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 狗剩開口說話
許春暖一聽她的話后,本來高興的神情立馬變得陰云密布,漆黑一片,拉著嬌娘的手,就準(zhǔn)備離開時,
誰知那人那么沒有眼力勁兒,一把拽住她:
“唉,春暖姐,咋見了我就走呢!”
那女的笑嘻嘻上前找話說,卻被許春暖一把推了個跟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許春暖一臉潑辣樣。
嬌娘看見這女的第一眼莫名就想起了張小翠,一樣的盛氣凌人,一樣的喜歡涂著紅指甲,只是這女的穿著打扮比張小翠好多了,綠絲織成的薄襖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哪兒像她們穿的盡是發(fā)白的衣服,瓜子臉,薄施粉黛,一雙杏眼此刻掙得渾圓瞪著她們,紅色小嘴微張,讓嬌娘感慨,出來才知道原來美人兒這么多!
可是嬌娘卻覺得這女的長得雖美,卻不及她許姐有韻味!
“你發(fā)什么瘋!”
美人兒雖美,發(fā)起火來,也是我見猶憐!
張娥英從地上站起來來,指著許春暖道:
“我好心好意給你打招呼,你干嘛推人家!”
一言一語,盡是嬌媚,聽得周圍看客心里,一陣酥麻,不由紛紛責(zé)怪起眼前的窮酸的男人婆!
“我干啥!嗬!”許春暖似乎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你說我干啥!”然后輕蔑的敲了她一眼,又道:
“我說你張娥英咋這么不要臉??!搶了別人男人還趕著打招呼,你臉咋這么大呢!”
她剛一說完,嬌娘就驚訝的捂住嘴,這女的就是那…狐貍精!
眾人聽了這話,又竊竊私語,
“這女的不就是李屠夫新找的娘們嗎!”
“啊,我有印象了,好像是原配因此離家出走了!”
“恩恩,這李屠夫也忒不要臉吧……”
眾人紛紛議論,讓張娥英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一臉不自然,眼中盡是懊恨,剛才咋不給她一個嘴巴子呢,讓她說!
“是你自己守不住男人,怪我嘍?!”接著張娥英就是一臉得意與嘲諷!
氣得許春暖想上去撕了她!
“娥英咋了?”
這時一個粗獷的男音從人群里穿透而來,聽見他聲音,張娥英一臉驚喜,而許春暖則釘在了原地——
是他!
“李郎,你總算來了!你若是不來,人家都要被欺負(fù)了!”嘟著嘴朝身后的人撒嬌著,緊接著整個人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軟在李宏的身上。
李宏紅色的臉上盡是調(diào)笑之意:
“誰敢欺負(fù)你??!”
“喏,就是她了!”
隨意一指,指著中間穿著黑色衣衫的女人,李宏的目光也隨著她的手指,看到某人后,整個人僵在原地!
“春暖?”皺著眉叫了一聲!然后不管事情起因是啥,生氣道:
“春暖,你說你欺負(fù)娥英做啥!”
一席話,頓時讓許春暖寒了心,他從未信過她!
啪——
一個巴掌閃亮的響在了李宏的臉上,李宏的臉本就通紅,這下好,一個鮮明的紅掌印更是讓臉上的紅色又紅了幾分!
愣愣收回手的嬌娘,有些發(fā)顫,她也不知道為啥,就這樣上去扇了人!
李宏莫名被打,黑色的眼睛頓時就如谷潭一般冰冷,冷道:
“你敢打我!”
“許姐給你生了兒子,你竟然還這么對她!你…你不是人!”
這是嬌娘生來第一次打人,又是在沒被人逼的情況下罵人,胸口上下起伏,剛剛打人的手還不住的發(fā)顫!
這一巴掌打的許春暖一臉驚訝,眼看李宏的巴掌就要落下,拉著嬌娘就跑出了人群,回頭看了一眼人沒追上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喘著氣,一只胳膊搭在嬌娘的背上,大聲笑道:
“嬌娘,今兒你可讓俺開眼界了!”
“許姐,你別取笑俺了,俺只是看不慣!”
