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xiàn)在需要盡快把這只妖怪封印起來?”秀子拿著包子鬼看了下,“這一派的陰陽師確實封印術(shù)了得,而且樂意去做。不過你可能要等一等,剛剛他們都出去了,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分會中?!?p> “他們?nèi)ジ墒裁戳??”想到剛剛他一來,其他陰陽師就全出去了,真是這么赤裸裸地不給面子。
“我不知道?!毙阕咏o青年倒了一杯茶,笑著揶揄道:“我只是個吉祥物而已。”
“唔……”青年一時接不上口,“那還真是……挺辛苦的……”
談話間,跳動的包子鬼又漲大了一分,閻魔的封印快要被沖破了。
青年皺起了眉頭,問道:“他們并不知道這邊事態(tài)緊急,會及時回來嗎?”
“我們?nèi)フ宜麄儼??!毙阕诱酒鹕韥?,無奈地說道:“他們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妖物,所以去‘狩獵’了?!?p> “狩獵……呵呵……”青年冷笑一聲,起身跟上。
秀子并不清楚那些陰陽師的去處,那些陰陽師也不會告知她,他們也只能循著大方向去找。
“你的式神似乎有點獨特?!毙阕幽抗怵堄信d致盯著天上的以津真天,這只有些異變的以津真天似乎和青年之間并沒有契約關(guān)系,然而卻服從著青年的命令。女性特有的八卦心理瞬間腦補了一大堆的人妖劇情。
“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以津真天飛了一圈下來后,青年問道。
以津真天失落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收獲。
“快要來不及了啊……”秀子嘀囔了一句,“要是能感知到這附加哪里有妖怪就好了……”
“妖怪?”青年腦子閃過一道靈光,趕緊催動陰陽師探知起來,隨即臉色大變,驚叫道:“不好!”
“???怎么了?”秀子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一個轉(zhuǎn)身,青年已然百米開外,秀子沒有可以飛行的式神,只好邁著雙腳跟著。
原本幽靜的半山腰,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美景,大批的陰陽師和式神將這里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屋子里升著一道結(jié)界被幾個式神輪流敲打著,兩個孩子的驚懼的哭聲揪弄著擔憂的心。
青年的到來,立刻引來了無數(shù)雙敵意的目光。
“你來這里干什么?!泵鎸Φ絹淼那嗄辏瑯O端派的陰陽師立刻警惕了起來。
“讓開!”青年冷冷地喝道。
“不要多管閑事!”青年不出意料地被攔住了,“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陰陽師的責任,希望你不要忘記咯!”
“他們不過是兩個孩子,既沒有傷人,也沒有作惡,如此無害的妖怪也要趕盡殺絕豈是自詡正道的陰陽師所為!”青年大聲喝道,留給他當然時間不多了,然而這么大的阻力,卻是他難以穿透的,只能依靠渺無希望的嘴炮來一試。
“笑話,妖就是妖,沒有無害一說,不趁著他們還小扼殺在搖籃里,難道等他們長大了危害人間才來后悔嗎?”眾人釋放的式神已將青年團團圍住,青年有大妖式神早已是傳開了的消息,其他陰陽師豈會懈怠。此刻戰(zhàn)團分成了兩部分,一邊圍困著青年,一邊突破著結(jié)界。
青年心中焦急如焚,然而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辯解著,“他們倆只是半妖而已,我們陰陽師之中半妖也不是沒有,你們是想否定他們是我們的一員嗎?!”
“天下半妖多的是,然而像晴明大人那樣的終究是少數(shù),誰能保證他們會和我們站在一起,非我族類著,寧可錯殺,絕不容放過……”
咣——一聲碎裂的悶響打破了僵持的氣氛,隨即傳來一聲撕裂的慘叫聲。
結(jié)界碎了,青年咬牙冷哼一聲,帶著青行燈強沖。包圍的陰陽師這次并沒有阻止,他們也沒有必要為了已成定局的事動手,只是將分散的人流慢慢聚攏了起來,圍住了屋子。
青年沖入屋中,正廳里面圍滿了人和式神。青年撞入人群中,留在他眼前的,是兩個依偎著倒在地上的小孩,愛花被破除了人形,毛茸茸的雙耳及尾巴毫無生機的耷拉著,蜷縮在羽衣的懷中,而兩者,都已沒了生命的氣息。
“無名閣下,這是你的東西吧?!比巳悍珠_,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手中夾著一片小紙人,冷漠地哼了一聲。青年冷冷一瞥,此人是極端派的知名人物,不過青年并沒有對這一派陰陽師投入太多精力,所以并不記得他的名字。
“沒錯,是我的?!鼻嗄赉躲兜乜粗囟鹊挠鹨聬刍ǎ^也不回地說道,“你們明知道他們是我庇護的,還要……如此?。?!”
