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啟,你去古現(xiàn)代了么?”
玲風和他們相似,同樣被算命先生說成是“會給家里帶來災難的人”。她有父母,有親人,卻不曾感受過父母的愛、家庭的溫暖,他是一個有家不能歸的可憐女孩,是菊啟從城市里帶回來的好朋友。
“去了,就像鄉(xiāng)里人想到城里去,或是城里人想到鄉(xiāng)村來一樣,那古現(xiàn)代的人對實社很向往呢。”
“那真的有什么入口么?”
“不清楚,只是那些人找得很兇,影響了許多人,都在努力奮斗。哼哼,他們以為實社有多好,若真有入口,沒多久就都會失望的?!?p> 實社,是現(xiàn)實社會的簡稱。古現(xiàn)代,是一個古元素居多的異世界。
三個月前,古現(xiàn)代莫名的出現(xiàn)了“實社是天堂”的美麗傳說,有人便開始奮不顧身地尋找通往實社的入口;三個月后,整個古現(xiàn)代都知曉了這個傳說,尋找實社入口的人不計其數(shù),甚至有人開始為了得到有關實社的信息而互相殺戮,殘害無辜,使整個古現(xiàn)代雞犬不寧,就連古現(xiàn)代的皇帝,也發(fā)動了神秘軍隊暗地里打探實社入口的下落,這在菊啟看來是多么的可笑。
“為什么???”莎樂不明白她哥所說的“他們以為實社有多好,若真有入口,沒多久就都會失望的”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這不好嗎?”她憤憤不平地看著她哥。
“你沒出山,你不懂?!?p> 在菊啟眼里,妹妹永遠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她那瞪著他的天真無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纖塵不染,靈動而惹人憐愛。他不想她被外面的世界所污染,所以從來不讓她出山。
“我怎么不懂了?”莎樂不喜歡菊啟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
“我吃好了?!本諉⒎畔轮窨?,起身離開。
又是這樣,每次和他理論的時候,菊啟就會轉移話題,然后迅速離開。
莎樂朝他的背后做鬼臉吐舌頭,覺得她哥真是一個性格古怪的神經(jīng)病。
玲風沒了笑容,看著菊啟走出客廳,又回頭看向莎樂。
莎樂繼續(xù)開心地吃著美味的飯菜,一副“菊啟不在這那更好”的神氣模樣。
望不到頭的黃土大路上春光無限,冬日枯黃的雜草被春天蔥翠的青草取代,滿山遍野都是怡人的綠色。
莎樂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菊啟和玲風在她身后一米遠,他們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慢悠悠地走著,不像莎樂那樣頑皮。
路邊的田埂上間斷地分布著不同顏色的小花,田地大多還是荒蕪的,人們趕著水牛耕田,開始新一年的勞作。
昨夜剛下過陣雨,路面的濕泥巴還未干,玲風穿著白色旅游鞋,小心地踩在路右邊的青草上。莎樂穿著透明的黃綠色半筒靴隨意地走在前面,一點也不擔心泥巴會弄臟腳,所以肆無忌憚地走一會,跳一會,踩的濕泥巴“叭叭”直響。菊啟穿著低幫的黑色帆布鞋,迎合玲風的步伐,走在另一邊青草上。
太陽溫和不刺眼,飄游在云朵里,潔白的云朵借著金色的陽光變幻出美麗的景象,淡淡的紅,淡淡的黃。
遠處的高山之間是一座朦朧的石板天橋,天橋之下的景色被高山遮掩,目前無法看見。
天空是你想的那樣藍,微風是你想的那樣溫柔,陽光照射大地,是你想的那樣慷慨迷人。
他們從田埂那條小路來到黃土大路上,黃土大路上滿是行人的腳印和車轍,道路兩邊的黃土較平較干,中間的路還都是濕泥巴。
菊啟走在道路的左邊,玲風小心地走在道路右邊,莎樂還是肆無忌憚地走在中間,有時候還故意去踩濕泥巴,看它們被她踩出的小腳印和濺起泥水花的樣子,聽它們發(fā)出的“叭叭”響,她覺得很好玩。
不過,濕泥巴始終沒有濺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