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南宮傾的話令得流光有一瞬間的呆滯,他在夢里一句話都沒有說,痛呼的是那個男人,他們又長得一樣,難不成那男人是他的前世嗎。
那個夢實在是真實,那男人絕望的痛苦,他仿佛也能感受得到。
還有那個少女……
“喂,你頭上有汗,快擦一下啊!”南宮傾把毛巾塞到他手里,催促道。
流光回神,嗯了一聲,接過南宮傾手里的毛巾,不緊不慢的擦拭著。
“王妃,剛才那個女子,是怎么回事?”流光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就是看到了那張臉,才頭痛欲裂,繼而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
“剛才那是我易容的,嚇到你了嗎?”南宮傾有些尷尬的說道。
“易容的?你的腦子倒是很會想,竟然能易容出那樣的容貌?!绷鞴獾恼Z氣帶著些許探究,那樣的一張臉,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想得出來的。
“我本來就是那個樣子啊,只是用人皮畫了復原了一下而已?!蹦蠈m傾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口。
說完她才驚覺有些不對勁。
“那個……呵呵,我開玩笑的,你餓不餓?”南宮傾一臉訕笑,不太適宜的轉移了話題。
“不餓,多謝王妃照看?!绷鞴饷嫔届o的說道。
內(nèi)心確是在思量著她的話,她本來就長得那樣子?可她的容貌明明與那女子相差甚遠,只是身形的確有些相像,還有這衣服,與那女子被血染過的衣服竟是如此的相似。
他以往就查過這女人,本是尚書的庶出小姐,性格懦弱,自從嫁給陵少溟以后,就像變了一個人是的,剛剛她說那個樣子才是她,讓他想到夢里飛出的兩道光,難不成她就是那個女子,侵占了這副身子?
“你不是真正的南宮傾,對么?”流光目光微凝著她,沉聲開口說道。
南宮傾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呀!她就說錯了一句話,這男人就懷疑上她了嗎?
淡定了下小心臟,鎮(zhèn)定開口道:“你胡說什么呢,我不是南宮傾難道你是嗎?給我起來,好心讓你睡床上,竟然懷疑起它的主人來了?!蹦蠈m傾磨著牙,拉著流光的手,就把他往外扯。
流光無奈,手里拿著靴子被南宮傾一個勁的往門外推,快到門外時還被南宮傾踹了一個趔趄。
這個女人,真是……竟然敢踹他屁股。
這個樣子怎么那么像相公被妻子趕出房門一樣。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時,流光的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個片段,是那個容貌傾城的女子在門前對著他含羞淺笑,嗔怪戳他胸口的情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他能自動的把那女子的容貌與南宮傾的容貌重合到一塊,雖然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并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但他就是覺得那女子就是南宮傾。
他此時覺得自己是瘋了,他怎么能去肖想他師兄的女人呢!
即使以往對她是有些心動,但他卻從未去想別的……
南宮傾把流光推出門后,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扶著砰砰亂跳的小心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從來沒想過別人知道她的秘密會怎么樣,而偏偏,她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聰明。這流光僅僅憑著她的一句話就懷疑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