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夜晚,東風徐徐透過窗,帶來了山野間淡淡的花香,七八顆星天外,半輪明月山前,窗外的樹林光影斑駁,這寧靜而安詳夜晚,猶如童話里的世界。
茅屋內(nèi),一陣朗朗的書聲停了,秦戈掩卷斜靠在窗下,看著七姨輕輕挑著燈草,屋內(nèi)的光線變得更明亮了一些,映在七姨那美麗的臉上,瑩光玉潤。
她身上的布衣釵裙顯得很樸素,但秦戈卻知道,在那樸素的衣裙下,是何等的婀娜多姿、婉約動人。
“春心如酒,紅袖添香,醉我春風筆……”
七姨聞聲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秦戈看著自己有些走神,不禁輕嗔道:“六郎,發(fā)什么呆呢?還不快讀書?!?p> 秦戈回過神來,只得訕訕地繼續(xù)讀書。
夜里睡覺的時候,秦戈攬住七姨的纖腰,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自己,七姨連忙問道:“六郎,怎么了?”
“七姨,我想讓你幫個忙?!?p> “六郎,你說吧,要我?guī)湍闶裁疵??”七姨有些好奇地問道?p> 她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窗外的淡淡的月光映進來,那明眸朱唇動人如許,秦戈恨不能熱烈的吻上去,把她擁到懷中恣意輕憐。
他收了收心說道:“七姨,那天我說仁和堂的白娘子是白蛇精你不是不相信嗎?我聽說蛇精喝了雄黃酒之后,就會露出原形來。這樣,七姨你就幫我裝病,然后請白娘子來診病,到時再想辦法讓她喝下雄黃酒,就知道她是不是蛇精了。”
七姨聽了哭笑不得,纖纖玉指一點他額頭嗔道:“你呀,不安心讀書,成天瞎想這些荒唐事,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那白娘子以前常來咱們家?guī)臀覀兛床。看味际撬幍讲〕?,她宅心仁厚,樂善好施,怎么會是蛇精呢??p> “七姨,這世間真有些鬼怪之事呢,你還別不相信?!鼻馗暧X得吧,自己能穿越千年,這樣的事都發(fā)生了,白娘子是蛇精實不足為奇。
“你呀!凈聽別人瞎胡說,好了,快睡覺!”
“不是……七姨,我其實也沒說白娘子是壞人,只是出于好奇,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蛇精,七姨,你就幫幫我嘛,就一次,行不行?”
“不行!”七姨笑道,“萬一白娘子真是蛇精的話,我把她騙來喝下雄黃酒,她要是露出原形來傷了咱們怎么辦?你能對付得了蛇精嗎?”
“呃……”
秦戈頓時語塞了,還真是呢,如果白娘子真是蛇精,自己逼她露出了原形,她萬一要殺人滅口,自己和七姨豈不是要遭殃?想到這,秦戈不禁有些后怕,“七姨,我錯了!”他仿佛嚇得不輕,緊緊摟著七姨,把頭埋進她懷里。
“好了,好了,只要咱們你不做虧心事,就算白娘子真是蛇精,也不會害咱們,六郎別怕,別怕!”
七姨懷里一片溫軟酥香,讓人流連忘返。秦戈想起上次看見七姨在林間泉邊沐浴的情景,她那粉雕玉砌的身子……。想到這些,秦戈只感身體逐漸發(fā)燙,血氣上涌,恨不得把七姨身上的束縛都解除……
***
第二天秦戈起了個大早,早餐沒吃就跑到隆福寺去找法相禪師。
清晨的禪房里,法相禪師正在用早點,秦戈一進屋就聞著誘人的香味。
法相禪師細嚼慢咽,正準備再挾一塊點心,筷下到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連盤子不見了。
“師父,徒兒正在長身體,今天還沒吃早餐,這幾塊點心就讓徒兒吃吧,唔!真香,師父你真會享受,不是我說你,師父,出家人不能貪圖享受,應(yīng)該清心寡欲,甚至餐風飲露,對了,這叫辟谷對吧,只有這樣才能得道成仙嘛!”
秦戈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振振有詞地勸誡著自己的師父。
“阿彌陀佛!”遇上這樣的徒弟,法相禪師除了念著佛號,還能說什么呢?
“師父,你說這世上有妖魔鬼怪嗎?”
眼看著早點被秦戈一掃而光,法相禪師很想說,你就是妖魔鬼怪。好在他到底是高僧,忍住了,徐徐地答道:“阿彌陀佛,有佛自然有魔?!?p> “師父,那你會降妖除魔嗎?”
