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人都被抓到警察局里來了,竟然仍舊被燒死了。
這對于警察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哪!
喬書言等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王寶山是自焚的。
畢竟該交代的王寶山他都交代了,這為的是什么?難道不是爭取寬大處理,罪行少判一些。
試想一個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想不開而自焚呢?
“查!”喬書言一聲令下,其他人就去忙著搜集證據了。
“監(jiān)獄里的監(jiān)控調出來給我?!眴虝赞D身回辦公室:“還有監(jiān)控蘇余的?!?p> 一整天喬書言就坐在辦公室里一分不落的看著監(jiān)控。
等到下午五點的時候,終是看完了。
蘇余很正常,不是看書就是睡覺。
王寶山也很正常,甚至在火燒到他的前一刻的時間里,他正在埋頭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
沒有一個人接觸過他。
他就突然這樣著了火。
火勢快到讓他來不及掙扎,他從床上滾落到地上,聲音凄慘。
同一個監(jiān)獄的獄友被驚醒,因為是上下鋪的緣故,其他人沒有被波及。
獄友們開始向外面求助,開始用水撲他,用被褥撲打。
效果不大,反而被子也被燒的一團糟。
等到獄警來的時候,王寶山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前后不過五分鐘。
“太快了!”喬書言自言自語道。
“頭兒,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做的呀,也太邪門了吧,燒的這么快不說,連水都撲不滅?!毙堅谝慌钥粗行┬捏@。
“這要真被燒到了,哪還有命活?雖然這個人該死吧!”
“你說什么?”喬書言聲音徒然拔高了說:“你剛剛說了什么?”
小張被喬書言的反應嚇了一跳:“老大,我錯了,我以后一定管著我自己的嘴,不亂說話了?!?p> “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復一遍,快點?!眴虝悦畹?。
小張結結巴巴的復述道:“這要真的被燒到,哪還有命活?”
剛剛那么一嚇,小張一時有點蒙。
“不是這句,下句。”
小張臉色有點難看,作為警察他怎么能說這句話呢?
“雖然這個人該死?!?p> 喬書言楞在原地。
小張不死心的解釋著:
“老大,作為警察我知道我不該說這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這王寶山他是人嗎?雖然那些被騙得女人是郭成濤騙來的,但如果他不許諾給郭成濤那么大一筆錢,郭成濤他也不會那么喪心病狂。”
“我現在想想都來氣,騙色就算了,還騙財騙感情,叫我看這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死有余辜,這是老天長眼?!?p> 喬書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錯了,有人認為他們都該死,所以他們就都死了。”
喬書言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
公交車上,見義勇為的許鐸被小偷刺死,所以那個小偷死了。
蘇余小區(qū)那個想用煙驅趕蘇余一家離開的張翠云,燒了蘇余的家,差點害死阿姨,所以她也死了。
心存歹念想要對夏河劫財又劫色的鄺偉,他也死了。
郭成濤,王寶山兩個人合伙坑害那么多女生,所以他們兩個人也死了。
秦時呢?秦時他做過什么?
還差一點就說的通了,如果秦時也真的做了什么的話,那么那個人就太可怕了。
他要代表他自己的正義,肅清那些他認為該死的人。
也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喬書言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他現在……
不不不,現在案子只是看起來沒什么線索,一定是人為。
對了,那個夏河,不知道她的病情是不是穩(wěn)定了下來。
喬書言立馬去了夏河所在的醫(yī)院,讓醫(yī)生安排他們見面。
喬書言推開病房,夏河穿著病服,頭發(fā)披在身后,樣子有些膽怯,抓著一旁媽媽的手。
局促又不安。
“你好,夏河我是警察,我叫喬書言,不知道最近你好些了嗎?”
夏河偷偷看了眼喬書言,然后點了點頭。
“我能問你些問題嗎?”
夏河繼續(xù)點頭。
“你還記得那天,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嗎?”
夏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禁閉自己的雙眼,握著媽媽的手更緊了些。
喬書言一旁靜靜地看著,等她冷靜。
許久,夏河才緩緩的睜眼,點了點頭。
“我……”夏河開口聲音有些艱難:“從酒吧出來,準備回家,那個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搶錢,我把錢都給他了,可他還是不肯放我走,他想要,想要……”
“我!”
“我拼命的反抗,掙脫不開,然后那個男的就出現了,我趁機跑開,報了警?!?p> “然后等警察來,然后什么都不記得了?!?p> “你是說,救你的人是個男的?你還記不記的他的長相,身高體型或者什么其他特征?”
夏河搖頭:“不記得了,他披著黑斗篷,我又很害怕,沒敢多看?!?p> “那你怎么知道是個男人?”
“我聽到他的聲音了,他們兩個動手前講過話。”
“那個人說他今天不想殺人,但是搶劫我的人不肯他走,還拿刀扎他,結果反而被燒死了?!?p> 夏河回憶著,似乎又回到那天:“我就知道那么多了?!鼻榫w有些不太穩(wěn)定。
“謝謝你,夏河,希望你早日康復?!眴虝砸膊缓迷诶^續(xù)問下去,但是他已經知道很重要的一點,總算不是毫無線索了。
喬書言走后,夏河躺回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圍起來。
“咚咚咚~”
巷子里回蕩著腳步聲,一點一點向她靠近,在她身邊停下來。
她緊閉雙眼,頭埋在雙腿間,整個人抖的不行。
“以后一個人不要在這么晚的時候出來了?!?p> “我沒想要害你,也希望你不要害我?!?p> 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夏河有些怔愣,在抬頭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回頭看倒在巷子里還冒著煙的尸體,又重新把頭埋在雙腿間,瑟瑟發(fā)抖。
你救了我,我自然不會對不起你的。
夏河心里默念。
警局里,蘇余也正式被放了出來。
王寶山應該死,不過她可沒有向警察局挑釁的打算,只不過剛好給自己行個方便。
蘇余很高興,這下在沒有人能冤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