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戀情遭遇阻礙
滴~滴~滴~,李糖糖的手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聲響,原本寺廟里是不可以帶這些東西的,但是由于李糖糖并非出家的女眾弟子,也就放開了一些規(guī)矩。
原本是困得不想起來接聽的,可是卻還是起床接聽,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那是一個令人不愉快的消息,至少對于李糖糖來說。
不得不提醒一下各位,我們這位已經(jīng)二十五的李糖糖作為李氏財團的三小姐,家里頭給她介紹一位親家,而這位親家,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旗下最重視經(jīng)理的兒子。
雖然作為李氏財團的三小姐,不過從小長在國外,所以自由慣了,興趣愛好也是廣泛。
這位經(jīng)理一共有兩個兒子,也就是我們前面提到過的方易之和方一愛。
李糖糖答應了家里和方家見面,李糖糖心中對于自己有過救命的方易之確實有那么一點兒好感,然而見面當天,方易之也確實來了,然而方一愛也來了。
方易之:“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
李糖糖:“我也很高興還能夠再見到你”。
方一愛:“哥,別盯著人家看啦,又不是你相親”。
李糖糖:“什么?不是他,難道還是你啊”?
方一愛:“對啊,就是我,跟你相親的那個人是我,我哥他是陪我來的”。
李糖糖氣得當場就離開了飯店,不過,家里也安排了酒宴,方家兩兄弟也來了。
方家雖然是在李家企業(yè),不過方家野心勃勃,只是想利用這次機會,進一步奪得公司的掌控權。
方父:“李總,我知道你向來喜歡下圍棋,今日我們不妨比試一下,若我贏了,咱們就結(jié)為親家如何,但若是我輸了,我就把我在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部讓給三小姐,你看如何”?
誰都不會做虧本生意,李父雖然愛下棋,但是棋技并沒有方父那么好,正當李父猶豫不決的時候,木言出現(xiàn)了,由于擔心李糖糖,所以他悄悄地跟了過來。
木言:“我來”。
棋局緊張的進行,方家派出了方易之跟木言對戰(zhàn)。
李大姐:“欸,三妹啊,你是從那招來這么個俊俏的和尚的,如果他不是個和尚,咱們李家,還真是應該考慮考慮”。
木言:“承讓了”。
李糖糖:“我就知道你不會輸?shù)摹薄?p> 李糖糖看到木言贏了棋局,上前為他擦汗,那樣的關切,那樣的眼神,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連木言也震驚了,因為他沒有想過李糖糖會如此這般的大膽,在這樣諸多人在場的地方,絲毫不會克制對自己的情緒。
李母:“哦,剛才下棋是要費一番周折的,我們的法師幸苦了,不知道法師上下”。
木言:“小僧是大慈恩寺沙門木言”。
李二姐:“法師幸苦了,大姐就座開宴吧,我?guī)Х◣熁厝バ菹ⅰ薄?p> 李糖糖:“不必勞二姐費心了,我?guī)厝ゾ托辛恕薄?p> 木言跟著李糖糖到了李家客房。
李糖糖:“謝謝你今天為我解了圍,我知道,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剛才我失禮了,沒顧及你的感受”。
木言:“那我回去了”。
李糖糖:“回去,大慈恩寺么”?
木言:“既然你的危機,我已經(jīng)幫你解除了,那么我還留下來做什么呢”?
李糖糖:“不,你不要走,你走了,那我怎么辦”?
木言:“阿彌陀佛”。
李糖糖:“你整天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你除了會念阿彌陀你還會什么”?
木言:“誦經(jīng)、打坐,普渡眾生”。
李糖糖:“那么你先把我給渡了吧”。
木言:“你不要胡鬧了”。
李糖糖:“你不敢”?
木言:“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議論不已?;菽苓M曰:‘非風動,非幡動,仁者心動”。
李糖糖:“什么意思啊”?
木言:“六祖惠能在《壇經(jīng)》里說有一天,有時候有風吹動經(jīng)幡,有一個僧人說是風在吹動,另一個僧人說是經(jīng)幡在動,而我在看他們爭論不休的,其實只是人的心在動而已”。
李糖糖:“我還是不太懂”。
木言:“我承認,我對你是有愛的,但是,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放下吧,放下對我執(zhí)念”。
李糖糖:“如果我說不呢”?
木言:“還記得那天大慈恩寺里蓮花嗎,今天怎么開,以后還是怎么開,春去秋來,四季輪回,生生不息,何必要糾結(jié)呢”!
李糖糖:“原來你是為了怕受這些苦,才不接我的嗎”?
