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同志,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何貴干啊?”
聽語氣,李桐心情似乎很不錯。
“遇上點事?!?p> “什么事?”
馬廣信把電三輪被盜一事詳細說了遍。
“你回齊州了?你怎么送起快遞了?”
這反應跑題了吧。馬廣信簡單回了兩句,然后直言道:“我打電話是看你有沒有辦法。”
“報警啊?!?p> 這主意馬廣信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但他覺得求助110是需要時間的。
“還有別的辦法沒?”
李桐邊想邊緩緩說:“別的辦法?能有什么辦法?報警是最好的辦法?!?p> “哦?!瘪R廣信有些灰心喪氣。
緊接著,李桐的話又燃起了馬廣信心中的希望之火,“放心吧,我有熟人。明天我?guī)ド虡I(yè)街?!?p> 約定好會合時間和地點,掛斷電話,馬廣信松了口氣。
有熟人好辦事嘛!
馬廣信給張教授打電話說不回公司了,直接回住處。
晚上等張教授他們回來,馬廣信心有愧疚地把丟車的事說了,特別說明了車里還有快遞。
聽完,張教授面不改色。
如果換作公司的快遞員,張教授一定會嚴厲批評并進行相應處罰,
但對馬廣信,不能發(fā)火。
無論怎樣,都要盡快想出解決辦法,做好善后工作。
馬廣信把找李桐幫忙的事也說了,所以跟張教授商量看明天啥情況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張教授臨去上班前,叮囑馬廣信今天會面無論結果如何,都要打電話及時告訴他。
張教授父女前腳剛走,馬廣信也出了門。
剛下樓,就迎面遇到了林燕的母親。
雖說有些時日不見,但林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馬廣信。
本以為寒暄一下就完事,沒成想林母打開話匣子就沒完了。
馬廣信是有問就答,多數(shù)時候都是林母在說。
自然說著說著就說起林燕。林母還是一心想讓女兒和馬廣信處處看看。
對于林母的心思,馬廣信懂。
馬廣信也想了,其實自己完全可以聽從林母安排。打一開始自己就中意張穎不假,但張穎啥想法馬廣信心里跟明鏡一樣,而且張穎這個瓜強扭不得。
所以馬廣信有別的想法再正常不過。
在張穎之前,馬廣信對大學同班同學陳思思有過暗戀,結果大學畢業(yè)時表白被拒了。
并非是馬廣信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相反,對待感情,馬廣信是專一的。因為沒有了可能,所以才收手。
所謂的像“一生只愛你一個”的海誓山盟只不過是一時的情話甜言,其真正成立的基礎是始終在一起。
一旦分手散伙,有幾個會選擇孤獨終老?
因為,我們始終喜歡的是一類人,而不是一個人。要不然,那些失過戀的再有新歡,難道都是在湊合?
馬廣信想開了,心里確實也渴望有個合得來的女朋友。林燕這姑娘長得不錯,給人的感覺也是那種知書達理的好女孩。所以,不妨一試。
感情這事也不能急于一時,得慢慢相處逐漸培養(yǎng)。對于這點,馬廣信沒有顧慮,因為他耗得起,無論時間還是金錢。
馬廣信提前到商業(yè)街后,又找了一遍,這次不是找車,是找人。他覺得小偷要么就住在商業(yè)街,要么常出入商業(yè)街。
碰頭地點在李桐的服裝店,看時間差不多時,馬廣信就到店門前等著。
李桐是提前五六分鐘到的,和她一同前來的她口中的熟人是個二十五六的小伙,雖然是便裝,依然帥氣逼人。
再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據(jù)李桐介紹,這男子名叫杜冰濤,李桐稱呼他為濤哥。
馬廣信也稱呼他為濤哥,畢竟是找人家?guī)兔?,自降身價也是一種尊敬。
相互認識了下,直接切入正題。
雖然李桐已經把事情跟濤哥說過了,但濤哥例行公事般地讓馬廣信把丟車的情況又詳述一遍,過程中簡單問了馬廣信兩句。
根據(jù)馬廣信提供的線索,濤哥他們直接去商業(yè)街外的店鋪查看監(jiān)控。
昨天馬廣信之所以沒有對監(jiān)控一直查下去,是考慮到自己只是一介草民,查看起來會很麻煩。就算給店家好處費,也不見得人人都見錢眼開。
濤哥出馬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的身份擺著呢,證件一亮,估計沒人阻擋。
不光是個體店鋪安的監(jiān)控,就算街上路口的公共監(jiān)控,濤哥都能找人調取查看。
如此這般,辦事就方便多了。
從業(yè)四年的濤哥遇到過的案子也有一些了,像馬廣信遭遇的這類盜竊事件在他看來就是小事一樁,要不然也不會痛快應下。
的確不復雜,事實也是如此。
查看了五家商鋪門外的監(jiān)控,就鎖定了偷車人落腳小區(qū)。
然后又找小區(qū)物業(yè)調取了監(jiān)控,最終確定了偷車人進入的樓號單元。
至于住幾樓,因為樓道內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無法得知。
好在居民樓總共就五層,這么一來,也不難找出盜賊的藏身之所。
直接挨家挨戶地敲門詢問,很可能打草驚蛇,導致謊言應對。
所以,濤哥建議向小區(qū)的住戶打聽。
從監(jiān)控里挑了一幅相對清晰的人像畫面打印出來,然后在小區(qū)看到有人走過,便上前問詢。
在村里,大家相互都認識。但在城市里,就算在一個樓里住上幾年,可能見了面依然相互不認識,更別說是一個小區(qū)了。
所以馬廣信他們進展得并不順利。
于是,他們就縮小范圍,在單元樓下守著,見有人出入就過去問一問。
問了兩個,都搖頭說不認識。
第三個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看了一眼紙上的人像,然后抬頭問,你們找他做什么?
濤哥不答反問道:“你是他媽媽吧?”
婦女沒回答,算是默認,而是警惕地問:“你們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姐,你不用緊張,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睗缥⑿χf,然后拿出證件給她看了看,“外邊也不是說事的地方,要不咱們找個地兒坐下來再說?”
婦女沒言語,轉身進了樓里。馬廣信他們跟著上了樓。
婦女住在202,進屋坐下后,她迫不及待地又問了一遍。
濤哥就把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聽后,婦女忍不住生氣道:“這熊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