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悅就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溫如墨躺在她的床上睡著,一點也不講理。眼睛看向床上留的那一片空地,眼神復(fù)雜,不知該躺不該躺?
算了,反正他已經(jīng)睡著,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了。總不能他在這兒舒服的睡著,自己盯著他到天亮吧?那樣也太劃不來。
沈心悅小心翼翼的移動到溫如墨給她留的地方,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他,心里想想都憋屈。明明是她的房間她的床,現(xiàn)在反倒被他喧賓奪主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沈心悅被一陣困意席卷,她緩緩側(cè)身躺下,心中帶著一些不忿沉沉的睡去。
在她睡著之后,旁邊本應(yīng)該熟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溫如墨慢慢的知道,對付她有時候就要耍無賴,只要臉皮又夠厚,最終妥協(xié)的只會是她。
今夜,因為有人陪她,她居然破天荒的沒被噩夢嚇醒;而溫如墨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睡覺感覺連夢里的空氣都是甜的,所以,他們皆是一夜好眠!
清晨,同一個時間,沈心悅睜開了眼。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xí)慣。不同的是,今天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后頸本該枕著的枕頭也不知什么時候給換成了一只手,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躺在溫如墨的懷里。
沈心悅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她立馬條件反射的打算像前兩次一樣把溫如墨給踹下去。可惜,有些事只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溫如墨睜開了眼。
“早啊!”溫如墨撐起朦朧的眼睛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磁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慵懶,像個剛睡醒的孩子。
被他一看,沈心悅有些許迷惑,覺得有一種想做壞事反被抓包的感覺。她解開溫如墨環(huán)顧在腰間的手,紅著臉,尷尬的回了句,“早!”
“昨晚睡得好么?”非常平凡的一句問候,宛若是生活多年的老夫妻。在這美好的早晨,溫如墨欣賞著害羞的她,嘗試和心愛之人進行日常的溝通。從而進一步縮小彼此的距離。
被他一問,沈心悅瞬間清醒了,才想起他昨晚過來時說的話,他好像說是怕她再次因為夢魘而病倒,所以過來陪她的。
于是,沈心悅難得沒有發(fā)火,偏過頭輕聲的回答:“挺好的。”說完她迅速的起身走向洗手間。
她這么慌亂的離開是因為覺得他們躺在一起不妥,雖然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還是尷尬,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再有就是要準備洗臉刷牙做早餐了。
自從沈心悅住進這里,早餐每天都是她動手做的。剛開始的時候她會做中式和西式兩種,但后來發(fā)現(xiàn)溫如墨不挑,就隨便做了。她每次看溫如墨都吃得光光的,她覺得自己好有成就感。
溫如墨看了看時間,知道她等會要去準備早餐了。他慢悠悠的的起來,帶著不錯的心情準備去晨跑。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早晚,溫如墨都會去沈心悅的房間休息,美其名曰陪她。
沈心悅雖然有些無奈,但人家是好心幫忙治她的心病,而且他也沒有繼續(xù)做什么出格的舉動。受益的人是她,她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日子就這么簡單平淡的過著,自從上次在醫(yī)院見過以后,沈心悅很久沒見過凌兮了。這天沈心悅還在忙著,凌兮打來電話:“小悅,有時間出來坐坐嗎?”
凌兮是個比較灑脫的女孩,平時喜歡玩,喜歡鬧,喜歡和別人開玩笑。她和沈心悅是多年的閨蜜了,相對來說都是比較了解彼此之間的脾氣秉性的。今天,沈心悅明顯的凌兮語氣不像往常一樣歡快,反倒添了幾分惆悵的感覺。
“好,等會老地方見。“
掛了電話,沈心悅快速收拾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臨走前對一旁的蔡雯道:“你等會幫我請個假,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p> 蔡雯看她比較著急,點頭對她擺出一個ok的手勢,沈心悅見了匆忙的離開了。
顧璇剛好路過看見沈心悅步入電梯,心想這沈心悅也太目中無人了!好歹自己也是她的上司,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擅自離崗,簡直就是無組織無紀律!心中忍不住咒罵不已。
一家名為可欣的甜品店,凌兮早已坐在那兒等候。桌上是她點的兩份平時她和沈心悅都喜歡吃的提拉米蘇,還有她們倆最喜歡的咖啡。
若是在以前凌兮早就開吃了,根本不會等沈心悅,只是今天卻沒有什么胃口,或者說最近她都沒什么食欲。凌兮就那樣靜靜地坐在窗邊等待著沈心悅的到來,默然欣賞著外面的人來人往,安靜的她跟平時完全判若兩人。
沈心悅自己開車,十五分鐘后便到達了約定的地方。
沈心悅從外面的櫥窗一眼就看到了凌兮的位置,她進門直奔這里,邊坐下邊說:“你也太快了,我馬不停蹄的趕來還是沒能跑得過你。”
“你來啦!”后知后覺看到她,凌兮展顏一笑,很牽強,不似般往昔俏皮可愛。
“抱歉啊,最近一直有事,沒時間找你逛街,不過你放心,我還是喜歡你的?!庇械朗浅鲩T看天色,進門看臉色,凌兮今天不開心,沈心悅想著開句玩笑逗她開心。
不料凌兮聽了傻笑一聲,沒有接話。
以前,凌兮每次見她都會調(diào)戲她問,“你喜歡我嗎?”生氣時會說,“我再也不喜歡你了?!?p> 許久不見,她們明明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說的,現(xiàn)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凌兮不說話,沈心悅以為她在生氣,在怪她這么久沒有聯(lián)系她。于是,她輕聲問道:“你們最近好嗎?”
“‘你們’是指誰?是我還是陳郁?我很好,一直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凌兮雙手攤開,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呢?”這次,沈心悅的聲音更輕了,幾乎是低不可聞。
想到陳郁,凌兮心中一疼,連帶著眼眸里的光也暗了,她盡量用輕松的語氣道:“他?吃得好,睡得好,玩的更好!你還不知道吧,他原來是中晟集團董事長的兒子!離開皓月后,在家呆了十幾天?,F(xiàn)在他已經(jīng)回去接管了家族企業(yè),天天美女環(huán)繞,身邊的女人換的比衣服還勤?!?p> “是嗎?他本就應(yīng)該過這樣的生活,這些年和我們一起吃苦,倒是拖累了他?,F(xiàn)在這樣,也好!”沈心悅淡淡的說道。
“你很早就知道?”聽沈心悅說早知道,凌兮有些好奇。她和沈心悅陳郁三人皆是高中同學(xué),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沒道理沈心悅早知道她卻不知道啊,沒想到這么多年的閨蜜,她們之間竟然還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