木言:“不,李糖糖,我喜歡你,我也很愛你,就算千苦萬苦又有何懼呢,我只是怕是你受不了而已”。
李糖糖:“好了,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木言開始打坐,李糖糖也安靜下來,開始發(fā)呆,大半天過去了,宴會也結(jié)束了,李家上下突然才有人想起來李糖糖也離開大半天。
李糖糖:“木言,木言,到底是在打坐呢還是睡著了”。
木言:“我沒有在睡覺”。
李父、李母、李大姐、大姐夫、二姐和二姐夫,都聚集在客廳里。
李父:“去把糖糖叫來”。
死寂,沒有一個人敢去,李母小聲的叫二姐去,二姐上了二樓。
砰—砰—砰,敲門聲。
木言:我和你一起去”。
木言、李糖糖都跟隨二姐來到客廳。
李糖糖:“爸”。
李父:“你給我跪下”。
李糖糖跪下了。
李父:“你看看你,你今天是什么態(tài)度,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歡,你不能這樣吧,來人,拿家法來”。
木言也跟著跪下了。
木言:“要打就打我吧,此事因我而起”。
李父:“我相信法師的為人,是清白的,要怪就怪李某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兒,給法師添麻煩了”。
木言:“如果您今天一定要打人才可能消氣的話,那就讓我代糖糖挨這個打吧,以她柔弱的身體,如果挨了這頓打,恐怕不死也會殘廢”。
李父:“你不給她求情還好,既然你這樣,我就是要打到她殘廢為止”。
李糖糖:“爸,求你不要打他,一切都是女兒的錯,要怪就怪,前世今生,該遇到的人,還是遇上了,注定愛上的人,還是愛上了”。
李糖糖一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木言卻非常淡定。
李父:“什么,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李糖糖:“半年前,我在西安的大慈恩寺,遇到了木言,我,愛上了他,但是木言師父一直是拒絕女兒的,所以父親如果要打就打女兒一人,就算是打死了,也是女兒一人的過錯,請不要連累他人”。
李父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恨不得生吞了李糖糖。
李母:“糖糖你少說兩句,今天大家都累了,都快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木言:“情愛不過是一種阻礙修行迷障,一旦墜入了這個迷障,每個人都要為它而受苦,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怕失去的痛苦,一旦兩個人分開了,怕相思念對方的痛苦,等到死亡來臨的時候,天人永隔,就會更加痛苦不堪,如果情到深處,相約來世,那就生生世世尋尋覓覓,苦沒有了結(jié)了”。
李糖糖:“夠了,你不要再渡我了”。
木言:“你不是要我渡你嗎,我現(xiàn)在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引導你皈依我佛,皈依佛”。
李糖糖:“皈依佛”。
木言:“皈依法”。
李糖糖:“皈依法”。
木言:“皈依僧”。
李糖糖:“皈依—木言”。
木言:“你念錯了,是皈依僧”。
李糖糖:“你不就是僧嗎,難道我念錯了嗎”?
木言:“是,我是僧,你沒念錯”。
李糖糖:“你看,所以佛陀也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木言:“你故意套我呢”。
木言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連夜李家。
李糖糖:“如果你要走,你不許丟下我一個人走,帶我一起走”。
漆黑的夜晚,有星辰作伴,兩個人沿著盤山公路離開了李家別墅,走了三個小時,終于走下了山。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飛機旅途,回到大慈恩寺是下午兩點多鐘。
木言:“你躺下睡一會兒吧”!
李糖糖:“那你呢”?
木言:“我看一會兒書”。
李糖糖:“那你在看什么書,欸,你那本《大唐西域記》我之前隨手翻閱了一下,全都是文言言的,我又看不懂,你給我講一講里面講什么故事吧”?
木言:“書架上有翻譯成白話文的,你要看的話,自己去拿”。
李糖糖:“木言”。
木言:“干嘛”?
李糖糖:“木言,你不覺得你的名字跟跟這個辨機有什么關聯(lián)嗎”?
木言:“我看沒有吧”!
李糖糖:“你來看嘛,木言的木字跟辨機的機字,剛好是機字的一半,而言則是辯論的辯字繁體字中間部分”。
木言:“也許這只是一種巧合吧,就是我的前世是辨機,那你可能會是高陽公主嗎,前世今生的事,誰又能說清楚了”。
李糖糖:“難道你從小到大就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或是夢境”?
木言:“莫等閑虛度,一失人身,萬劫不復,你若實在是不困的話,就抄寫《心經(jīng)》吧”!
李糖糖:“你這里又沒筆,我怎么寫啊”?
木言使了一個眼神,示意讓李糖糖用書桌上的毛筆寫,李糖糖滿臉都似乎寫著我不會用毛筆寫字,木言示意讓李糖糖坐到自己身邊,握著李糖糖的手,一筆一劃的教李糖糖寫毛筆字,李糖糖的心一陣一陣的顫抖,另外一個心跳的聲音是木言的,木言鎮(zhèn)定的寫著《心經(jīng)》,而李糖糖卻轉(zhuǎn)頭看著他,那一刻,仿佛時間都是靜止的。
李父:“什么,兩個人連夜走了”?
李二姐:“早餐前我去三妹房間叫她起床下樓吃早餐,可是我開門進去,床鋪根本就沒動過,我心想她大概去找木言師父了,我就去客房看看,木言師父的床鋪也沒動過,怕是兩個人昨天夜里,趁著大家都睡著了的時候走了”。
李母:“這孩子真是來不像話了”!
李父:“你看看,都是給你慣壞的”。
李大姐:“這上那去找人呢”?
大姐夫:“那個和尚不是說了是大慈恩寺的和尚嘛,那我們就是大慈恩寺要人啊”!
二姐夫:“那可是佛門圣地,這么貿(mào)然的去,不太好吧”!
李大姐:“爸,我看,還是先處理一下,方經(jīng)理的事情吧”!
大姐夫:“是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這件,三妹的事情還是緩緩的吧”!
李父:“好吧,就聽你們的,你們兩個人先去查清楚,老二你們兩個人就從旁協(xi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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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冰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