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只能聽到腳步聲。或許是氣氛的原因,就連吳悠都不敢出聲,跟在我倆后面,十分謹(jǐn)慎。
拐過前面的彎,發(fā)現(xiàn)這條路盡頭被石門阻攔。
我們并沒有直接湊上去,秦峰先用繩索檢查下附近有沒有機(jī)關(guān),等檢查完之后,我們才放心靠近石門。
這石門并不厚重,上面雕刻著狼頭,十分突出。
秦峰和吳悠嘗試將石門推開,卻發(fā)現(xiàn)并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石門就被慢慢推開。
一些灰塵從上面掉落,落在吳悠的頭上,嚇了他一跳。
“什么鬼東西!”
秦峰沒多說,直接走了進(jìn)去,吳悠緊隨其后。
來到這我有些意外,因為這和底下那層中如出一轍,一幅幅棺材被整齊的擺放在這,可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些許不同。
這里的棺材排列和下方的顯然不同,我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按照古代星宿來排列。雖然我對這方面了解的并不深,但面前這個我卻正好見過。
這應(yīng)該是南方朱鳥中的鬼宿。這鬼宿有星四,星光皆暗,中有一星團(tuán),晦夜可見,稱曰積尸氣
可我有點想不通為什么會如此排列?這可并不吉利。
秦峰卻爬到棺材下面,挨個石磚敲,顯然是想看看這層當(dāng)中有沒有被挖出通道來,到時候我們想離開時,也能多一個選擇以防萬一。
可惜這層中并沒有任何通道。其實想想也正常,之前那個通道是當(dāng)初那些工匠們用來逃生使用的,那么長耗費的人力難以想象,怎么可能挖出第二條來?
吳悠拿著手電在周圍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我們進(jìn)來的門朝南,而另一個出口就是朝北所開。
得知這個后,我發(fā)現(xiàn)這門外的樓梯應(yīng)該是修在墓室外成盤旋的形狀一直向上。我有些驚訝,難不成這墓主在這山中修出一座塔不成?只不過是在山中摳出來的。
我們又朝上面走了一層后,這里的布置證明了我的想法,這里果然還是棺材,不過布置的方式又有變化,應(yīng)該還是古代星宿的布置。
秦峰突然開口:“這地方以前有人來過!”
我走到他旁邊,看著他面前的棺材,發(fā)現(xiàn)這有被人撬過的痕跡,一些棺材釘都支出來了,但棺蓋卻依然蓋著。
我打量下棺材周圍,卻并沒有其他痕跡。、
吳悠則一臉興奮:“既然這棺材都被人打開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打開看看?”
根本不等我說話,秦峰已經(jīng)慢慢開始挪那棺材蓋,他的力氣極大,就聽到棺材板摩擦的聲音,但只打開一個十厘米寬的縫,就停了下來。
他用手電照了下里面,臉色一變。吳悠連忙湊過去,可看都棺中后,馬上瞪大眼睛:“我去,這是怎么回事?里面怎么會有倆人?”
我也望向其中,那果然有兩個人影。但我卻臉色一變,不等我開口,秦峰已經(jīng)跑到棺材后,將那棺材板合上。
吳悠看著我:“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釋給他:“這里的棺材有問題,應(yīng)該是個倒斗的被拉進(jìn)了棺材。這人能走到這,也算厲害了??上涝谶@棺材里。”
他瞪大眼睛:“你說下面的是活的?”
我搖搖頭。“算不上活的,甚至連粽子都算不上。有人說這是最后一怨氣找人墊背的,這人運氣不好,碰到了這樣的干尸?!?p> 聽到我的解釋,吳悠一連退了好幾步,顯然怕這干尸突然出手把它拉進(jìn)去。
可這一退不要緊,用力過猛,一屁股撞翻后面的棺材。緊接著就聽到棺材砸落在地上的聲音。吳悠也是措不及防,跟著一起跌倒在地,好在沒有被壓在下面。
我剛想嘲笑一番,卻看到一只青色的手臂從那棺材中探出,一把朝吳悠的脖子抓去。
吳悠有點蒙竟沒有反應(yīng),我看到那棺材中一道身影坐了起來,把吳悠往棺材里拉去。我連忙上前,一把抓住吳悠的手。
就聽到秦峰喊我:“別抓他手,去抓干尸的胳膊,要不然就被掐死了?!?p> 因為一時慌亂我差點忘了,于是連忙朝著棺材看去,發(fā)現(xiàn)吳悠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腳下亂蹬,已經(jīng)有了窒息的反應(yīng)。
秦峰已經(jīng)跑到另一邊,用鐵棒子將吳悠和那干尸隔開。這干尸的手臂力量驚人,我拼盡全力也只是能緩解下而已。
看著吳悠死命掙扎,一時間惡從膽邊生,從腰間抽出短刀,狠狠的朝著那干尸的胳膊上砍去。
可沒想到,我這近乎全力的一刀竟然沒有斬斷。可根本沒時間猶豫,隨后第二刀已經(jīng)砍下。
干尸的手臂被我斬斷,但我沒想到,那干尸的手依然狠狠掐在吳悠的脖子上。
因為沒有了筋骨的牽制,我用力將干尸的手指掰開。吳悠突然全身一震,整個人睜開眼睛,大口的吸了口氣,已經(jīng)全身是汗。
秦峰那邊突然出刀,就看到那干尸的胳膊被輕松斬斷。隨后吳悠掙扎起身,朝著前面趴了幾下,要將那一只手臂扯下來。
卻聽到秦峰的聲音:“你別自己動!”
吳悠顯然被嚇壞了,整個人定在那,不敢移動分毫。秦峰知道他會錯了意,笑道:“不是讓你別動。是別動那胳膊?!?p> 這墓地不知埋葬了多少年,這尸體的血液早已經(jīng)干涸。吳悠感覺脖子上很疼,扶著那干尸的胳膊,朝我們救助。
“快來幫幫我!疼死我了!”
秦峰將那干尸松開,那東西已經(jīng)沒了動靜。撿起手電照著吳悠的脖子。
我湊近仔細(xì)看了看,知道秦峰在擔(dān)心什么了。原來這只干尸手上的指甲已經(jīng)陷入?yún)怯频钠と庵?。雖然不是很深,但也怕碰到了動脈。如果真碰到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吳悠必死無疑。
簡單的觀察后,我也松了口氣,并沒有接觸到動脈。我和秦峰小心翼翼的將干尸的手指掰開,然后將那手丟在一旁。
秦峰趕緊找出一些殺菌的藥品,給吳悠的傷口簡單清洗下,上了些藥。吳悠全程齜牙咧嘴,卻沒吭一聲,傷口并不大,一共兩處,用兩塊創(chuàng)可貼就可以搞定。
我問秦峰:“這么處理沒事吧?這普通的消炎消毒藥品,對尸毒作用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