許春暖淡淡一笑,收斂了自己臉上剛才放肆的笑意,將眼光放在了旁邊的店鋪前,幽幽道:
“張娥英那次昏倒在我家肉攤前,我可憐她就收留了她,沒想到她會趁著我懷孕和我男人搞上,本來頭一胎是個小子,李宏很高興,卻不想狗剩是個啞巴,因為這,她張娥英直接爬在了我頭上!嬌娘,俺本來覺得為了孩子,能忍就忍,但是那天!我提前回家,結(jié)果看見張娥英竟然把狗剩往水缸里按!狗剩當(dāng)時才三歲啊……”
說到最后,許春暖似是忍不住,直接趴在嬌娘的肩頭痛哭起來,一直堅強(qiáng)的身影突然崩塌,沒有當(dāng)初的強(qiáng)勢……
哭了一會兒,許春暖的心情似乎平靜了,然后用手背胡亂抹了下眼淚,臉上掛著淚痕,有點不好意思笑了:
“嬌娘,讓你見笑了!”
“哪有什么見笑不見笑??!”皺著眉,埋怨了她一下,又無比心疼的看著她,“許姐,咱都不容易,你也說以后要互相幫助,干嘛見外!”
許春暖笑了下,如撥開烏云一樣,爽快的笑道:
“不過,嬌娘你咋突然會打他啊!那一巴掌真解氣!”
嬌娘被羞的滿臉通紅,雙手不停的攥著衣角,支支吾吾道:
“我也是看不慣,不知道為啥…等反應(yīng)過來了,就打了他一巴掌!”
“不過這一掌打得好!”
兩人邊說邊往家回,到了家門口,忽然聽見白映桐的叫聲,兩人面面相覷,心里都是一震,莫不是兩孩子有啥危險?
當(dāng)即推開門,匆忙一瞧,只見拱橋?qū)γ妫瑐z孩子臉對臉坐著,狗剩一只手摸著白映桐的脖子,而桐桐則張嘴叫喊著!
“狗剩!”
見到這幅情景,許春暖以為狗剩在欺負(fù)桐桐,當(dāng)場就怒了,三步并為兩步,就想上去訓(xùn)斥他時!
卻不想白映桐突然護(hù)住了她兒子,用一雙漂亮的眼睛急切的看著她:
“許姐,狗剩沒有欺負(fù)我!”
“真的?”
許春暖原本提高的心落了下來,沒有欺負(fù)桐桐就好,但是忽然想起啥,突然美眸一瞪:
“那你倆剛在干啥!”
白映桐沒有回答她,反而對著狗剩一直使眼色,狗剩瞧了她一眼,又很快的移開了目光,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然后抬頭,對著許春暖道:
“娘~”
聲音很小,也不像普通小孩兒嗓音一般軟糯,卻是有些沙啞低沉。
許春暖被他忽然的喊聲喊停了動作,兩只眼睛中滿是驚訝,嘴張了幾下,似是害怕自己叫出聲,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緊接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中冒出……
“娘~”
狗剩又叫了一聲,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比上次有很大的進(jìn)步!
他剛叫完,就被許春暖一把抱在了懷里,默了許春暖抬頭,眼中依然泛著淚花,激動驚喜道:
“嬌,嬌娘,我,家狗剩會說話了!”
嬌娘也同樣含笑的點了點頭,眼中的淚水也開始慢慢的打轉(zhuǎn)著。
過了一會兒,狗剩似乎因為被抱的太緊,推了推他娘,許春暖連忙松手,又抹了抹淚水,好似想起來啥,又沖白映桐道:
“桐桐,許姨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懇切的聲音,大有向白映桐下跪的氣勢。
然而白映桐卻擺了擺手,笑道:
“許姨,是狗剩的功勞,狗剩很聰明的!”
聽到女孩兒夸自己,狗剩愣了愣,黑曜石般的瞳仁認(rèn)真看了看白映桐,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唇角微微向上翹著。
夜晚很快就降臨,以往在白家時,嬌娘總是盼著為何黑夜不趕快來臨,這樣她和桐桐就可以休息了,脫離了白家,嬌娘才知原來一天天過的還真是快!
吃晚飯時,白映桐忽然想起她們今天是去找活計,于是啃了一口饅頭道:
“娘你今天和許姨去外找活怎么樣!”
“別提了,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而且,今天還遇見了某畜生,真是晦氣!”
許春暖一臉不忿,大口嚼著饅頭,一臉陰沉!狗剩知道他娘口中的人說的是誰,低頭抿了一口湯,黑色的眼珠如今就像是一口深潭,幽深寒冷。
而白映桐則不懂,揚起小臉,臉上滿是疑問。
“你許姨說的是她前夫,這次俺們沒有找到活計,明兒打算去鎮(zhèn)中心瞧瞧,快吃吧!”
聽到兩人沒有找到活計,白映桐意料之中,古代女人出外做工這事還是少的,看來需要她明天去集市上瞧瞧,不知道能不能把她檸檬精油推銷出去!
哈拿醬
希望明天桐桐推銷精油時,能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