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廣場。
在廣場的某個角落里,張晨很悠閑地坐在那里,但一旁的南樂卻很郁悶。在這種偏僻地方,哪兒有什么人嘛。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還豎著一面旗,旗上歪七扭八地寫著幾個字:北門招收成員!
張晨靠在椅子之上,雙手不緊不慢敲著桌子。南樂幾次欲張口,卻都沒開口。他在想張晨這么做,應該有他的理由。
就這樣,南樂抱著相信張晨的心態(tài),在桌子一旁又站了許久。
烈日當空,光芒透過樹枝之間的縫隙照射了進來,不偏不倚,正好都照在了南樂的臉上。如今也是春末夏初了,陽光照著難免有些熱。不一會兒,南樂的額頭之上便開始流淌臭汗。
終于,南樂忍受不了這寂寞,這烈日照射在他身上的光芒。直沖沖地朝張晨說道“晨哥,我們把地點設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應該不會兒有人來的。不如移到廣場中央去。那兒人多,而且還有涼亭。”
張晨聞言,回頭冷冷地看了南樂一眼,道“半天前,我還覺得你有些用處,不至于一無是處。但是南樂,剛剛出來到這來,你是不是沒帶腦子?”
說著,張晨還指了指太陽穴。
“那中央人多,沒錯,但是你也不想一想,人多,五大世家的人也在那里招收。我們并非五大世家之人,到那兒去了不就是只有挨打的份嘛。而且,那里有五大世家的人震懾,還有誰敢入我北門?”
南樂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撓了撓腦袋。小聲低語道“對不起晨哥,我沒想那么多。”
張晨轉過頭,又閉上了眼睛,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著桌子。
“你……你好,請問……你們還招收……門員嗎……”
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張晨睜開眼睛,朝聲音的來源望了去。入目的是一個小女孩,她不是穿著學院為女生制定的服飾,而是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那一雙眼睛澄澈無比,干干凈凈,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污垢。
似乎感覺到了張晨的目光,小女孩將頭低了下去。
就在張晨將欲開口時,南樂那嫌棄的聲音從一旁傳出。
“哪兒來的丑八怪,我們這不需要,而且,修為才煉氣低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進學院的?!?p> 聞言,小女孩將頭低的更狠了。張晨這才注意到,小女孩左臉劉海遮住的地方,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疤痕。很像是被人用鐵燙傷的。
張晨瞪了一眼南樂,示意他閉嘴。接著用溫柔的目光看向小女孩。
“你叫什么?”
“唐昕……”
唐昕的聲音很小,很細。張晨看得出,這是因為她沒自信,估計以前沒少被人欺負。
張晨嘴角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著唐昕道“我們這還收。而且,我可以認真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是我北門的門員。”
聞言,唐昕鼓起勇氣抬起頭直視著張晨。看到張晨時,明顯一愣,因為那笑容很溫暖,給了她心靈上的安慰。就像是一個哥哥對著妹妹的笑。
一滴淚水劃過唐昕的臉龐,再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張晨有些憐愛的摸了摸唐昕的頭。他在那淚水之中,看到了許多東西。有無奈,有苦澀,也有悲痛。
就這樣,唐昕趴在張晨的胸口哭了半天。而一旁的南樂就這樣看著他們。南樂不解,為什么每次他不認同張晨的時候,總有別的理由出現(xiàn)呢?是自己沒想到?還是張晨未卜先知?
唐昕哭了半天,最后才想起自己趴在張晨的身上,立即閃到一旁,用袖口擦了擦眼睛。
“門……門主,對不起,我無禮……”
還是跟才來的時候一樣,低著頭講話。
張晨兩眼眨了眨,道“既然你尊稱我為門主,是不是我的話,你都會聽?”
唐昕一愣,臉上爬滿了紅暈。
張晨旋即一想,又覺得哪兒不對,又道“我的命令你聽不聽?!?p> “只要不是那個,我都會遵守?!?p> 唐昕的聲音很小,但張晨和南樂還是聽清了。南樂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張晨,這家伙,一句話惹火上身了吧。
而此時的張晨,則是滿臉黑線,他想說的是,讓唐昕以后抬起頭面對著他講話。而不是那個啥。也是無語,他見唐昕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還以為她什么都不懂,結果人家什么都知道。
“咳,我的意思是說,以后你要看著我講話?!?p> 唐昕一怔,低聲細語道“可是我長得很丑?!?p> “我喜歡你那純凈的眼神。憑著一點,我覺得你很美。”
唐昕抬起頭,看著張晨。她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出現(xiàn)了一絲波瀾。可惜的是,張晨并未注意到,也不會想到,唐昕最后會因為他而死。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我不丑?”
唐昕不確定的問道。
“天真無邪,你就是這樣的。我覺得這樣很美。”
張晨笑著道,還露出了八顆潔白無瑕的牙齒。
“你是第一個夸我的。”
“嗯。第一個,卻不是最后一個?!?p> “你是我見過對我最好的人?!?p> “我是你見過對你最好的人其中之一?!?p> ……
由于總部那邊是才買的,又長久沒人住,急需要打掃。剛好唐昕在一旁聽見了,便自告奮勇的前往。于是,張晨和南樂繼續(xù)再次守候。
“嘭!”
一股強大的沖力朝著張晨他們而去,張晨一念之間,靈力瞬間迸出,抵擋住了沖擊。但桌子卻因為沖擊而裂開。
張晨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一堆人。
那堆人實力并不怎么樣,修為最高也才煉氣高期。他們見最強大的一擊竟無法接近張晨,便意識到遇到了強者。
“師兄,對不起。我們無意冒犯?!?p> 為首那位向前走了幾步,雙手作輯,賠禮道。
“無妨?!睆埑繐u了搖手,頓了一下,道“雖是沒事,但若是我們實力比你們弱的話,現(xiàn)在就是半死不活了。”
張晨平淡的說道,讓人看不出喜怒。
為首那位青年一咬牙,厚著臉皮道“不知師兄想怎樣?”
“你,帶領他們,加入我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