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大帳外,陸離和那位騎士靜靜等待。
一會后,一名白袍騎士從大帳內(nèi)走出,對陸離他們說道:“大將軍非常高興,賞賜這位兄弟戰(zhàn)馬三匹,綿羊十只,并于軍中留用。徒單將軍,你安排一下?!闭f完,轉身回了大帳。
陸離略微失望??磥硪桓避娛虏挤缊D并不能讓自己見到金人的完顏大將軍。
那名帶陸離前來的名叫徒單的騎士拍拍陸離的肩膀,說道:‘宗翰大將軍能留你在軍中,已經(jīng)是你的運氣。你就在我的隊伍中做個先鋒吧。’
看來得等到厲風他們放火引起混亂的時候才能借機靠近完顏宗翰了。
“謝將軍。”陸離對那徒單行禮,跟在他后面回到了最初的隊伍中。
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到,在完顏宗翰的命令下,隊伍開始啟程,向鵠嶺行去。為避免再遇山火,金人派出了好幾只小隊奔行在前面,已觀察四周情況。
五萬人的隊伍最終安全穿過了鵠嶺,但翻閱鵠嶺后,天色也暗了下來。
“大將軍有令,夜里依舊行軍,直赴漫川關?!?p> 白袍護衛(wèi)在軍隊中奔行著,傳達著完顏宗翰的命令。金人隊伍在鵠嶺下整備了一刻鐘,又啟程向漫川關行去。
正是這半刻鐘時間,一直遠遠跟在金人隊伍后面的蘇陌,厲風等六人追上了金人隊伍并混在了中間。他們帶著金人統(tǒng)一的帽子,低垂著頭,混進了金人的步兵隊伍。
在金人步兵之中,由好幾隊人馬嚴密守護著一車車的輜重物品。一般人等連靠都不能靠近。厲風他們在外圍小心翼翼的朝隊伍核心處靠近,但由于一直在行軍當中,靠近的速度非常緩慢。
原本以為金人在夜間會停留下來駐扎,到時候能更容易尋找到輜重所在。但現(xiàn)在持續(xù)行軍當中,要找到金人輜重,就相當困難了。
“我們分開尋找?!标愋系吐曊f道,“大家小心,不要引起金人的警覺。”
五個人分成兩隊。蘇陌和厲風為一隊,其他三人一隊。兩隊分別朝兩個方向行去。蘇陌和厲風兩人最先靠近步兵隊伍核心,他們在黑暗中與整個隊伍逆向行走時,起初并沒有引起金人的警覺。但當他們靠近核心區(qū)域時,周圍的金人警覺性更強,在一個不慎后,有金人對厲風吼道:“你們是哪一隊的,朝這里靠近干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這是厲風他們的第一反應。但發(fā)現(xiàn)他們的金人并未大聲示警,讓他們松了口氣。
“怎么辦?”厲風低聲問蘇陌。
在這重重金人軍隊中,就是厲風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夜太黑了,看不清路。不小心沖撞了?!碧K陌對那名金人喊道。
“小心點。后面是運送輜重的隊伍。沒有大將軍的手令,撞過去就是找死?!蹦敲鹑撕暗馈?p> “找到了。”黑暗中厲風和蘇陌對視一眼。
就在這時,在不遠處的隊伍中間,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有奸細!”金人的喊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響起,遠遠傳開。這聲喊在半途戛然而止,但還是驚動了整個步兵隊伍。
黑暗中,舉著火把行軍的隊伍本來就慢。這一聲傳開后,整個步兵隊伍都慢了下來。各個隊伍的首領都在第一時間勒令自己的人馬別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暴露了?!边@是厲風和蘇陌第一時間想到的。
隨后,喊出響聲的金人隊伍那邊開始混亂起來,有激烈的刀劍聲響起。
“我陳玄南,一生縱橫江湖。如今為大宋報國捐軀,也算死得其所!”有豪邁的聲音在金人隊伍中響起。有凌冽的刀光浩浩蕩蕩,在金人隊伍中沖殺著,所到之處,金人授首。
原來陳玄南,張勝初和西野三人在潛伏行進過程中,由于轉換位置的速度太快,引起了其他金人的警覺。他們身旁的金人發(fā)現(xiàn)異樣,靠近他們進行攀談,最后發(fā)現(xiàn)火把下,是三個宋人。立即出聲示警,陳玄南他們反映慢了半拍,等到金人完整了喊完三個字才將那名金人殺死。
已經(jīng)晚了。他們身旁的金人全部注意到他們,也不在向前行軍,而是停下來,將這擅自闖入軍隊的三名漢人全部圍了起來。
“殺!”金人毫不含糊的就舉刀向陳玄南三人沖去,整個隊伍的整形被完全打亂。金人步兵隊伍,徹底亂了起來。
“機會!”
蘇陌和厲風對視了一眼。附近的所有金人都向陳玄南他們沖去,反而忽視了厲風和蘇陌兩人。兩人拿著火把,朝運送輜重的隊伍沖過去。
“你放火,我殺人?!?p> 遠遠的看見許多金人守衛(wèi)在一排又一排木制車旁。車上是一個又一個褐色的箱子。箱子很沉,壓得車子木輪陷入地下好幾分。
運糧的車馬!
“吼!”厲風本性暴露,大吼一聲,徑直朝那些守護糧車的金人沖去,絲毫不顧及自己身處金人大隊的核心處。
而蘇陌拿著火把,隱匿在一旁,趁著厲風吸引了這些護糧軍人的注意力后,施展輕功,迅速來到輜重車旁,將火把點在了糧車上。
“張勝初!”
另一邊,武功最低的張勝初被金人一刀砍在后背上,立即血流不止。張勝初的動作慢了半拍,開始不敵金人的攻擊,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已處于生死邊緣。
陳玄南身邊的金人更多,但他刀法迅猛,殺傷力強,此時身旁已經(jīng)堆滿了金人尸體。當他看到張勝初被一名金人砍倒在地后,不禁大聲喊了起來。
“我出邊境,所殺金人恐怕已經(jīng)百余。值了!只恨沒有燒了他們的糧草,略為遺憾??!”張勝初喃喃說道,然后沒了呼吸。
金人被殺了數(shù)十人才換回對方一人的性命,不禁大為憤怒。向陳玄南他們的攻擊更加猛烈了起來。
“殺!”
西野也殺紅了眼,大喝一聲,在金人群中肆意殺戮著。但他身上的傷痕也在增加,動作也開始緩慢下來。
另一邊,當蘇陌將輜重箱子點燃后,立即將火把向下一個箱子點去。他要在短時間內(nèi),將所有輜重箱全部點燃,斷了金人的后勤。
眼見輜重箱被燒,金人都紅了眼,向蘇陌沖去。但被厲風攔了下來。
戰(zhàn)斗,持續(x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