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清場
方相此刻危機感爆棚,用一對絢麗五彩的巨大翅膀飛到了半空中,他夜梟一樣的急促啼鳴,催促余下的怪獸朝尋夜雨攻擊。
“妖玉脫胎,它怎么會這樣強。人類的肉體都還沒掌握,就有這樣的實力了嗎?它睡了這么久,怎么可能……”
方相還未仔細想明白,忽見尋夜雨張開左手,鎮(zhèn)墓獸們身上飛起一股股的絢麗青紅油彩,被尋夜雨掌心收起。
在接著身形一墜,以武修技藝,揮出了九重戮,一個完美的滿月弧斬將一圈鎮(zhèn)墓獸統(tǒng)統(tǒng)擊碎,
那幾頭兇獸成為了陶土一般的灰燼。地上的殘余碎屑隨風而逝。
尋夜雨此刻解決了群攻的雜魚,再次關(guān)注起天上那只大獵物。
方相被他的目光盯著,竟然感到了恐懼,他雖然有把握對付這些新人獵魔師和有所限制的裁判,可這種不知道底細的妖物,就棘手了,還是先回去稟報……方相立刻掉頭往外飛去。但是它剛轉(zhuǎn)身便被什么力量攥住了,在半空中掙扎不休。
怪叫聲中,方相身上鮮活的油彩也被抽離開來,逐漸像是剝離了一層殼一般,當怪物的殼子碎裂崩散,匯成一束,飛進了尋夜雨的掌心的時候,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脫胎什么都吃,甚至可以選擇吃什么怎樣吃。吃了還能吐出來,那具那北斗的殘骸被留下,脫胎并不喜歡吃這種沒什么力量的渣滓,這和吃普通的石頭沒區(qū)別。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里。尋夜雨對方相單方面的獵殺結(jié)束,露出一種克制的貪婪。他收攏手掌,瞇起金色眼眸,表情冷漠可怕。
他用一種與尋夜雨截然不同的語速和語調(diào),自言自語道:”咦,忘記留下方相的心臟了?!?p> 陳夏此刻依然臉色蒼白,掙扎著站起來,道:“喂!脫胎,龍蠱和息壤你能不能吃?”
脫胎冷漠的看著他:“你怎么還沒死?”
陳夏呵呵一笑,道:”我要死了,你豈不是也要完蛋?剛才你可惜那個心臟,也是考慮到給我解毒吧?“
脫胎被他堵了一下,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環(huán)顧四周。
此刻,由于剛才龍蠱的肆虐,那懸空的鎖鏈網(wǎng)已經(jīng)斷去了大半,剩下的苦苦維持息壤沒有爆散出來,但眼看就要掙脫了。飛頭蠻密密麻麻的升起,令人毛骨悚然。雖然獵魔師現(xiàn)在都恢復了法力,但是他們的攻擊并不能奏效,只會讓息壤變得更多。龍柱依然岌岌可危。
陳夏雖然感覺自己再提要求脫胎分分鐘要宰了他,可他還是提了:“喂,那個,反正也是可以吃的東西,你就賞個臉…給周圍清場一下如何?”
脫胎皺眉:“清場?“他在尋夜雨的記憶里搜索了片刻,領會了意思,冷哼一聲。尋夜雨那黑色鴉羽一般的短發(fā),從發(fā)根開始變?yōu)榘咨?,妖眸中光芒一現(xiàn)。脫胎光潔的手腕成了玉石的質(zhì)地,隱沒在黑色的長袖運動裝中,隨著他再次張開手掌。立交橋下面蠕動的泥沼一般的肉塊統(tǒng)統(tǒng)開始散碎與霧化,速度極快,瞬間崩潰一般,血霧形成了。
息壤的殘塊被巨大的力量分解,大多數(shù)散在空中成為了無用的灰燼,剩下的是一點濃稠的血霧,化為幾條血流,有條不紊的飛進了尋夜雨的手掌。在他掌上聚集為一個體積并不算太大的血球。
脫胎輕蔑的看著血球:“只有這么點兒?”倒是也不嫌棄,吃得極快,呼吸之間,那血球就咕嚕一下不見了蹤影。脫胎甩了甩手臂,把剩下的一點不夠純凈的殘渣甩地上。
就這么簡單快速環(huán)保的,龍柱周圍的立交橋就被脫胎給清場了。除了水泥柱上被息壤的肉須摩擦出來的道道痕跡,竟然只剩滿地的不明粘液。
脫胎吃完,又瞇起銀眸,似乎盤算著什么。他上回吃的那個但他林,再加上現(xiàn)在的方相,脫胎的力量便更加強了,只是既然與那個奇怪的少年有了羈絆,就不能輕松的奪舍了,硬要違抗,說不定又來個玉石俱焚,若因此少了一個【命魄】,它本來就剩余不多的記憶就更加少了……嘖,那是不行的。這是最重要的,是它唯一的本能,一路上因為各種經(jīng)歷,已經(jīng)丟了好幾片了,決不能再失去這一片了。
脫胎這么想著,同時也因為饑餓感得到了一點滿足,沒有剛才那么怒了,反而開始盤算,目前的情勢也沒有很壞,之前它被心印壓制,狀態(tài)堪憂,毫無自由,比起來,現(xiàn)在可以自由的控制一部分肉身,若有這個凡人肉身作掩護,說不定還好些。若能有源源不絕來作死的人,妖怪,它還有機會恢復實力,然后再繼續(xù)完成自己的事……就先把命魄寄放著吧,等這小子不得不求他的時候,總有機會取回來的。
脫胎忽而發(fā)現(xiàn)了一邊正眉頭緊鎖,神色警惕的裁判。很好,這里還有兩個。他再次抬起手。
“糟糕!”陸君拉住范無救就要閃人,可是還是晚了一步。脫胎二話不說便將兩人吸了過去。
兩人很努力的祭出了各自的法寶,但剛恢復一點法力,猝不及防下,已經(jīng)被吸收之力纏住無法脫離,裁判的身體上開始剝落出星星點點的碎屑。
陳夏著急大喊:“喂!住手!停下!別動手,自己人,是裁判啊!不能吃??!”
吸收停止了。
三號裁判和二號裁判一臉戒備以及驚魂未定。
脫胎冷漠地道:“這些不是人。”
陳夏怒:“怎么不是人了???你怎么看的?!?p> 脫胎態(tài)度漠然的道:“我說不是,便不是。這些只是殼子?!?p> 陸君一邊照顧著受傷的范無救,一邊道:“慢著,尋夜雨,你若對我們下手,后果就嚴重了!”
鹿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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