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手起手落,快的讓人看不清,只見那前輩的腰帶竟斷了掉在地上,接著皮帶下的面料也逐漸裂開,最終整條褲子掉了下來。
一條肉色的貼身無縫,使用肌膚呼吸面料的三角褲漏了出來,看標志還是個名牌。
“誒呀呀。居然是透明的呢。”
Avel笑嘻嘻的樣子讓這位前輩臉都氣的紫黑了。
不過肌膚呼吸面料并不是透明的,只是可以做到完整貼服肌膚,看著就跟多了一層肌膚一樣。但倒霉的是這前輩偏偏穿的是一條肉色的……
這還真算是國王的新衣了。
“混蛋?。?!”
那前輩說著就向前揮拳,可腳下的褲子卻很不給面子的把他絆倒了,Avel也向后一腿躲開了拳頭。最后氣勢洶洶的前輩就這樣摔了個狗吃屎。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前輩一摔竟就不起來了。
“嗯?前輩?”Avel小心翼翼的呼喊:“您死了嗎?”
一般來說,要臉的都是提褲子趕緊走了,可偏偏Avel和薄暮碰上的是個不要臉的。
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在這前輩身后的也不是什么靠譜的。果然,這前輩啥事也沒有就被身后一位學(xué)生愣是說出事了。
“你看你們干的好事?。∥覀兇蟾缢跉g迎會的時候大展英姿,光榮負傷。你竟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把我大哥絆倒,害得他摔倒舊傷??!”說完這一年級的褐發(fā)男生竟像哭喪一般跑到前輩身邊又是哭又是喊,但就是沒想到過要把對方攙起來。
另一名滿頭干枯發(fā)黃的頭發(fā)的一年級男生相對反應(yīng)慢了半拍,但也學(xué)著對方一樣,跑過去哭喪。
“看來我們攤上無賴了?!苯K于跟上事情節(jié)奏的薄暮走到Avel身邊,看著這一幕不由嘴角抽搐。
Avel則冷眼看待片刻后,將視線移到那女孩身上,看制服對方是個二年級的。
“學(xué)姐不打算來哭喪嗎?說不定一會您男友就不久與世了哦?!?p> 聽著Avel這話,那兩個一年級的男生很是尷尬的看了看Avel又看了看他們大哥的女友。而地上原本挺尸的前輩‘嗖’就站了起來,眼睛泛紅的看著Avel。
說來也是窩囊,原本是沖了薄暮來得,結(jié)果被這個病小子耍的團團轉(zhuǎn)。他就算是個無賴,但在二年級里,因為實力和出身的確是十分有威望??山裉?p> ——顏面掃地啊?。?p> “呵。你小子還真有種?!鼻拜吅鋈焕潇o了下來,他蹲下來把褲子拉了起來,用皮帶打結(jié)擠在跨上。他捋了捋頭發(fā),笑道:“咱們見真招如何?”
這一刻這位原本齷齪的前輩竟然意外亮眼了起來。
方才對方蹲下時,Avel看到了前輩的后背,發(fā)現(xiàn)他的背部肌肉非常發(fā)達。這讓Avel斷定對方是個專攻機甲駕駛,不擅長肉搏的,為機甲而生的人。
見到與自己類似的人,Avel也放下了些敵意,問道:“你想怎么整?”
“咱們來一局,在……”前輩的目光不由的看向薄暮:“排名賽上?!?p> Avel捕捉到了對方眼神中一瞬的狡黠光芒和不懷好意的意思。
“看來前輩來這里絕非偶然,而是別有用心的啊。”
“怎么會?我來這里不過是來看看有勇氣和堯少尉打賭的薄暮同學(xué)而已哦?!边@前輩在提到堯少尉的時候眼眸中出現(xiàn)名為敬仰的神色。
“沒想到前輩居然知道這場賭局啊。”Avel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但實際內(nèi)心很是驚訝。
前輩沒有被Avel唬住,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交誼廳的電視上,可是不斷循環(huán)著薄暮同學(xué)英勇應(yīng)下賭局時的樣子和他在歡迎會上的英姿呢,真是很帥呢,一不小心會成為薄暮同學(xué)的迷妹哦。不過也好惡心啊。那樣柔弱的擊技居然被不斷循環(huán)播放,太惡心了。”
說到最后,前輩眼中對薄暮的惡意不在掩藏,露骨的讓人毛骨悚然,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
但前輩帶來的消息更讓薄暮顫栗,他沒想到堯之遠竟然會把他應(yīng)允賭局的事情廣而告之,只是防止自己違約?。?p> “你知道我們賭什么了嗎?”薄暮急忙問道。
前輩明顯被穩(wěn)住了,這讓薄暮松了口氣。
“嘁。誰管你賭什么?。?!原本以為你實力超群才敢僭越,和堯少尉賭。沒想到你就是個廢渣?!鼻拜呉幌氲阶约鹤畛缇吹娜司尤缓鸵粋€駕駛機甲能把自己絆倒的人做賭局,內(nèi)心就有一口氣,悶得渾身不舒服。
“算了。反正你也賭不贏。”
雖然內(nèi)心憤怒,但一想到薄暮這樣的駕駛技術(shù),肯定會輸透,心里也舒服了些,只是原本有所恢復(fù)的心情全被Avel給打破了。
看著眼前這個病小子,他就感覺四肢百骸都發(fā)癢,難受的要死。
“倒是你小子,敢不敢和我約一局,輸?shù)脑挕乙阍谖颐媲案┦追Q臣做狗!并且主動離開宿舍?!?p> Avel聽著這要求面色發(fā)黑,寒意也染上了雙眼。但他反而咧嘴一笑,說道;“好啊。前輩可要做好準備啊。”
“哼。少給我做樣子?!鼻拜呺m然嘴上不屑Avel散發(fā)出來的寒意,但內(nèi)心深處卻尤為震撼,也更加認真的打量Avel。
“如果他贏了呢?”薄暮忽然開口插入二人之間的談話。
前輩不屑的看了一眼薄暮,說道:“隨便你折騰。”
Avel笑道:“好啊?!?p> 薄暮擔(dān)憂的看著爽快應(yīng)該賭約的Avel,而Avel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對了。還未請教前輩大名能。”Avel忽然意識到雙方都未自我介紹?!拔医蠥vel·Kmanhe。”
“我叫巴倫·得勞斯?!边@位巴倫前輩自我介紹時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可不容忽視呢。
不過想來也是,他的姓氏,得勞斯,是聯(lián)邦星開國五功臣之一的姓氏,在聯(lián)邦的權(quán)利之大是狄亞門和科門赫都比不上的。
Avel點了點頭,也不打算在逗留,他幫著薄暮收起了機甲就轉(zhuǎn)身離開,而薄暮也跟了上去。
只是他們離開后,巴倫的眼神變得陰翳,他思索著Avel的姓氏Kmanhe(科門赫),想起了10年前那位將軍的颯爽身姿。
這讓他原本得意洋洋,滿不在乎的心思變得有一絲憂慮,但卻不是因為Avel,而是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關(guān)于科門赫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