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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變革

4.邊兵,暴動

1621之大變革 流年排隊 3123 2017-04-09 19:15:18

  小旗自己帶了二十人,加上從王良川那里借的三十人,湊齊五十人后在管事的帶領下朝煤窯趕去,而剛才在王府外面一直盯著小旗的大漢和兩個后生緊隨其后。

  煤窯離王家府邸有段距離,小旗帶著人趕了半個小時的路到達關卡外面,留守關卡的兩個士兵和監(jiān)工們出來迎接。小旗帶著人進入了關卡后,把兩個留守的親兵家丁叫到一旁,問起煤窯里的情況。

  親兵家丁大略說了一番,然后說了自己的想法,

  小旗摸了摸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再等一天?”

  “是的,大人。這伙礦工鬧事,現(xiàn)在給他們的口糧只有往日的三分之一,今天再餓他們一天,等他們餓得沒力氣了再動手。”

  “好,那咱就再等一天,到時來個以逸待勞。”

  跟在后面的大漢和兩個后生躲在一個小土堆后面,看著小旗帶著人馬進了關卡,其中一個后生感到很奇怪,問道:“大哥,他們要干什么?”

  大漢喝了口水,抹了抹嘴巴,說道:“你兩在這守著,我去那卡子后面看看,到時應該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可是大哥,你一個人我怕出危險?!?p>  “沒事,我一個人行動更方便?!?p>  王家在通往煤窯的小道上設的關卡是一座有六米高的木制寨墻,共分三層,上面兩層住人,下面一層是支架。木制的支架上有不少空隙,但能讓人鉆過去的空隙離地都有兩米高。大漢避過第二層正在巡視的監(jiān)工,溜到關卡下方。此時天色已深,大漢借著天上的明月瞅了瞅支架,沿著支架一側的土坡用力一蹬,雙手夠上支架,從空隙中鉆了過去,整個過程幾乎沒發(fā)出聲響。在第二層巡視的監(jiān)工繼續(xù)左右巡回著,毫不知下方剛剛過了一個人。

  關卡離煤窯有一段距離,大漢從關卡上下來后,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很快便發(fā)現(xiàn)在三個五個的礦工在各處睡覺。

  “看來是一個煤窯。”大漢自語道,“得找個人問問情況?!彼褜ち艘恍谝惶庪x礦洞較遠的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正在睡覺的三人,只見三人中有一個精瘦精瘦的少年,嘴角一笑,決定就從這個少年身上下手。偏偏好巧不巧的,這三人正是譚良棟、老吳頭和老謝。

  大漢放輕腳步,慢慢走到三人旁邊,剛準備對譚良棟下手,老吳頭就睜開眼,伸腿就往大漢身上踹,同時喝道:“什么人?”大漢回手擋住,轉過頭來,看到老吳頭,驚道:“吳敏,你怎么在這兒?”

  老吳頭看到大漢也很吃驚,“杜松,你怎么在這兒?”

  兩人的動靜驚醒了譚良棟和老謝,連忙爬起身來,戒備地看著大漢杜松。

  杜松放下手,老吳頭吳敏也收回腿,杜松先開口說了自己的來意:“你們外邊的關卡來了一撥人,為首的是一個小旗,我是跟著他過來的。吳敏,你是怎么到了這里的?還有這兩位兄弟是誰?”

  老吳頭吳敏先介紹了一下老謝和譚良棟,然后把自己當流民和在小煤窯挖煤的事說了一遍。“杜松,你在邊鎮(zhèn)吃兵糧,怎么也跑這了?”

  “屁的兵糧了,自你走后,我就再也沒領過餉了,那新調來的長官只顧著他那些家丁兵,哪管我們的死活。不給兵糧不給餉,這兵還當個啥,我把我那一隊的兄弟全拉了出來,再當下去大家都沒活路了。”

  譚良棟和老謝聽得有些迷糊了,怎么老吳頭和邊鎮(zhèn)扯上了關系。老吳頭解釋道:“我和杜松啊,以前是同僚,都在延綏鎮(zhèn)當兵,去年陜北遭災,邊鎮(zhèn)三個月沒發(fā)餉,我就逃離了邊鎮(zhèn),路上碰到了老謝,然后來到了吳堡?!崩蠀穷^說得很簡單,但譚良棟從老吳頭輕描淡寫的語氣聽出了一絲不甘。

  杜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老吳頭,繼續(xù)道:“吳敏,還有兩位兄弟,礦外面來了一個小旗,對你們很不利。你們準備怎么辦?”

  “杜松,你就直說吧,來這里干什么?我就不信你帶著你那一隊兄弟沒做出點事?”

  “哈哈,還是吳敏你了解我。好,那我就直說,外面的那個小旗就是軍渡的東關巡檢司的軍官,我把他的治所給占了,他現(xiàn)在有了援助不去找我們而是來這煤窯,我敢肯定就是想對你們下手,礦里的情形我還不清楚,但有一點,如果礦工們想有活路,就必須沖破外面的那道關卡。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殺那小旗的?!?p>  “你在外面有多少人?”吳敏也不廢話,直問道。

  “連我在內三個人?!辈坏葏敲糍|疑,快速道:“吳敏,你也打過仗,知道打仗就是憑著一股氣,那個小旗就是廢物一個,只要礦工們拖住關卡的那些人,有我和你足夠了?!?p>  關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譚良棟顧不得和杜松還不熟,直接問道:“我們沒有武器,怎么打關卡?”

