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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劫:首席的一月新娘

除了疼,還是疼

迷情劫:首席的一月新娘 藍睿桐 4284 2019-03-25 00:24:23

  婦人在田野里勞作。

  風吹麥芒,牛羊慵懶地在夕陽下散步,一片祥和金色的世界。

  其中一位中年婦人遠遠在一小塊田里彎腰插秧。

  不用與其他人有說有笑,她看起來有點不合群。

  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

  她沒理會。

  手機還在響,鍥而不舍,仿佛知道她一定會接。

  柳絮無聲地嘆氣,接著插完自己的秧,走到干燥的地面。

  “唉……這造的什么孽……”

  手機就在腳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使柳絮再一次嘆息。

  第一次龍祁天打來的時候,她沒接,并迅速換了手機號。

  可還是被找到了。

  她接起:“龍少,請不要再找我了,我只想平靜過完后半輩子。”

  “對自己的女兒,都能見死不救么?!?p>  “我已經(jīng)說了,要么殺了我,要么,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孤老終生?!?p>  “岳母……”

  “我不是你的岳母,我已經(jīng)說服自己從沒生過她,所以林一月也不是我女兒!我不會再回去!”

  ……

  龍祁天那頭發(fā)出一聲冷笑,不知道說了什么,柳絮激動的神色變得緊張,恐懼,身體開始抖縮。

  柳絮嘴唇蒼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魂魄:“你……是怎么知道的……”

  “岳母,過多的話我不想說?!?p>  “我懂你的意思?!绷趵潇o下來,冷聲道,“是不是只要我出現(xiàn),不論成功與否……”

  “是?!?p>  柳絮松了一口氣:“好,我答應(yīng)。”

  “好,等你過來。我需要和你詳細談?wù)勔辉碌氖虑?。?p>  “我……”柳絮難堪道:“沒錢買車票……”

  龍祁天:“接您的人已經(jīng)在村外等候,請移步。”

  柳絮靜了幾秒:“……好?!?p>  塵封的陳年往事,是柳絮的一道傷口,被血淋淋地撕開。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和當年一樣是個膽小鬼,沒有一絲一毫的進步。

  不敢回憶,更不愿面對。

  ……

  林一月從車中將暖兒抱下:“寶寶乖,媽媽帶你去玩。”

  戴著墨鏡的龍祁天走到后備箱,取下嬰兒車。

  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尾隨其后。

  車里坐著的是專心致志的龍十七,和笑吟吟的龍六。

  龍祁天警惕地朝后掃視,兩人立刻像做賊似的垂頭。

  尤其是龍六,生怕被少爺發(fā)現(xiàn)然后挨罵,竟然戴了女人假發(fā)。

  龍祁天看到那長長卷卷的栗色波浪發(fā),放心地繼續(xù)干活。

  “十七,還好我機智。少爺差點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呢?!?p>  龍六從假發(fā)中露臉,哈哈大笑。

  “噓?!饼埵撸靶↑c聲?!?p>  “我……”

  “別說話了,我會分散注意力。”

  這一趟出門少爺并不計劃帶保鏢,所以他只能偷偷跟著。

  他實在放不下心……

  除了保護少爺,還要保護女兒。

  龍六忿忿道:“咸吃蘿卜淡操心,全天下都找不出比你還愛操心的特助了?!?p>  他做了個鬼臉,龍十七搖頭無奈的笑了。

  ……

  龍祁天幫助林一月將暖兒放進嬰兒車里,小心翼翼地推。

  總待在屋子里會瘋得更快,所以他才會親自帶這個女人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龍十七對龍六做了個嘴巴拉鏈的動作,遠遠跟在他們后面。

  可每走一步他都覺得很艱難,因為手臂被龍六粘得死緊。

  “好冷哦?!饼埩s脖子。

  “怎么不穿多點?”

  “沒事我能堅持。”

  “我的衣服給你穿?”

  “不啦不啦,那樣不夠帥?!?p>  景區(qū)里有很多游客在拍照,龍祁天問林一月:“冷嗎?”

  林一月沖他敷衍地笑,搖搖頭,然后又開始逗暖兒。

  龍祁天直接脫下大衣披在她的肩頭:“披著,別著涼了。”

  “……哦。”他的大衣有他的味道,林一月有點反感,但沒說什么。

  到時間給寶寶喝奶了。

  龍祁天搶過林一月手里的奶粉盒,柔聲說:“我來就好?!?p>  林一月沒說什么。

  突然,她的腰部一陣劇烈疼痛,接著蔓延到身體各個部位。

  “我怕水燙到你?!饼埰钐爝厸_奶粉邊說:“你想要做什么,說一聲就行,不必親自動手?!?p>  林一月低著頭,直到龍祁天沖泡好奶粉喂暖兒,她才開始低低啜泣。

  “怎么了?別哭,你怎么了?”

