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棋也不下了,看著我道:“那就好,不知你覺得馨兒怎么樣?”
“我。。?!蔽覄偰靡粔K兒點心,還沒放嘴里呢,聽他這么一說,我手一哆嗦,掉地上去了,他一提馨兒真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給我說個別的親戚什么的,原來是馨兒,說實話,我對馨兒可沒什么興趣,我怕她,我們要是在一起,那我不天天跪搓衣板才怪。
我這時急忙把地上的點心撿起來,放在桌上后,才對公孫瓚推辭道:“將軍哪,在下自問相貌不揚,出身卑微,只怕配不上馨兒啊。”
公孫瓚這時擺擺手,道:“哎,邵將軍過謙了,我瞧你這言行舉止都不脫俗,并且自帶三分貴氣,不知你安喜縣的父母可都健在呀?”
我急忙編瞎話道:“回將軍,都不在了,為黃巾所禍?!?p> 我這時裝出一臉傷痛之情,公孫瓚見我表情,便大嘆一聲,道:“哀哉痛哉啊,你現(xiàn)在孤身一人,如若不嫌,我愿將馨兒許配于你,今天我見你教她武藝,十分愜意,俗話說雙親不在,長兄為父,我替馨兒做主了,我看出來馨兒對你有心,你若愿意,我打算讓你們不日成婚,你意如何?”
我當(dāng)然不愿意,這可是終身大事,怎么能這么唐突,叫我和一個完全沒感情的刁蠻女孩在一起,我堅決不同意,到了這時,我又想起了丁咚,那迷人的酒窩,那標(biāo)準(zhǔn)的s型身材,我要是能和她成親,此生真是死而無憾,要是讓我娶了公孫馨,弄不好會死不冥目,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丁咚到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她是掉下來了,如果沒穿越的話,應(yīng)該是死了,可我們兩個一前一后掉下來,我都能穿越了,她難道真死了不成?
公孫瓚看我半天不理他,又道:“邵也,你這是不同意?”
我這一思忖,竟然把公孫瓚晾咸菜了,于是急忙賠笑道:“公孫將軍,這件事,有點兒突然,我一時反應(yīng)不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反應(yīng)遲鈍,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這樣吧,一月之后,我給你答復(fù),不知公孫將軍意下如何?”
公孫瓚倒也善解人意,自然是同意了,然后就走了,把象棋留下了,說以后有空再來和我切磋。
公孫瓚走之后,我就急忙補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呢,又被人吵醒了,只聽外面喊道:“救命啊,救命啊。。?!?p> 我這時突然自睡夢中驚醒,腦中閃出來的只有三個字,公孫馨。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什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我急忙坐起身來,心想,難道這公孫馨昨天演的不過癮,今天又來演續(xù)繼?大爺?shù)?,我要天天被她這樣折騰,不瘋了才怪。
我這時又伸頭細(xì)聽,原來這聲音并不是公孫馨的,而是小翠的,我剛要松一口氣,馬上又想到,既然小翠都喊救命了,那一定是到了要出人命的地步了,于是我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跑到屋外。
屋外的一幕,讓我很無語,我發(fā)現(xiàn)小翠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不遠(yuǎn)處有一只老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看到這情況,直接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心想,女人難道都怕老鼠?我這時對小翠道:“我說小翠呀,麻煩請不要叫了,再叫就把我姥姥叫來了,老鼠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p> 小翠這時往我身邊一湊,道:“哎呀,將軍啊,把你姥姥叫來也沒用啊,我怕老鼠啊,我小時候被老鼠咬過腳趾頭,你看,好可怕?!?p> 她說著還給我指了指,我二話不說,一腳把老鼠踢飛了,我心想,這老鼠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出來嚇人,見了人都不帶害怕的。我這時看看小翠沒事了,直接回屋睡回籠覺。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有點兒后悔踢那一腳了,因為老鼠扎堆兒向我來報復(fù)了,在我屋里亂竄,弄得我一夜沒睡好,半夜起來用鞋耙子打老鼠,一直到天快亮,我實在頂不住了,天塌下來也要睡覺,一直睡到有人拍我的門。
我開門一看,正是田楷,我揉揉眼,道:“田大人,有何貴干?”
田楷眉毛一彎,道:“你真忘了啊,五天已過,你那大煙鍋不要了嗎?”
我一聽,還真是,一掐日子,還真到了,提到大煙鍋,我還真又想抽煙了,于是我梳流打扮一番,最后想了想,還是不打扮為好,把自己丑化一下,或許那老莆就嫌棄我了,就不再給我提她女兒的親事,于是我讓小翠給我找了一件破衣服,我還拿刀在褲子和外套上割了幾個口子,這叫透風(fēng)裝,在二十一世紀(jì)叫流行,在三國就叫破爛兒,我還給自己的頭發(fā)加水弄成了爆炸頭,扎了十幾個小辮子,弄成個非主流式的雞窩頭,反正亂七八糟瞎弄一通,最后把臉上還抹了點兒鍋底灰,我這一身真能趕叫花子。
小翠看我這一身裝扮,咯咯咯的笑,笑得合不攏口,在她眼里,我就是個名副其實的逗逼。
田楷看我這樣,不明所以,問道:“我說邵爺,你干嘛呢,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p> 我道:“我這叫丑化自己,待會兒我看莆元還敢給我提親不?!?p> 田楷這時咧了咧嘴,半天憋出一句話,道:“瞎亂鬧?!?p> 他說完話,我就和他一起來找莆元。
剛到莆元家的時候,莆元一眼還真沒認(rèn)出我來,直接問田楷,怎么帶個乞丐來,給我塞了一個錢就要趕我走,經(jīng)田楷一說,他才恍然大悟,態(tài)度也變了,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坐下來之后,他又說話了,道:“邵也今天這身裝束,真是有個性啊。”
我這時把臉一沉,心想,完了,這老莆并沒有嫌棄我,還直夸我有個性,看來這招兒并沒有奏效,我又想到當(dāng)天他并沒有對我提親,那都是田楷在路上說的,會不會是田楷瞎編的?現(xiàn)在先不管是不是田楷編的,我直接問莆元要了煙鍋然后把錢一付,走人。
于是我問道:“莆先生,我的煙鍋打好了嗎?”
莆元笑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蔽疫@時不等他接著說,直接把一串錢往桌上一放,先堵他的嘴,然后道:“這是工錢,快把煙鍋給我吧,我等不及了,煙癮犯了?!?p> 他這時笑了笑,先看了田楷一眼,似乎在責(zé)怪他,然后又把眼睛望著我,不緊不慢,緩緩笑道:“不急,不急,我尚有一事,請你幫忙?!?p> 我這時眼睛一瞇,知道這莆元要?;ㄕ辛?,于是冷冷道:“請講?!?p> 他也毫不猶豫,聲音提高了一倍,道:“小女待嫁閨中,當(dāng)日你也夸她漂亮,我想讓你做我的東床快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果然還是說出來了,看來老田所言不虛,為防夜長夢多,我想還是直接拒絕來的痛快些,于是我咬了咬牙,道:“莆先生,你女兒天生麗質(zhì),貌若天仙,我怎么配的上她呢,你看我。。?!蔽艺f著指了指我自己,道:“你看我就是個叫花子,俗不可耐,臟不拉幾,一個月沒洗澡了,你還是快點兒把煙鍋給我,另找他人做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