  杜松笑了笑,“小后生,殺過人沒?我看你沒有吧,真要殺人,何須武器,用地上的一塊石頭也能砸死人!武器不是問題,問題是現(xiàn)在礦里的礦工們是什么樣?能不能去打關卡?”

  “很難,礦里現(xiàn)在是一團散沙。”老謝不是很看好。

  譚良棟腦子急轉,想到了一個詞:“破釜沉舟!”

  “怎么講?”

  “這兩天,關卡那邊每天只給礦工們一筐饅頭,吊著礦工們的一條命,也讓礦工們?yōu)榱丝诩Z內訌,現(xiàn)在這一筐饅頭成了礦工們所有的希望,也是所有心存僥幸的礦工屈服的最大理由。如果人們覺得明天這一筐饅頭不會再有,那人們自己就去拼了。”老謝就屬于心存僥幸的人,像他這樣的人還不少。

  “話是這樣說,但只有明天傍晚沒有饅頭人們才會醒悟過來,到時候餓稱那樣,能有用?”老吳頭想得更周密些。

  “所以,還要加點料,現(xiàn)在人們都很敏感,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炸鍋。不過,這需要杜老哥的一點幫助,不知道杜老哥有沒有帶打火石?”

  杜松拍了拍腰間,道:“常在外面走,哪能不帶這!”

  譚良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杜松和吳敏贊同的點了點頭,老謝也定了定心,現(xiàn)在的情勢已經由不得猶豫了。本來三人就計劃好,最多拖兩天,把存糧拿出來吃了,填飽肚子,瞅準空子跑,現(xiàn)在杜松來了,帶來了外面的消息,也帶來了稍許的援助,成功率就更大了。

  第二天,好幾個消息突然在煤窯里流傳開來,有說王家老爺請來了官兵要好好教訓一頓人們,要殺幾個人立立威,有說管事的準備在饅頭里下毒,要把人們全都毒死,更甚的還有說是監(jiān)工們準備趁晚上礦工們睡著后,偷偷在礦洞里點火,引發(fā)煤窯神發(fā)怒,炸死人們(瓦斯爆炸),各式各樣的流言,讓礦工們心惶惶的。

  上午,正當?shù)V工們聚在礦洞周圍,突然遠處飄起一道煙柱,人們臉色大變:“這是怎么回事?誰在點火?”譚良棟立刻跑過來,大叫道:“不好了,監(jiān)工在放火!”

  偽裝成監(jiān)工的杜松立刻把火踩滅,留下一道道煙,感覺礦工們快要跑過來時,立馬朝著關卡跑去。礦工們趕到起火處,只看到了杜松的背影。

  混在人群中的老吳頭大叫:“娘的,老王家想害死我們,你不要跑!”說著追了過去。

  旁邊的人也跟著追了上去,礦工里這兩天一直擔驚受怕的也追了上去,但還有一部分心存僥幸的留在原地。老謝站了出來,大聲道:“大伙啊,老王家是不讓咱們活了啊,當初進礦的時候咱誰帶了火種了,現(xiàn)在有人放火,那擺明了就是外頭的人干的。我老謝是豁出去了,我不想死!”說罷也沖了出去,老謝在礦工中一直是屬于那種比較膽小怕事的,剩下的人見老謝也跑了,都跟著跑了,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跑的人多,說不定就能沖出去。說到底,僥幸心理還是占了上風。

  跑在最后的譚良棟看了看還在冒煙的火堆,吁了口氣,燃火的點專門選了個離礦洞較遠的地方,這地方不具備瓦斯爆炸的條件。

  正在關卡二層巡守的礦丁和監(jiān)工看到礦工們不要命的朝關卡跑來,臉色大變,大叫道:“快,礦工沖過來了!”

  關卡上所有的人都從屋里沖出來,最先跑上關卡的杜松一拳打倒小旗帶過來的一個兵丁,搶過他的腰刀,揮刀砍死了一個監(jiān)工,立刻把他的尸體踹下關卡。下面的礦工見狀,士氣大增,吳敏也沖了上去,把手中的石塊直接砸向一個揮著鞭子的監(jiān)工,監(jiān)工哀嚎一聲,被吳敏從樓梯上踹了下去。

  杜松和吳敏的兇悍鼓舞了礦工,沖上關卡的礦工越來越多,在狹小的關卡上,手拿武器的兵丁和監(jiān)工很難施展開來,反倒是拿著石塊亂砸的礦工占了一點上風。砸完石塊后,搶到武器的礦工占了一定數(shù)目,再加上杜松和吳敏二人一人拿著一把刀,見人就砍,極其兇悍,讓小旗從王家借過來的人嚇壞了,有那不堪者甚至被嚇得不敢還手。

  小旗周圍站著四個家丁親兵,看著被礦工壓著打得監(jiān)工和王家援助的人手,怒叫道:“打啊,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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