  龍祁天開始慌,手忙腳亂,又要照顧暖兒又要照顧林一月。

  林一月無視他的安慰。

  她脫力地坐在地上,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龍祁天心力憔悴,無可奈何。

  他扶著林一月的肩膀,:“林一月,你怎么了?!”

  林一月?lián)u搖頭,臉色白得嚇人。

  “能不能別再折磨我了?”

  “……”

  龍祁天沉下聲:“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給你,只求你別哭?!?p>  暖兒抱著奶瓶吧唧吧唧地吸,很快就把一瓶200ml的牛奶喝光了。

  她還在喝,只是喝到的全是空氣,圓嘟嘟的兩顆小臉蛋,像雙皮奶,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

  “好可愛的小北鼻……”

  幾個女孩路過,紛紛掏出手機對著暖兒拍照。

  拍完,她們又注意到了龍祁天。

  “好帥,這是夢中男神吧?”

  “要不要上去要個微信?”

  龍祁天幾次關(guān)心的問話都被林一月無視得徹底。

  從始至終,他都在自導(dǎo)自演這出溫柔戲碼。

  他期待林一月能夠回應(yīng)他,也對他笑一個,可是沒有。

  “疼,龍祁天,我疼。”

  林一月臉色白得嚇人,突然用力拽緊龍祁天的袖子。

  龍祁天擦掉她的眼淚,“哪里疼。”

  “我不知道?!?p>  林一月哭得更厲害了,她只知道全身像被手術(shù)刀解剖一樣。

  除了疼,還是疼。

  龍祁天冷靜了一會:“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的白子笙了?!?p>  “疼……”

  “別裝了,想他就直說!”

  林一月推開他的手,把頭埋進膝蓋中,身體微微發(fā)抖。

  “你好帥哥,你是哪里人啊,模特?明星?可不可以加個微信?”

  龍祁天皺眉,哪來的花癡女人?

  平時他也許會冷著臉淡淡拒絕,但經(jīng)過林一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一鬧,他心情超級不好。

  正準備把人罵走,想了想,他唇角勾笑道:“可以?!?p>  幾個女孩激動得尖叫。

  “啊啊啊啊——”

  “我也要加我也要加。”

  林一月被冷落,她沒有力氣站起來,也沒有力氣求救。

  她呼吸突然變得困難,像被海水瞬間淹沒了口鼻。

  緊接著眼前一黑。

  沒人知道,她從這個世界,跌進了另一個世界中。

  龍十七和龍六跑了過來。

  對于突然昏迷的林一月,龍祁天第一反應(yīng)是:她果然是裝的。

  但送往醫(yī)院后,檢查結(jié)果卻令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

  ……

  遮天蔽日的密林。

  女人驚慌失色地朝前跑,衣服沾滿了凝固的鮮紅血跡。

  一道可疑的黑影子正在尾隨。

  黑影并非實體,幻化成型的巨大的利爪正朝她背部逼近。

  很快,女人體力不支,摔倒了,肩部被黑影擊中,悶聲痛哼。

  霹靂巨響。

  地震,樹倒,鳥獸散……

  林一月顫抖著閉上眼睛,雙手捂住耳朵:“不我不想死?!?p>  但,

  利爪抽手,再次插進她的心臟!

  跳動的心臟被了掏出來。

  ……

  金光籠罩,利爪被擋在外,兇狠地一下又一下挑釁攻擊。

  血肉模糊的傷口再次自我恢復(fù)。

  每次被傷得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又奇跡般恢復(fù)如初。

  又……沒事了?

  林一月死里逃生,累得虛脫在地上,再也沒力氣逃跑。

  愛怎樣就怎樣吧。

  場景變換。

  一襲素白的長裙。

  銀白的頭發(fā)長及腰部,被漂亮的花環(huán)束縛。

  這裝扮令女人的容貌更加嬌俏,美得仙氣十足。

  碧波蕩漾。

  湖面倒映出一位漂亮女神。

  朦朧的金光籠罩著整個世界。

  四周盡是綠油油的草地,五彩斑斕的花朵。

  林一月迷惑又好奇。

  她似乎忘記了一切事情。

  “我是誰?”

  “我從哪來?”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p>  這里是祈愿之池。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回答,使得她錯愕。

  什么嘛。

  莫名其妙。

  林一月赤足走了幾步,突然心有靈犀般,看向某個方向。

  有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她。

  寬肩窄臀的俊美身材,哪怕只裹著簡陋的金色布條,也是好看的。

  他是你的丈夫。

  他很愛你,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真的假的……

  林一月自言自語:“我的丈夫?他叫什么名字?”

  白子笙,他叫白子笙。

  一小段記憶涌入林一月空白一片的腦海中。

  “白子笙,是你嗎?”