“哼,你們這幫叛逆,被你們庇佑的妖怪多了去了,難道我們?nèi)挤胚^?”中年男子將手中的小紙人一丟,冷漠地說道:“違背人類利益的行為,我們給你們面子那是客氣,不要當成福氣,我等行使正義之舉,又哪容得你來指責?!?p> “正義?呵呵,欺凌無辜弱小的正義我可不屑。”青年冷笑著,“不懂得包容、善良、珍視生命的人,再怎么用正義之名偽裝也永遠只能是一群敗類?!?p> “黃口小兒也敢大言不慚,今日我就替你老師教育教育你!”中年男子大怒,伸手一揮,所有的式神應(yīng)令撲來。
青年緩緩轉(zhuǎn)過來,瞥了一眼撲來的惡意,風輕云淡地說道:“想教育我?呵,你也配?”
天色瞬間變暗,幻境驟然鋪開?;ň礓侀_,一個個妖怪從點點山水美景中走出來,構(gòu)成了青年的鐵壁。
“三只大妖!你……”青年的勢力首次全員亮相驚碎了一地肝膽。眾人皆以為青年能收服一只青行燈便已是天才加之天大的幸運了,沒想到此刻亮相三只大妖,還有四只高級妖怪,這等實力已經(jīng)是僅次于安倍晴明的存在了。
不過驚訝歸驚訝,眾人并沒有表露出畏懼,縱使青年的個人實力再強,在面對一整個分社的陰陽師時還是顯得羸弱。以狩獵妖怪為目的的極端派陰陽師,能被他們留下性命而御使的式神不少都是實力強勁的高級妖怪,進攻、治療、保護各種能力的妖怪一應(yīng)俱全,青年這邊真正有進攻性能力的妖怪只有以津真天和骨女,連青行燈都只是能力特殊而已,本身缺乏進攻手段,憑借強大的妖力才顯得可怕而已。對于把妖怪當消耗品的他們來說,完全不在意青行燈吸取靈魂的能力會對他們的式神造成多大的后遺癥,這種不計代價的打法令青年十分被動,而他的式神又觸及不到躲在安全區(qū)域里的這群陰陽師。
輝夜姬的幻境只有面對數(shù)量少的敵人時才有比較好的效果,當數(shù)量多到一定程度后便難以分割讓它們迷失在幻境中;失去幻境的輔助,面對大量的敵人以津真天和骨女對抗不過來,青行燈吸取魂火的能力對于靈魂脆弱的人類是很有效,但是面對妖怪就有所無以為繼了,所以青年這一邊只能在椒圖的生命鏈接以及花鳥卷的大妖級恢復能力下勉強支持著。
“怎么了?剛剛不是很氣焰很高么,現(xiàn)在怎么這幅狼狽模樣?”中年男人和其他陰陽師站在戰(zhàn)圈外,遠遠地譏諷著。
千羽風之舞!
以津真天引爆了自己的羽毛,爆炸的沖擊暫時沖開了一段空白地帶。
“咦?居然是以津真天?!睒O端派的陰陽師與妖怪打交道多,雖然外形變了,但是從能力上一眼就認出了以津真天。
“居然還有這種形態(tài)的,看來很有價值?!?p> “沒錯,而且看起來似乎沒和那小子簽訂的契約,正好可以奪過來?!?p> 幾聲小聲的嘀咕并沒有逃過青年的耳朵,以津真天因為溫順的性格和黃金的誘惑一直是受迫害最多的妖怪,再加之不弱的實力和出眾的外貌時常被一些低劣的陰陽師或貴族交易圈養(yǎng)。若是青年和他們并沒有撕破臉的話,或許他們還會有點顧忌,但此時差不多都交上惡了,他們也不介意趁著這時候多減除點青年的羽翼,不然光一個安倍晴明便讓極端派投鼠忌器,再加上個青年他們就更加難堪了。若是此次落敗,遭殃的可不止以津真天,實際上除了青行燈和食夢貘外,其她幾只妖怪都并沒有與青年簽訂過式神契約,若是遭這群陰陽師擄走,很可能會被強破簽訂從屬的契約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命令。
幾乎沒有任何修整,那群帶著邪念心思的陰陽師又對式神們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青年他們的形勢岌岌可危。
天地頃刻間變色。地上鋪開了一層火紅色的地毯,一朵朵紅色的奇異花朵若燈籠般升上天空,占據(jù)了天空。如此異像吸引了所有人和妖的注意,目光一齊落在了青年的方向,而在異象的正中心,一只纖細秀美的小手從后伸出來,撫摸著青年凝重的臉頰,鮮艷的紅唇貼近青年耳際,輕聲誘惑道:“需要我的力量嗎?那就拿東西來換吧?!?
天涯繪筆
換了個工作,以后估計會很忙,以前是空的時候懶得寫,今后估計就是真沒時間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