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遠,謝芷畫甩開了姐姐的手。
“姐,你干嘛跟他們那么客氣,還拉我走,我還要找他們算賬呢?!?p> 謝芷羽簡直要被自己這沒腦子的妹妹氣死了,“畫兒,這里是什么地方?”
“萬壽山啊,姐你怎么啦,干嘛問我這種問題?”
“還知道這是萬壽山啊,那你還知不知道咱們是來干嘛的?”
謝芷畫吸了口氣,對啊,她怎么一生氣把正事忘了,她們還得抓緊找青蓮果呢,不然自己的手可就真的廢了。
“可是,難道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了?”謝芷畫依舊是不甘心,這些日子她每晚都會夢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這個仇如果不報,她這輩子都別想睡個安穩(wěn)覺了。
“他們那么多人一起,你能怎么樣?何況,如今萬壽山可不是什么平靜的地方,他們在這兒會發(fā)生什么還不一定呢?”謝芷羽想到了薛晴兒父女,他們應該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來,早晚都會對上,又何必她們姐妹二人親自出手。
“走吧,咱們繼續(xù)找青蓮果,至于報仇的事情,等把你的手治好了再說?!?p> “嗯?!?p> 而另一邊,薛遠山,薛晴兒父女,此時卻是朝著一處斷崖而去。
“晴兒,你確定四色堇會在這里嗎?”薛遠山看著前方越來越陡的路,心里有些不放心。
“爹,這是臨出門前師傅偷偷告訴女兒的,四色堇一般都長在陰涼的石頭夾縫里,讓我們多找找這樣的地方。”
薛遠山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既然是白蓮門主說的,那就應該不會錯。
父女兩個抬腿繼續(xù)走,卻突然見到不遠處的空中閃過一枚無影山莊專門用來聯(lián)絡的信號彈。
“是思卿,晴兒,我們過去,一定是思卿找到四色堇了?!毖h山曾經交代過伍思卿,如果他先發(fā)現(xiàn)了四色堇,一定要第一時間發(fā)信號給他。
薛晴兒點點頭,找了幾天了,終于有消息了,弟弟這回有救了。
當薛遠山和薛晴兒一路輕功,終于趕到發(fā)信號彈的地方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兵器相碰的聲音,加快步伐走進一看,伍思卿所帶領的無影山莊的人,正在和另一伙人交戰(zhàn)。
伍思卿乃是一名文人,并不會武功,只能在一旁看著,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一方形勢較弱的時候,果斷將懷里的信號彈扔了出去,期待莊主能盡快趕來。
“思卿,怎么回事?”
“莊主。”伍思卿指著后方不遠處的懸崖邊,“四色堇就在那兒?!?p> 原來,聞人嬌和伍思凱幾乎同時看到了四色堇,雙方都想摘取,就打了起來。
薛遠山一聽真的有四色堇的消息,忙走上前,一看,果然,懸崖邊迎風而立著一顆像野草一樣的植物,葉子上有黃、紅、藍、紫四種顏色。
“沒錯,是四色堇。”薛遠山幾乎一眼就能斷定。
“爹,我們快去把它摘下來吧,省的夜長夢多?!毖η鐑汉ε麓蚨仿曉僖齺砥渌娜?,到時候人多了就不好對付。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二人還未來得及動身邊被發(fā)現(xiàn)端倪的延慶和他的手下給絆住了。
薛家父女只好先對付聞人嬌一伙人。
沒有人注意不會武功的伍思凱,伍思凱便借機走向懸崖邊,想要摘取四色堇。
嗖!
一把匕首射了過來。
聽到聲音的伍思凱連忙退了一步,匕首直接插進了他腳前不遠的地上,整個匕首只露出了一截在地上。
扭頭,一個一身大紅衣衫的男人慵懶地斜靠在一棵大樹上,笑容陰冷地看著他。
伍思凱皺了皺眉,以他的絕佳記憶力,居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西野冥舌尖輕輕舔過嘴唇,頗有興味地看了看懸崖邊那顆小‘野草’,又瞧了瞧不遠處打做一團的眾人,沒想到啊,他只是路上遇到點兒事情,耽擱了點兒時間,竟然就被別人搶先了,就這么一個小破草,有什么好爭的?
西野冥顯然忘記了,他也是奉云子修的命來拿四色堇的。
由于薛遠山和薛晴兒的加入,聞人嬌一方已經漸漸顯露敗勢,心里不由焦急,眼看著四色堇就在眼前,可是卻偏偏遇到這么多阻礙。
洪卓延在一旁看的正有興致呢,他功夫不好,柳俞飛就讓他在一旁躲著,可是他哪里是個安分的,不一會兒就跑出來看熱鬧了。
薛遠山和聞人嬌等人當然都注意到了西野冥的存在,相視一眼,同時停止了攻擊。
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不明來歷的人,他們再繼續(xù)斗下去,只會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你是何人?”薛遠山自認江湖上叫的上名號的人他都認得,卻偏偏不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
西野冥陰冷的眼光掃了一眼薛遠山,“你在跟爺說話?如果是的話,那就注意點兒你說話的態(tài)度,爺?shù)钠饪刹惶谩!闭f著,又拿出一把匕首,還伸出舌頭在刀刃上舔了一口。
“哪兒冒出來的毛頭小兒,說話如此狂妄!”薛遠山作為無影山莊莊主,地位顯赫,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怎能不氣?
“呵,狂妄?爺有這個資本,老頭兒,你有意見?”
西野冥輕蔑的眼神,終于惹怒了薛遠山,“狂妄小兒,老夫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凌厲的招式沖著西野冥便攻了過去。
西野冥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步伐詭異地迎了上去,終于又有玩具玩兒了,這些日子可把他憋壞了。
兩個人,一個功力深厚,招式老練;一個招式詭異,速度驚人,讓其余觀戰(zhàn)的人一臉凝重。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是誰?年紀輕輕居然可以跟無影山莊的莊主勉強打成平手,而且從武功路數(shù)上完全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
薛遠山心里也很震驚,本來是想借機出手解決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狂妄小子,卻沒想到如此難纏,這功夫如此詭異,不知是哪一方勢力的人?
不管是哪一方的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力,若是放任他繼續(xù)成長,必將是一勁敵,想到此處,薛遠山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