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瞧不上你們,只是能力有限,可我這侄女過份心善,她要留下你們,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希望你們別給她惹麻煩?!睆埻婪虬研ぜ宜腥舜蛄苛艘环f出這話也算是警告,如果肖家人還有脾氣的,應(yīng)該會離開。如果這肖家人真的無路可走,要靠著代雯,他也會多留個心眼。
“張叔教誨的是,是我們家讓代姑娘為難了,我兄弟兩人好歹也是男子漢,我們打算不唱戲的這些日子去搬貨,掙些錢補貼家用,等嗓子養(yǎng)好一些,我們就去鄰城唱戲,代姑娘的恩情,肖家絕不會忘,更不會做對不起代姑娘的事。否則太難打雷劈不得好死?!毙ろf恭敬的對張屠夫行了個禮,并保證道。如今張屠夫都說的這個份上了,他也只好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屋外,一大堆村民圍上了代雯,發(fā)表起了自己的意見。一個個喜笑顏開,說終于發(fā)現(xiàn)代雯有人性的一面,以前都是誤會她了。
代雯一頭黑線,什么叫終于發(fā)現(xiàn)她有人性的一面了,那她平日里在這些人眼里都是個什么形象呀。
因為肖家班的事,村民們對代雯是徹底改觀了,說話也不在顧忌,直白坦言,以前覺得代雯是個強勢又勢力的姑娘,明明是個青春年華的姑娘,做事卻是精明老城算計心重,特別是花花的離開,所有人都覺得是代雯嫌棄花花沒用,把花花給趕走的,是個一點也不講人情的冷些動物。
聽著村民們對自己的評價,代雯微微愣了一愣,面帶微笑的把所有指責(zé)一一應(yīng)下。
聽著村民們對自己的評價,代雯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似乎真的如村民所說的那樣。在龍連山的時候,代雯雖然記住了龍連山每一個人的名字,但往來甚少,除了必要的,代雯幾乎不會主動去見那些山民,所有人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記住這些人沒用的人只會浪費她的腦容量。在山下的日子,代雯更是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按部就班的實施著她的計劃,稍有偏差就強行拽回來。根本沒有顧忌村民們的感受,因為她不覺得她會和這些村民呆在一起多久,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就像是一個傍觀者,冷靜清醒的看著這些人耍小把戲。
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墻壁全用錦緞?wù)谧?,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shè)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這就是臨月樓的上房,專為女子而定下的格局。即使明知道這可客棧的客房,李昂也很是不自在,如坐針氈。偏偏他對面的少女毫無察覺,一點無辜的看著他。
“李公子來找我,可是有事要說?”
“琉璃小姐一直留在臨城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還沒有完成?”李昂直奔主題,沒有一絲猶豫。雖然李昂其實并不在意夜琉璃到底來臨城做什么,可唐旭非要他來問,他也推遲不掉。畢竟唐旭不宜路面,而夜琉璃一來就找上了他,他也有這個責(zé)任。
“我不能留在臨城嗎?”夜琉璃對于李昂突然的提問有些懵,難道這是要趕她走的意思?!拔抑雷约航o李公子添麻煩了,可我就想在多呆一會,我很喜歡這個地方,等逍遙王大婚,我就回京去?!?p> “姑娘為何要等到逍遙王大婚?莫非姑娘其實是琉華姑娘?”李昂微微一愣,突然聯(lián)想到夜琉華和逍遙王的傳聞。
“不是不是,我不是琉華?!币沽鹆Ъ泵]手否認(rèn)。
“那姑娘為何要等到逍遙王大婚才回去?可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如果有李某能幫得上忙的……”
“請李公子不要再問了。”夜琉璃說出這樣的話,李昂也只好就此作罷,反正唐旭交代的任務(wù)他是做了,至于結(jié)果,也不重要了。
出了臨月樓,李昂大大的出了一口氣,應(yīng)付女子不是那么容易的,這一直是他的弱項。雖然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但也算是完成了唐旭的委托。
李昂才回到縣衙陶管家立刻迎了上來,說有人擊鼓。聽到這事,李昂連忙換了穿戴,升坐公堂,兩班差役早就齊聚在堂下,只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面色倉惶,在堂口喊冤。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讓李昂愣了一愣,隨即讓差役把人帶上來,進了一看,擊鼓鳴冤的人果然是代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