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亦水回了客棧,囑咐了銷幻不必守夜好好休息,便回了房間。
轉(zhuǎn)身想了想特地又回頭將門鎖上,脫了外衣靴子,她在外間取了發(fā)簪,流水般散落三千青絲,人如夜魅,荼靡靡艷,罌粟妖冶。
“亦水真美?!贝埠熭p薄紗帳一挑,有人懶臥其間,君子如玉,笑若和風(fēng),依舊溫雅。
姑蘇亦水驀然回頭,手中發(fā)簪掉落案上,眉心一蹙。
她特地鎖了門,還是晚了一步。
葉宸楓目光毫不收斂的上下打量,目光如同生了手臂的清風(fēng),纏綿迤邐。
“門都鎖了,總不能再趕朕出去,亦水,過來。”他伸手,似是最動人的邀請,目光溫軟含情的直看到她眼底。
姑蘇亦水感覺嘴唇有些發(fā)干,眸中冷光瞥他一眼,一聲嗤笑。
葉宸楓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再伸手,依舊溫雅含笑,“亦水,聽話?!?p> 他如同縱容著鬧脾氣的孩子,又如同欣賞著最美的寶石,包容等代著她的回應(yīng)。
姑蘇亦水清魅一笑,依舊無動于衷。
他默然片刻,緩緩勾唇,冷冷一笑,一把捉住她手腕,打橫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
“亦水,總要朕強迫你才行嗎?”他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湊近低吻。
姑蘇亦水面色一沉,翻身一滾避開,卻不料帶的他也躺在床上。
葉宸楓低沉一笑,甚是愉悅,“亦水莫急,朕不走?!?p> 他圈了她入懷,搖頭笑嘆。
姑蘇亦水屈肘一頂,卻聽得一聲悶呼,回頭見他捂在心口,面色一白。
這正是當(dāng)年她那一劍,刺入的傷處。
“亦水,疼?!彼娝裆击?,又握了她的手在掌中,如若安撫。
姑蘇亦水默然片刻,背對于他,卻不再反抗。
他悵然一笑,將她更深的摟入懷中,哪有什么心口疼啊,這么多年過去,早就痊愈,沒有愈合的,是她自己心中的愧疚,傻丫頭!
“亦水?!彼p輕喚她名字,她卻并不回應(yīng),仿若已經(jīng)睡去。
他卻知她此刻比誰都清醒,只寵縱的笑了笑,也不拆穿,卻湊更緊,低語,“我的……亦水……”
耳鬢細語,輾轉(zhuǎn)廝磨,他對她,勢在必得,無人可擋。
姑蘇亦水心底有些煩躁,一種無從說起的無力與悲傷油然而生,她驀然睜眼,定定的看向他。
“葉宸楓,為什么不恨我?”她三年前那般決然,那般狠心,本就抱著就此為敵的心,一往無回,怎知再見他卻依舊百般糾纏,不肯放手。
葉宸楓指尖撫在她的眼尾,忽而湊近一吻,感覺到她羽睫微顫掃過。
他長長一嘆,看進她的眼底,直抵心魂,“亦水,朕知道你想要什么,知道你害怕什么,知道你會做什么,朕比你更懂你自己?!?p> 正如同他知道,她那一劍是因為她動了情亂了心,并非當(dāng)真要取他性命,她望他的目光帶著愛與克制,她不敢靠近,他只能先邁出一步,既要主動出擊又要掌控好分寸,不舍得將她逼得太緊,謀她的心,當(dāng)真比謀這九國天下還要難。
水墨嫣青
發(fā)糖發(fā)糖,這是六號欠的一千,寫到半夜十二點半,我實在不行了,晚安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