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柒柒,在干嘛呢?”謝一一給我打電話,語氣輕快活潑。
“剛洗完澡,怎么了?”我拿干毛巾正擦著頭發(fā),問道。
“曉婉說我們要聚一下,比賽都結(jié)束了,大家應(yīng)該放松放松?!敝x一一繼續(xù)說。
“你們吃吧,我不想來了,累?!蔽液幕卮鹬?。
......
掛了電話沒兩分鐘,秦澈的電話也跟著過來了。
“柒柒,我們在后街一點(diǎn)利,快點(diǎn)過來,我們等你?!鼻爻涸陔娫捓镆豢跉庹f完,連拒絕的機(jī)會都沒給我。
......
“好吧,你們幾個(gè)人?”我換句話問到。
“就我們幾個(gè),你快點(diǎn)過來吧。”電話里,秦澈的語氣一如既往。
“好,就過來了?!蔽意筲髴?yīng)了聲,頭發(fā)隨便吹吹,穿著一雙厚底拖鞋就出門了。
其實(shí)我知道,不會拒絕是一種病,得治。只是我,對于某些人,永遠(yuǎn)無法拒絕,我自知,已病入膏肓,無可救藥。比如蘇曉婉,再比如秦澈。
所以我不知道有一天,當(dāng)他們判處我死刑的時(shí)候,誰來救我。
聚會便是吃飯喝酒天南海北的神侃,其實(shí)都一樣,而我們幾個(gè),似乎已經(jīng)到了日日夜夜形影不離的程度。
一點(diǎn)酒就燃,這句話用在誰身上都不為過,我們亦是如此,屬于喝了酒就會興奮的人。
伍遇香不會跟著我們嗨到最后,馬丁有女朋友管著,我們六個(gè),就是會瘋到最后的人。
“走,去我們那兒打牌?!碧焯焯嶙h到:“我那兒還有酒,我們繼續(xù)喝。”
“好誒,走!”
在后街吃喝完,我們亢奮了一路,往校外走。
“靠,這個(gè)時(shí)候鞋壞了?!”我提著拖鞋,帶著酒勁兒給大家炫耀:“看看,這就是鞋還在,人字沒了!”后街的路坑坑歪歪,成功的崴斷了我的厚底拖鞋人字夾。
我踮著腳在水泥路上蹦蹦跳跳,大家也都喝高了,嘻嘻哈哈。
“哎,別吵,你們想把保安叔叔嚷過來嘛?”大鵬很是理智的警告著我們。
“......”我可憐兮兮的噤了聲,不再鬧。
“穿我的鞋吧。”秦澈走到我面前,把自己的拖鞋放在我腳邊。
“哈哈,不然秦澈你背著柒柒吧?!碧K曉婉壞笑說到。
“不要,秦澈背不動我?!蔽覔u著頭晃著手指,笑嘻嘻的看著秦澈。
秦澈吃飯沒規(guī)律,如今瘦啦吧唧的,我怎么舍得讓他背我?
“你有一百二十斤麼?”秦澈看著我,眼神純良無暇。
“......你才有一百二,你全家都一百二?。?!”我反應(yīng)過來,沖著秦澈又撕又咬。我就說吧,眼神越無辜,說話越狠毒,我哪里看起來像有一百二的嘛?
“那我怎么可能背不動你,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秦澈笑,嘴角的弧度熟悉又溫暖。
“我不是怕壓壞你麼,人家心疼你啊!”我嘟囔著。
“要么穿我的鞋,要么我背你,你自己看著辦?!鼻爻嚎粗夜庵_踩在地上,微微皺眉。
“我穿了你的鞋你怎么辦?你也硌腳啊。”我最怕矯情和選擇了,而現(xiàn)在正是矯情到爆表的時(shí)候。
“我是男生嘛!”秦澈無所謂的回了我一句。
......
光著腳也比背著我好吧,好歹我還有一百多斤呢。我在心里默默盤算了一番,對比了下秦澈的最小程度吃力,我還是選擇了穿鞋。
秦澈的鞋是四十三碼,我穿三十七碼的鞋,隔了很大,穿起來踢踢踏踏的,但還是很,內(nèi)心深處有莫名的感動。
在天天租的房間里,我們講鬼故事,講藝術(shù)樓的傳說,還互相調(diào)侃一會兒午夜十二點(diǎn)的時(shí)候我們要不要去藝術(shù)樓探險(xiǎn),嗨了一會兒,轉(zhuǎn)眼,我就發(fā)現(xiàn)秦澈不見了。
“秦澈呢?”我開口問到。
“不知道啊,可能自己去藝術(shù)樓了吧?!碧K曉婉隨口道。
我看了一眼床下,秦澈的鞋不見了,顯然,他出去了。
“我去找他。”說完我便翻身起床。
“別鬧了,秦澈又不是小孩子,他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跑出去一會兒我們又要找你?!碧K曉婉勸說著我。
“可是他喝酒了,我不放心?!蔽夜虉?zhí)的要去找秦澈。
鞋已經(jīng)壞了,我赤著腳跑出去。
“誒,打著傘??!外面在下雨?!币妱癫宦?,大鵬在后面追著說了句。
秦澈,你到底在哪里?

少年公子白衣裳
為什么一開始像寫一個(gè)笑話,最后卻把自己寫哭了? 秦澈,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