  林一月鼓起勇氣,大聲叫住那個英倫無比的男人。

  只見那人回過身,懷中貌似抱著一個小嬰兒。

  他的頭發(fā)竟然也和自己一樣,純粹的白色。

  林一月遠遠看著他。

  他似乎也在看林一月。

  “白子笙……寶寶……”

  林一月心中悸動。

  白子笙邁著長腿由遠而近走來。

  希臘神袛般的深邃面孔,湖藍的眼眸是世界上最美的寶石。

  而小嬰兒正在安睡。

  身子被白色襁褓包裹,露出一只小肉拳在外面。

  沒等白子笙走近,林一月已經(jīng)等不及沖了過去。

  裙擺的絲帶飄揚……

  她開心得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這是她的丈夫,她的寶寶。

  不能再錯過了。

  林一月淚光閃動:“我以為你們會拋下我?!?p>  “對不起。”男人說。

  “你一直在等我?”

  “傻瓜,快回去,回到真實世界中?!卑鬃芋蠈櫮绲孛念^發(fā)。

  “什么跟什么,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哪都不去?!?p>  林一月固執(zhí)地搖搖頭,腦海中又有幾個字突然冒了出來。

  她讀了出來。

  “不思量,自難忘……”

  “嗯?!卑鬃芋陷p輕點頭,溫和地笑著說:“我喜歡你。”

  “白子笙,你真是個傻瓜?!?p>  “回去,好嗎?”

  “不,我就不。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要我回去哪里啊?”

  ……

  半個月后。

  龍祁天的瞳孔驀然放大,震驚的神情也蓋不住聲音的顫抖。

  “什么??。 ?p>  “這位小姐快要死了?!?p>  龍祁天捏緊拳頭,危險而陰沉道:“什么叫……快要死了?”

  “那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基因?qū)W專家們躊躇不安道。

  一室靜默。

  這消息來得太突然。

  本來以為精神癔癥已經(jīng)最糟糕了,沒想到事情還能更糟糕。

  龍祁天沒說話,但是其他幾個下屬忍不住了,紛紛“呸——”

  龍六氣急敗壞喊:“扯蛋!”

  “我看你們才快要死了,傻逼一群,趕緊下崗!”龍八。

  “就是,哪來的給老子滾回哪去,少在這裝13盡瞎說。”龍七。

  龍十七鎮(zhèn)定地拉開爆粗的幾人,低聲道:“我也不信。不過可以聽聽他們的胡說八道?!?p>  一位老學(xué)究模樣的專家站了出來,“我們不是胡說八道?!?p>  “我們檢測了她的基因組織,發(fā)現(xiàn)了怪異的現(xiàn)象。簡單來說,就是細胞正在逐漸消亡。開始是頭發(fā)白了,慢慢地就會越來越嚴重,比如容顏衰老,聽力、視力喪失等等,身體各器官功能退化直至壞死……”

  龍十七耐心聽完,點頭,“沒聽清,請重新再說一遍?!?p>  專家們被逼無奈,又復(fù)述一遍。

  “請再說一遍?!?p>  又來一遍。

  龍十七突然用槍指著他們隨意一個人,面無表情:“請再說一遍。”

  還來?

  等等,槍??。?!

  期間,龍祁天一直沉默。

  而林一月乖巧坐在椅子上,觀望這一幕,好奇又迷茫。

  專家們被龍十七折磨得受不了,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有個辦法?!?p>  “說出你的辦法?!?p>  龍十七的槍指向說話的人。

  “這位小姐的怪病可能超越了科學(xué)理解的范疇,她極有可能……是被陰性物質(zhì)干擾了。”

  所有人都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

  也都一臉懵。

  “說具體點?!?p>  “陰性物質(zhì)是啥玩意?!?p>  “說人話!”

  龍六卻感覺自己聽懂了,驚奇道:“你是說林姐姐被鬼附身啦?”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p>  “那你們是科學(xué)家,也迷信這種東西嗎?你們出門會看黃歷嗎?”

  專家們囧,這孩子。

  “我們雖無宗教信仰,但并不代表這些東西不存在啊?!?p>  “好吧,那你們也要給出解決方案吧,好好一條人命呢?!?p>  “我們的建議,是找一些能解決這類情況的高手?!?p>  “現(xiàn)在看來,只有這種可能了,或許小姐命不該絕。”

  “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高手?”

  倏爾,龍祁天冷笑一聲:“那你們給我找一個?!?p>  這,這……

  專家們面面相覷,向龍十七投以求救的眼神。

  龍十七擰緊了眉頭:“有無科學(xué)的方法救治?”

  接二連三的全部搖頭。

  “除非換一具身體,把她的記憶儲存下來,強制替換?!?p>  “可行嗎?”

  龍七被激起了興趣。

  “當然不行。當今世界的醫(yī)學(xué)領(lǐng)域還沒有進步到那個地步,所以這個假設(shè)不成立,甚至可以說天方夜譚,很抱歉。”

  或許趁早準備后事才是唯一可做的,但見識了龍祁天發(fā)怒的模樣……

  這話他們可不敢當面說出口。

  當天下午,龍家來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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