“阿彌陀佛!”
“師父,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會不會降妖除魔?這回我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我發(fā)現(xiàn)有一千年蛇妖化身為人,來到青龍鎮(zhèn)上,師父你要是會降妖除魔,咱們就想辦法讓她現(xiàn)出原形來,要是你不會,就實話實說,別害死我。”秦戈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完,滿臉期待地等著法相禪師的回答。
法相禪師輕捋長須,一手拔動著佛珠,波瀾不驚地說道:“要除世間妖魔,首先要除去自己的心魔,阿彌陀佛!”
自己這個師父一再回避問題,左右而言他,顯然是不會降妖除魔了。秦戈大失所望地說道:“師父,你不會直說就得了,非要在徒兒面前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他順手抄起桌上一盞銅燈,便出門而去,“師父,徒兒晚上要讀書,沒有燈,先借你這鹽燈去用用,等來日我金榜題名時,一定還你十盞。”
好吧,徒弟都許諾來日十倍奉還了,法相禪師還能說什么呢?難道要打擊他說你要能金榜題名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嗎?
生活已經(jīng)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揭穿了吧!
那純銅打制的燈還是挺值錢的,秦戈拿到青龍鎮(zhèn)上去賣了三貫錢,一貫讓鐘軌拿去還他妹子,還剩下兩貫。腰間纏著十幾斤銅錢,沉甸甸的,秦戈那“小蠻腰”差點被勒斷。
“靠!什么腰纏萬十萬貫,騎鶴上揚州,古人真會坑爹!”
腰間被緊緊勒著氣都喘不順,秦戈忍不住再次咒罵起萬惡的舊社會來。別說十萬貫,你要是能腰纏一百貫,我管你叫爹。
“鐘軌,你幫我先拿著,我先去青龍社了,中午請你們吃酒?!?p> 鐘軌對天發(fā)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一次拿到兩貫巨款過,兩貫錢對他們這們的家庭來說,是是巨款一點也不為過。
望著秦戈瀟灑去遠的身影,鐘軌有些哽咽難語,手里的兩貫錢沉甸甸的,而更沉的是秦戈的那份信任。
秦戈今天的心情特別好,踏進青龍社的腳步是那樣的輕快,
更為可貴的是,今天西門定和潘大千金那小魔女也沒現(xiàn)身,大概是昨天被情所傷,某人還躲在被窩里哭鼻子吧,秦戈這一天總算可以安生了,洪金生雖然還是給他加了料,把他練得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但這有什么呢?不經(jīng)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呢?
等一天的訓練結(jié)束,洪金生把所在球員招集到一起,大聲宣布道:“大家聽到了,由齊云社舉辦的蹴鞠大賽開始了,經(jīng)過抽簽,我們青龍社第一個對手將是吳縣的太湖社,賽期定在三月初一;
太湖社水平一般,是咱們鍛煉新人的好機會,但這終究是咱們青龍社的第一場賽事,所以不容有失,我決定這場比賽最多派兩名新人上場,具體誰能得到上場的機會,那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p> 秦戈、唐野、曹良三個新人聽了大喜過望,但另一方面,能上場的名額只有兩個,這就意味著注定會有一個人得坐冷板凳。三人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不禁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芒。
秦戈心知,后世的足球和現(xiàn)在的蹴鞠雖有共通之處,但也有很大的差別,對于他來說,蹴鞠是一種新的形式,后世足球的許多技巧根本用不上。
而唐野和曹良二人的技術(shù)底子都比他強,秦戈要想在競爭中勝出,不僅要付出更多的汗水,還要技巧方面至少超越唐野和曹良其中一人才行。
付出再多的汗水秦戈也不在乎,但技術(shù)的提高并不是單靠付出汗水就行的,這必須要有人指點,秦戈看了看洪金生,不禁暗暗嘆氣,算了吧,這吖的不給小鞋咱穿就不錯了,指望他給自己開小灶不太可能。
秦戈最終把目標鎖定在球頭蘇述身上,經(jīng)過這些天接觸,他感覺蘇述還是挺好說話的,等大家散開時,秦戈立即追上蘇述說道:“蘇球頭,您有空嗎?我請你吃酒?!?p> 蘇述先是一愕,接著哈哈笑道:“你應(yīng)該去請洪教頭吃酒才對?”
秦戈笑道:“那不行,請洪教頭吃酒,那是不正當競爭,請?zhí)K球頭吃酒,那就不一樣了。”
“哈哈哈,真有你的,還一套一套的,好,吃酒去?!?p> **************
PS:清明節(jié)忙著掃墓,太陽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