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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變革

24.觀毀,并礦

1621之大變革 流年排隊 3147 2017-05-12 23:13:18

  林把頭看著圍在自己身周的練家子,哈哈大笑道:“好個真武觀,怎么,要用強嗎?”平素和林把頭交好的礦工聽到林把頭這話,立刻圍了上來。

  為首的道士見狀冷哼一聲,惱怒道:“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就在林把頭和道士們對峙時,跟著林把頭一起來的“礦工”悄悄聚在大殿邊緣,從背后的行囊中取出刀劍之物。山下,潛藏在柳林外的譚良棟也帶著第三營的人跟在礦工隊伍后面,伺機拿下了在山腳下把守得道士和一眾守衛(wèi),封鎖了真武山。

  大殿內的人還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都在看著道士和林把頭。見雙方一直在僵持著,有和真武觀合作的把頭站了出來,勸道:“林把頭,這香火錢都交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年,你何必這樣呢,傷了和氣多不好。”

  “哈哈,真是笑話,不差這一年,我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的錢,憑什么白白給你們真武觀。你們真武觀拿了錢,又做了什么,每年死在礦上的兄弟還少嗎?今天老漢我就豁出去了,不交這香火錢!”大殿里的礦工們聽了心里都暗自點頭,林把頭的話說到他們心坎里了。

  說完后,林把頭看到礦工們都一副贊同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林把頭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和譚良棟預先謀劃好的,早在柳林的時候,譚良棟就感覺到?jīng)]了上頭礦主和各甲的里長、糧長,這些把頭們蠢蠢欲動,果然,在流言的刺激下,把頭們驅趕礦工去真武廟交香火錢,一來是從中分一筆錢,二來是顯示自己的威嚴。

  在把頭們驅趕礦工后,林把頭就開始行動。在譚良棟看來,沒了礦主、里長或糧長等人的壓迫,僅僅是把頭們的逼迫,礦工們還是敢于反抗的,林把頭在大殿內直接發(fā)難,就是鼓勵礦工們和自己一樣起來抗爭。不過這樣的行動,林把頭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若是譚良棟來得不及時,很有可能他就會被干掉,若不是譚良棟的再三保證和改善礦工生活的說詞鼓動下,林把頭還真不敢接這樣的活。

  真武觀的道士聽到林把頭的這話,臉色大變,怒道:“不知死活,動手!”

  林把頭眼角瞥到大殿邊緣的“礦工”們亮出了刀,隨即高聲道:“兄弟們,這些混蛋不給咱活路,鬧他!”

  跟林把頭關系深厚的礦工立即沖上去,和真武觀豢養(yǎng)的練家子們撕斗。在外圍的第三營戰(zhàn)士見狀,立刻大呼:“鬧死他!”

  大殿內直接亂了起來,有不少礦工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瞅見眼下這架勢,很有可能那什么香火錢就不用交了,也加入了戰(zhàn)團,見道士就揍。有些和把頭平素里有嫌隙的也趁此機會報復把頭。

  真武大殿的亂響很快驚動了守在真武觀各處的道士和打手,紛紛往大殿方向趕去。然而此時,譚良棟帶著第三營的主力也趕了上來,直接殺入觀中。道士們還待喝問,便直接被第三營士兵踹倒在地,道觀豢養(yǎng)的打手大都是亡命之徒,反過身來和第三營拼命。譚良棟見手底下的人對上道士時束手束腳,立刻喝命道:“但有反抗,格殺勿論!”說完后就親手砍翻拿劍刺過來的道士。

  真武觀豢養(yǎng)的練家子擅長單打獨斗,面對經(jīng)歷過殘酷戰(zhàn)斗的第三營占不了便宜,再加上人少,很快譚良棟就率軍到了大殿門口。

  此時的真武大殿,里面徹底亂了,打成一鍋粥。在打斗中,有人撞翻了燭臺,一下子引起了大火。真武大殿純木制,為加強莊嚴感,內部還刷了一層金漆。金漆是很好的引燃物,大火很快便洶涌起來,有那不慎之人被火纏上,瞬間就傳來慘嚎聲。

  譚良棟來到大殿門口時,火已經(jīng)燒了開來,一股濃煙從門口冒了出來。在濃煙中,大殿里的人都抱頭而出。真武大殿的火勢越燒越旺,譚良棟怕火燒過來,立刻帶著人出了真武觀,并命人在真武觀外清出一條防火帶,防止火勢蔓延。同時,凡是從真武觀里出來的人都被他看管起來。

  林把頭找到了譚良棟,他的臉被煙熏的有些黑。一見譚良棟,林把頭就大倒苦水:“譚當家啊,這真是沒想到,怎么就燒起來了,可苦了老漢我了,若不是跑得及時,說不定就交待在里邊了,唉?!?p>  譚良棟看著被大火吞噬的真武觀,笑道:“林把頭你怎么能有事,我答應你的事還沒給你兌現(xiàn)呢!”

