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菀的墳前
鐘瀟在安靜的蹲著燒著紙錢,鐘磊則站在她的身后,寂默無聲。唯有墓旁的樹葉被涼風吹的沙沙作響,下人們都在山腰上,就連鐘磊的貼身侍衛(wèi)也在那里,當然,綠柳也不例外。
鐘瀟看著石碑上的木菀兩字就是一陣痛心。手里下意識的燒著紙錢,腦海里,卻是想著以前和娘親的點點滴滴。
“瀟兒,你看,這是什么?”那時候的鐘瀟還是個懵懂的孩子,并不知道娘親手里的紙鳶是什么,可是她卻知道,這個東西有很多孩子都會玩,她曾經(jīng)在圍墻外看到過的?!澳鞘峭鎯旱?,玩兒的?!?p> 看著鐘瀟臉上的向往,木菀有些落寞,卻是一瞬間就掩蓋過去了,只是溫聲細語的跟鐘瀟說話:“瀟兒,是?。∵@是玩的,你要玩嗎?”鐘瀟很是向往,欣然同意,在山坡上,留下一串串孩童和婦人的笑聲。
“瀟兒,今天我們梳盤云髻好不好?”
“好啊好啊!娘親的手藝最好了。”
“瀟兒,看看,今天娘親給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哇!居然是我最愛吃的糖醋魚誒!娘親,你真好。”
……
在那無數(shù)個父親缺少的夜里,是娘親哄著自己睡覺,陪自己玩耍。會給自己盤發(fā),會親手給自己做自己最喜歡吃的食物,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是娘親做的,娘親教會了自己很多事情,做人的道理,怎樣面對事情的好壞……
那是父親怎么都補不回來的。
一想到娘親就這樣永遠的離去,生命剩下的路程,不再有這個人陪伴,鐘瀟時隔多年都還是覺得難受。就像不能呼吸的難受時,心臟的緊繃。
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jīng)跑出眼眶,順著輪廓而下,在下顎處匯合,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鐘瀟的衣裙上。
鐘磊也是眼眶泛紅,只是他比鐘瀟更會克制,蹲在鐘瀟的身旁,把鐘瀟攬在懷中,鐘瀟就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一般嚎啕大哭,好像只有這樣,她才可以麻痹自己。
父女二人的身影在風中蕭瑟,卻也沒有注意到,那個石碑上的木菀兩字好像突然被賦予了生命,順著刻字,流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
燒過的紙錢殘渣被風吹的四處飄揚,轉(zhuǎn)眼就像那雪花消失的無影無蹤。
傷心的二人,再加上冷風時不時的呼嘯而吹起的落葉和灰渣組成了一副悲涼的圖畫。
等到鐘瀟和鐘磊回到鐘府,鐘瀟那腫的跟核桃似的眼睛都還沒有消。
鐘磊卻是一回到人群,就又變成了那個淡漠如仙一般的人兒。從馬車上下來,管家就急匆匆的上來稟報。
“老爺,太子來我們府里了,已經(jīng)坐了很久了。就是不走,也沒說有什么事,只是……”說到這里還奇怪的看了眼剛從馬車上被攙扶下來的鐘瀟。
鐘磊聽到太子來他的府里了,滿是疑惑,這太子怎么就突然來自己府里了?朝堂上好像沒有什么大事吧?!而且,自己跟太子又不是很熟。
鐘磊那本來就悲傷過度的腦袋就又被這事兒給折騰的有些疼了。偏偏還有人吊他胃口。
“只是.……只是什么?快說!”
管家被鐘磊久不發(fā)火的樣子嚇到了,管家才吞吞吐吐的稟報:“太子還,還指明要見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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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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