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朝來到杭州城半夜逃至錢塘村
上回說到觀塵先生在花巷外出的道路上布置了暗哨,自己則到花溪現(xiàn)場確認了會真的樣子,只等會真走到僻靜處就出手拿下。
各位看官,可還記得會真是帶了可兒出來的。這可兒在逃離客棧后就在會真懷里睡著了,但別以為她和大家一樣,睡的渾渾噩噩,她可是磨心尖的小狐妖,在達觀賭坊的時候她就起了警覺,反倒是會真被贏錢擾亂了心神。等到會真對了銀子想要跨出花溪賭坊的時候,可兒忽然在會真懷里竄出,只見她一個眨眼間便跳到觀塵先生腳下,又躍起將他懷里一卷尚未展開的符咒叼出,觀塵只看著會真,沒防范到會有一只狐貍出現(xiàn),一時手忙腳亂,急著要奪回自己的符咒。
只見小狐貍左沖右跳,不一會就已經(jīng)將花溪里的油燈打翻在地,賭坊內(nèi)忽然一篇漆黑,又忽然火起,卻是油燈火星燃著了大廳里充當肉棋的姑娘們的衣裳,又加上可兒將符咒當引火紙點著。到處是驚叫聲,到處是慌亂的呵斥。有占姑娘便宜的,有趁機偷錢的,有胡亂喊叫的,最后大家都拼命往外跑,場面是異?;靵y。當時南方的房子都是木質(zhì)結構,又加上賭坊都是便宜木料搭建,木質(zhì)疏松,容易點燃,不一會已經(jīng)是到處火起,這一個地方火起不得了,花巷房屋相連,火勢在秋風推助下愈演愈烈。
再說會真,可兒跳出去的時候想要召喚回小狐貍,待看到可兒從觀塵懷中叼出符咒,已知其中關鍵。趁著四處火起,會真夾在人流中一起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召喚著小狐貍。沒多久,在腳步混亂的人流里,小狐貍一躍而起又鉆進了會真懷中。
觀塵看著沖天火光暗暗叫苦,布置在外的暗哨已然形同虛設,龍虎山弟子不可能對四處奔跑的老百姓無差別動手,也無法動手。
這邊廂,全杭州的軍巡輔都來到了花巷滅火,但火勢不等人,這繁華一時的花巷經(jīng)此一役,精華損失殆盡,后來也就逐漸沒落了。
會真揣著可兒連夜逃出了杭州,辛辛苦苦走了一十八天水路來到杭州,還沒好好看看這都城就倉皇逃了出去。
會真不敢走大路,怕又被別人盯上,就著夜色沿著山間小路,遠離火光之處。到得第二天早上,卻是來到了海寧府錢塘村,離杭州已經(jīng)是幾十里之外了。會真也不敢住店,那時各地樹林密布,凡是有村莊之處,少不得有大片茂密林子。會真就帶著可兒鉆進林間深處,也不敢隨意運功,只是按著功法行周天,通脈輪,去除疲憊。會真口中念念有聲,倒是便宜了一個家伙,你道是誰?
原來這可兒是磨心尖小狐妖,在無意中食得仙草,就此開始修煉,凡300年,陸續(xù)有小成,早年間有陳摶老祖到淳安游磨心尖,也曾和小狐貍有過幾個照面,但那時可兒道行甚淺,陳摶老祖也不愿就此費了她修行,只是告誡她不得危害周圍百姓??蓛褐皇且晃兜奈√斓厝赵戮A,卻不得修煉要領,也就遲遲未能修得人形。
現(xiàn)在聽會真口中叨叨續(xù)續(xù)的卻是無上妙法,頓時矛舍頓開,也就隨著會真一起修煉參悟,這主仆兩人都正襟危坐,如果有仙眼的人經(jīng)過,會看到他們的原型,一只豬和一只小狐貍在林中一本正經(jīng)的練功,這場面也是千年難遇。
有詩為證:
樓上樓下陷阱多
花巷花溪火光熊
一朝來到杭州城
半夜逃至錢塘村
云間浪客
為了對付火災,宋代推出了嚴密的軍巡鋪制度,以深入地方基層的軍事消防制度來彌補滅火手段的不足。據(jù)《東京夢華錄》記載:汴京(開封)城中,“每坊巷三百步許,有軍巡鋪房一所,鋪兵五人”。這些軍士的主要任務是“夜間巡警”,督促居民按時熄燈,消除火災隱患。為及時發(fā)現(xiàn)火警,軍巡鋪還在“高處磚砌望火樓,樓上有人卓望”。鋪兵輪流更替,晝夜值班,風雨寒暑不避。發(fā)現(xiàn)火警,及時報告。樓下“有官房數(shù)間,屯駐軍兵百余人”,并備有多種滅火器械。一旦發(fā)生火災,這些軍士便立即攜帶消防器械,奔赴失火地點進行撲救。但軍巡鋪缺乏集體操作的強力拆卸工具和遠程射水工具,滅火手段有很多不足,因此軍巡鋪不得不深入基層,就近滅火,以便縮短反應時間,相當于間接提高了滅火效率。這是當時科技水平不足導致的特殊組織管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