠,一看就沒有背景。
“是啊,這種事經常發(fā)生,誰攤上誰倒霉,咱們老百姓還是躲遠點兒好。”
“小伙咂,快回來,別沖撞了樓上的貴人,會被滅九族的?!?p> ……
周圍食客紛紛勸阻甄慶,似乎知道樓上的是大人物。
“呔,天下還沒有本大爺不敢得罪的人,今天遇上本大爺算你倒霉?!闭鐟c是真的怒了,他這一嗓子帶著真氣,震得周圍一靜。
樓上也安靜一瞬,不過很快傳來更猖狂的笑聲,似乎那個豬大人很享受這種刺激,歌女的驚叫更凄慘,老者的哀求和公鴨嗓的打罵更激烈。
守樓梯那兩人嘴角上翹,露出挑釁的目光。
酒樓老板眼睛一亮,露出一抹興奮,他向兩個上菜的伙計使個眼色,悄悄向前面柜臺靠了一下。
“閑雜人還是都散了吧,別噴身上血。”季柱也笑了,看來被他猜中了。
“哎呀,你們怎么就不聽勸,會沒命的?!?p> “快走吧,看來真要動手?!?p> “哎!又要死人嘍!”
一群食客有的驚慌,有的惋惜,看這季柱和甄慶就如看待死人,看向程雙的眼神到有些意味難明。
“都別走,還沒結賬呢?!币粋€伙計抽出長刀攔在門口,臉上卻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是結過賬的,我可以走?!币粋€瘦小的中年一臉慶幸,趕忙向門口沖去。
“噗……撲通?!?p> 連慘叫都沒有,那個以為結賬就沒事的瘦子,被那伙計一刀砍掉腦袋,鮮血濺到墻上、地上,以及那張依舊人畜無害的臉上。
“好不容易趕上這場大戲,還是都留下來看看吧。”那伙計笑了,笑得很純潔,就像他每天招待食客時迎賓那樣。
“啊……”
那群食客驚恐了,不論是新食客還是老主顧,看著他那笑容就覺得脊背發(fā)寒、腿肚子轉筋,有人竟然直接嚇尿了。
“嘖嘖嘖,果然是一家黑店吶,掌柜的,你們是朝廷天羅衛(wèi)吧,那小爺就不客氣了?!奔局€保持著老人的形象,但聲音卻變得年輕輕佻。
掌柜一愣,隨之大喜:“哈哈,果然是你們,殺無赦!”
“嘎嘣……噗……”
季柱瞬間拿出弩箭,第一個射中的是堵門的那伙計喉嚨,他一臉驚恐,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再也保持不了一貫的人畜無害。
“快跑啊……”
那群食客一看堵門的人死了,頓時尖叫著沖向門口。
“竟然想用無辜百姓束縛咱們手腳,真是卑鄙。”程雙大眼睛滿是怒火,抽出寶劍就與另一個伙計打斗起來,因為那人想抓普通食客當人質。
“秋風落葉掃?!?p> 程雙的劍法如同落葉一樣輕盈,似慢似快,每一劍都犀利無比,以前遇到的對手都太強,輪不到她出手,今天她要證明給慶哥看,她能幫到他。
“景山棍。”
那個伙計手中一根三尺短鐵棍,舞的虎虎生風,仿佛他就是一片攔路的山林,但他境界比程雙低一小級,還沒有壓倒性優(yōu)勢。
“去死吧!”
酒樓老板向前猛的一推,木制柜臺瞬間炸裂,木屑像滿天暗器一樣射向端弩的季柱,而他手中握著兩把藏在柜臺里的雙刀,周身發(fā)出灰白色光芒,顯影的是一種怪異的植物武靈。
“還是你死吧?!奔局婚W身,他那一桌子菜憑空消失,桌子抬起,剛好擋住飛來的木屑。
“咔嚓。”
老板一刀將桌子劈為兩半,后面卻沒有人。
“嘿嘿,在這里?!奔局呀浽诹硪粡堊雷优钥焖俚氖杖∈2耸o垼@一舉動看得老板一愣,然后面露兇狠的殺去。
“嘎嘣……噗……”
“二貨,回來幫忙。”
季柱偷襲射死樓梯上其中一個武士,另一個也剛好被甄慶挑死,他趕忙喊住要上樓的甄慶。
“本大爺要去救人?!闭鐟c不理會季柱,直接往上跑。
“你先救雙姐,樓上有我。”季柱此時已經被追得雞飛狗跳,還好他有分身術、替身術、走墻本領,經常讓那個老板砍中幻影、桌椅甚至墻柱,他躲過一次次致命威脅的同時,還不忘收菜。
甄慶一聽程雙有危險,再無心去管別人,下意識的躍下樓梯,這才發(fā)現上了當,此時有危險的是季柱,根本不是雙兒。
“皮孩子,你若救不下樓上的姑娘,本大爺一定挑了你?!?p> 甄慶無奈,豹子一樣速度,殺向與程雙對戰(zhàn)的鐵棍伙計,僅僅一槍就將其挑死,他可是逍遙甄慶,殺普通蘊靈境就像切菜,除非遇上超級天才。
甄慶攔下酒樓老板,程雙在一旁輔助騷擾。
季柱則順著墻壁、棚頂、窗戶,跑到樓墻外面,落痕劍劈碎二樓窗格,跳進那個包廂的大桌子上,踢飛碟碗制造混亂。
二樓上,四個埋伏在樓梯口的蘊靈境一驚,分出兩人回房,另兩人依舊埋伏,這也是季柱喊回甄慶的原因,他若冒然上樓必定吃虧。
“看來小爺還不算晚。”季柱以第一個被他射死那個伙計的模樣,也用那種人畜無害的微笑,看著包廂里每個人。
下面都打成這樣了,樓上竟然無人支援,是他們對樓下實力太自信,還是放棄了下面的人?
一臉驚訝的公鴨嗓,停止了毆打老頭,一個被驚到遠處的官員,面露驚恐。
最讓季柱生氣的是,那個撕碎了歌女衣服,正打算提槍上馬的豬大人,竟然真的是一頭豬,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