  說到正事,林把頭臉色認真起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道:“譚當家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p>  “你放心,不會忘的?!弊T良棟回應道,說完后繼續(xù)看著愈燒愈烈的大火,喃喃道:“這把火燒得好啊,真武觀這樣的怪物,不應該存在!”中國不是中世紀的歐洲,宗教不是主流,像真武觀這樣勾結官員商人掌控一地經(jīng)濟命脈,簡直是犯了大忌,就如南北朝時南朝四百八十寺,掌控大量土地,猶如地方豪強一般,那是絕對不能被容忍的。

  真武觀徹底被大火吞噬后,第三營的人也把道士和其豢養(yǎng)的打手從人群里挑了出來。真武觀一共有十五名在籍道士,此次逃出來的有九名,譚良棟把九名道士分開關押,分別審訊,為首的道士譚良棟親自去問。

  道士見到譚良棟后,整了整自己的道觀,拍了拍道袍上的土,正經(jīng)道:“無量天尊,施主為何無故關押我等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道長莫不是在消遣我,你們的觀主去哪了?”

  “觀主他老人家去四方云游了,施主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道長明知故問啊,你們那個香火錢、敬神錢收得好痛快,這么多年了,你們道觀攢了多少錢???”譚良棟戲謔道。

  道士眼神一變,眼前這強人是看中了自家道觀的財富,眼珠一轉,隨即打了個哈哈:“施主說笑了,貧道乃是方外之人,豈會在乎這俗世之物?!?p>  譚良棟盯著道士看了半天,直把道士看得全身不自在,才譏諷道:“好個方外之人,今天就讓你嘗嘗俗世的力量?!闭f罷,譚良棟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會意,走上前來,直接朝道士的肚子上拍了一刀背,嘴里還道:“叫你不老實!”

  道士吃痛,另有兩人把道士押住,提了起來,正當眼前的人正要揮拳時,道士高呼:“好漢爺,我說我說?!?p>  譚良棟揮手阻止了揮拳的人,然后上前道:“說吧,你們把那些東西都給藏哪?”

  不出譚良棟所料,真武觀并沒有把錢藏在觀內,而是在真武山上選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當作他們的藏寶之地。

  在這個地方做上標記之后,張應宸問譚良棟:“隊正,那伙道士怎么處理?”對于道士,一般人還是有點敬畏的,畢竟是一些神神鬼鬼的,能不沾就不沾。

  譚良棟拍了拍手上的土,輕道:“冤有頭,債有主,這伙道士在礦工們身上吸了多少血,把他們交給礦工,讓礦工自己處理。”

  張應宸咂了咂舌,暗道譚良棟這招真是殺人不見血,被激起火氣的礦工哪能輕饒得了這伙道士。

  果不其然,把道士們交給礦工們后,礦工們立刻把道士踩倒在地,直接拖到山下去,譚良棟帶著第三營跟在后邊。

  等到了柳林街道時,道士們只剩下半條命。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士們立刻引來很多人觀看,看到昔日真武觀高高在上的道士如今這副模樣,人們議論紛紛。譚良棟往里添了一把火,對著礦工們高聲道:“礦工兄弟們,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

  原本因香火錢被搞到家破人亡的礦工還有些顧忌,如今一聽譚良棟的話,立刻出來,朝著道士們就狠狠踹去。他們恨啊,自己的家就是在這些道士的笑瞇瞇中一步步陷入高利貸的漩渦,最后搞得家破人亡。越來越多的礦工上前,有踹的,有踢的,有踩的,因為香火錢,礦工們一直處于赤貧中,這種可怕的貧窮讓礦工心中積累了極大的仇恨,真武觀就是造成這的一大禍首。

  為首的道士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起身來,跑到譚良棟跟前,被兩名親衛(wèi)按住,道士恨恨地看著譚良棟,咬牙切齒道:“譚良棟,你完了,你惹了天大的麻煩!啊……!”

  譚良棟沒有理睬道士的威脅,在礦工們發(fā)泄完后,派人處理了道士們的尸體,然后林把頭召集了所有的礦工,對真武觀的行動只是個開始,真正的重頭戲要來了。

  面對站在底下黑壓壓的礦工們,走上一處小高臺的譚良棟,拿出一只帶有點擴音效果的卷皮喇叭,聲音洪亮道:“礦工兄弟們,咱們最痛苦的事是什么?莫過于自己辛辛苦苦挖了一年煤,到頭來卻燒不起煤。我們提著腦袋去煤窯里挖煤,為什么一年賺得辛苦錢還不夠買煤?為什么?”

  “那是因為,我們的血汗錢,被把頭吃掉一部分,被礦主扣掉一部分,還被那真武觀收掉一大筆。今天,我譚良棟,別的不說,首先做的就是要讓大家能燒得起煤,為了讓大家有煤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并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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