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尊和星汐到底去了哪?
那日前線傳來瓏裳被擒的消息,眾領(lǐng)主紛紛后撤邪皇城以求自保。在眾人勸說下災(zāi)妄也匆忙收拾了重要的東西離開領(lǐng)地,扶尊、星汐和黎未自請殿后,看是否能等到逃脫歸來的瓏裳一起后撤。
結(jié)果等來的并不是瓏裳,而是新任的太歲和紅鸞。三人與之交戰(zhàn),沒想到竟不是對手,便只好用黎未的能力逃離。
可太歲和紅鸞緊咬不放,他們似乎有什么法子能快速鎖定扶尊和星汐的位置,一直窮追猛打,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勢頭。
所以接連幾次傳送后,三人直接跨界傳送,躲到了黎未從前居住的山洞里。這里有影靈狐族長老布下的空間法陣,使這一方天地與外部空間隔絕開來,不易被探查。
黎未氣的直跺腳,氣鼓鼓地說:“那兩個面具人太欺負(fù)人了!”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應(yīng)該很快會反應(yīng)過來我們已經(jīng)不在地界了,天界定然是回不得,地界即將淪陷,我們無路可逃了……”扶尊將止血的紗布扯下扔到一旁,原本一拃長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
“不如我們?nèi)サ鄱及??”黎未提議。
“不可,滄和瓏裳現(xiàn)在下落不明。瀾溪懷有身孕行動不便,我們不能讓她處于危險之中?!狈鲎饟u搖頭,覺得如此只會給圣庭一箭雙雕的機會。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星汐看向扶尊。
“什么事?”扶尊拿出丹藥往自己嘴里放了一顆。
“瓏裳也修煉了冥王輪回大法,為何從未見她動用?”星汐不解地問。
“她的分身都安放在邪皇城城墻下,是地界最后一道防線。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可她的分身都是魔氣所化,面對那顆古怪的水晶,恐怕……”扶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幾人心里都明白是什么結(jié)果。
天帝籌劃了這么久,就是要一鼓作氣拿下兩界?,F(xiàn)在看來魂鬼只是天帝的虛晃一槍,讓兩界注意力都放在清剿魂鬼這件事上。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天帝趁機讓人悄悄在地界布置了大型傳送法陣,兩界本就實力懸殊,再加之突襲和水晶……
所以這一戰(zhàn),從開始就必敗……
“哥……”星汐扶著扶尊的肩膀,憂心忡忡。
“放心,關(guān)關(guān)難渡關(guān)關(guān)渡,總會有應(yīng)對之策的?!狈鲎疠p輕拍了拍星汐的手背,以示安慰。
“可……”
星汐剛說出一個字,三人便同時感覺到了不對勁,黎未第一時間帶著兩人傳送出了山洞。
轟隆隆——!
整個山頭在三人眼前瞬間被夷為平地,塵土碎石四處飛濺,天帝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幾人的眼中。
扶尊額頭上頓時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腦中快速思考著逃生的法子。若是此時是假身,他便可以拼死一搏自爆假身換黎未和星汐一線生機,但如今這尊軀體卻是他的本體……
“天帝大人……”扶尊顫抖著雙手,躬身行禮。
“紫微……不對,應(yīng)該叫你扶尊公子?!碧斓垭p手背在身后,完全不擔(dān)心三人逃跑,她已經(jīng)用靈氣將周圍封鎖死了。就憑黎未的境界,自己逃都要費些功夫,更別提再帶兩個累贅。
“天帝大人來此所為何事?”紫微帶著兩人向后退了幾步,與天帝拉開距離。
“何事?還不是那兩個廢物辦事不利,讓你們逃出了地界,我只好自己動手了。”天帝停下腳步,看著三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看來地界戰(zhàn)事已然明朗,那就提前恭喜天帝大人了。”扶尊陪笑道。
“你還是這么假模假式,跟你那些個玩具一樣。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怎么套我的話?!碧斓坌α?,是蔑視的笑。就像看著地上的蟲子淹沒在水中垂死掙扎一樣,紫微的小把戲,在她眼里不過是笑話。
扶尊的汗順著脖頸打濕了衣襟,天帝剛剛的話讓他如臨深淵,看來天帝已經(jīng)知道這是自己的本體,這死劫怕是躲不過了。
“我勸您還是小心為上,畢竟那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弊衔⒃噲D拖延時間,因為黎未已經(jīng)在努力了……
“那兩位?”天帝聽到這三個字突然大笑起來,她用靈氣凝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待笑夠了才開口道:“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嗎,好啊,我就陪你多聊一會?!?p> 天帝這反應(yīng)讓紫微徹底放棄了僥幸心理,看來滄和瓏裳都已經(jīng)敗在了天帝的手上,否則她不會如此放肆大笑。只是不知二人現(xiàn)在是生是死……
“天帝大人,收手吧……”紫微突然直起腰來,本來恭敬的語氣也變得不卑不亢。
“嗯?”天帝覺得有趣,輕咦了一聲,說道:“怎么,這是把應(yīng)對之策準(zhǔn)備好了?還是放棄抵抗了?”
“三界為你犧牲已經(jīng)足夠多了,地界已經(jīng)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難道還不夠嗎?非要血流三界,哀鴻遍野才是你所想要的嗎?”扶尊指著下方被剛才山體爆炸波及的村莊,此刻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死傷無數(shù)。
天帝暼了一眼腳下哭喊的凡人,冷哼了一聲道:“扶尊,你不夠偉大啊。”
“什么?”扶尊不解。
“既然你憐憫這些人類,你為何不憐憫飛禽走獸、花鳥魚蟲?”天帝指著剛剛崩碎的山體。
“你什么意思?”
“其實他們沒有什么兩樣,在我的眼里都是螻蟻。你覺得那些你所憐憫的人走路時踩死幾只蟲子,會有人為蟲子討個公道嘛?你和他們都覺得我是惡人,只是因為你們比蟲子多了張能說話的嘴罷了?!碧斓壅酒鹕?,但并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
“蟲子無智無識,怎么與人相比?”星汐突然爭辯道。
“紅鸞,好久不見。我一直以為你最懂我,沒想到你也會跟著他們胡鬧。”天帝徵表現(xiàn)出一副惋惜的模樣。
“我叫星汐,別再叫我那個沾滿殺戮的名字!”星汐大喊道。
“你的母親可是心心念想讓你成為紅鸞祭司,你現(xiàn)在卻說她沾滿殺戮。”天帝玉手一翻,掌中出現(xiàn)了一只白玉的簪子,是曾經(jīng)紅鸞祭司的遺物。
“我的母親為的是天界,不是你!”紅鸞反駁道。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說起來還是我讓她去送死的,還有紫微,只是沒想到啊,這一對賤人瞞著我的事,竟然是養(yǎng)了個殘種為子?!碧斓圻呎f邊惡狠狠地盯著扶尊,眼神好似在說想把他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