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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王爺非誠勿擾

第二十九章 父女萬山情

公主嫁到,王爺非誠勿擾 做夢天使 2807 2017-07-13 22:12:00

  清華殿內(nèi),凌墨堯負(fù)手立于窗前望著天邊一輪明月沉思。趙全幫著整理奏章筆墨,添茶添水,突然:

  “公公,公公……”細(xì)小的聲音從門后邊而來。趙全抬頭看到一個小腦袋正努力探著,想看清里面情況。他無奈一笑,向她招招手:“公主”。

  “父皇在嗎?”

  “在吶,您有事?”

  “額……有別人么?”

  “……就奴才和小李子他們,算嗎?”

  “不算!”未央開心的跑進(jìn)去。

  寢宮里點(diǎn)了幾只紅燭,昏暗的只能看個大概。由于窗戶大開,過堂風(fēng)將燭火吹得搖曳欲滅。未央心中有點(diǎn)發(fā)怵,可心知凌墨堯在此,倒也不甚害怕,只是試探叫了聲:“父皇?”

  昏暗中窗戶邊上站了個黑影,燭光將其拉的很長很長,未央蹦蹦跳跳跑過去。

  “父皇,你在看什么呀?”未央走到黑影身后,好奇地通過縫隙向外看。黑夜冥冥,明月當(dāng)空,卻隱與烏云。遠(yuǎn)處的燈火熠熠閃爍,絲竹之聲隱隱飄入耳中,在這寂靜中,分外突兀。偶爾幾位宮人提燈走過,接著便是羽林軍的巡邏隊(duì)。

  未央正欲開口,那黑影緩緩轉(zhuǎn)身。棱角分明的臉龐在昏暗中顯現(xiàn),眉峰似劍,目若星辰,嘴角蕩漾了與那凌厲所不符的溫柔:

  “你來了?”

  哪里還用說別的?未央高興的撲向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凌墨堯摸著她小小的腦袋,無奈道:“多大的人了,讓人笑話?!?p>  “不管!”未央抱著凌墨堯的腰,使勁戳戳:“誰敢笑話我?您自個兒說,避了我?guī)滋觳灰妳龋窟€好意思……”凌墨堯細(xì)細(xì)聽她使著小性兒數(shù)落自己,言語卻掩飾不住高興,忍不住莞爾。

  “你笑什么?”未央瞪起眼,兇巴巴地望著凌墨堯嘴邊的笑意,狠狠道:“這些日子我可天天想著您哪!您倒好,看著這些奏章和大臣們比我更重。您以后還是這樣,我就自個兒騎了馬走塞外去,一輩子讓您找不著,您就等著后悔去吧!”

  凌墨堯輕提唇角淡淡道:“你就惡人先告狀吧!這幾日你宮里宮外可沒少跑,又是大鬧冠醫(yī)居又是與那尉遲軒竹游逛,哪里還顧得上朕?”

  未央咬牙切齒看看一旁渾身不自在的趙全,哪里還不明白!又看看凌墨堯唇角的笑意,一時繃不住,也“撲哧”一聲笑了。

  趙全咧著嘴也是呵呵笑著,假裝沒看到未央的白眼。他掌了燈,將所有人喝退,自己端上果品點(diǎn)心也默默退了下去。

  “父皇,您方才看什么呢?”未央隨手拿了塊點(diǎn)心邊吃邊翻著幾案上的奏章。

  凌墨堯拉著她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倒杯茶給她:“天下。”

  “天下?”未央又驚又好笑:“天上只有日月星辰,怎么會有天下?”

  凌墨堯含笑不答,只是問道:“宴會一會兒便開始,你怎么來了?可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未央吃完最后一口,拍拍手仰頭笑道:“誰敢欺負(fù)央兒啊!只是想父皇就來了?!?p>  “果真?”

  “……嗯?!?p>  凌墨堯點(diǎn)點(diǎn)頭,平靜道:“那好,時辰不早了,我們現(xiàn)在便走吧。”

  “……父皇~~~~”

  “嗯?”凌墨堯挑眉。

  “好吧,央兒有事!”未央終于坦白道:“方才來時見著大皇兄與三皇兄了,他們說了賑災(zāi)之事?!?p>  凌墨堯默默飲茶不置可否。

  “父皇,”未央猶豫道:“水患仍是很嚴(yán)峻么?您近日所煩心之事可是陰云十六州?”

  凌墨堯目光霎時嚴(yán)峻,喃喃道:“嚴(yán)重吶,陰云數(shù)十萬人口,動搖根基之禍??!”

  “那您打算讓炔哥哥前往治理么?”

  “小央,”凌墨堯皺眉道:“十萬石糧草,三百萬兩白銀,不到一月竟分文無存,無功而返。他們……太令朕失望了!”

  未央急道:“事雖如此,可是如此一來,大皇兄與三皇兄豈不遭人詬病?!?p>  “你是來為他們說情的?”凌墨堯頓時沉了臉。

  “沒有,父皇。只是……只是這樣,你看炔哥哥立了那么大功,這奏章上莫不是對其歌功頌德,而大皇兄與三皇兄呢,被參的有這么厚……您再讓治水中途易人,這以后他們的威嚴(yán)何在啊……”

  凌墨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良久方道:“你可知嶺南王此次所立何功?”

  “敗南詔,攻十城,銀百萬,糧千余?!睂m里宮外都傳遍了。

  凌墨堯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可知凌國一年稅賦幾何?”

  “嗯……千萬不足?!?p>  “是啊,千萬余!凌玉瑯一揮便是三分,乃軍隊(duì)一年之餉。而凌玉炔憑五萬兵力,破南詔十萬精兵,尚得一年之國銀……央兒,此銀若是再交于他們,上下難服??!

  再者,嶺南王立此赫功尚未封賞,他親自提出治水之事,只傾嶺南之力,絕不向朝中要一分錢。央兒,是你,該如何抉擇?”

  未央驚嘆于凌玉炔的魄力,卻緩緩靠近凌墨堯,看著他的眼睛吟笑道:“二哥哥確實(shí)有不賞之功,可是父皇,若是央兒擔(dān)保也不與朝中要一分錢,三個月定將陰云水患治理。那么,可否給央兒這個機(jī)會呢?”

  “你?”凌墨堯看著言笑晏晏的女子,猛然一怔。

  “父皇不信兒臣之能?”未央反問:“那好,那我也學(xué)他,給您立個軍令狀可好?”

  凌墨堯看著她自顧自寫的“軍令狀”,不由的皺緊了眉。

  未央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可還是振振有詞道:“字是不好看了點(diǎn),可道理是一樣的……”

  凌墨堯沉著臉不知該說什么,只好耐著性子將歪歪扭扭的字收起來?!耙擦T,聽說你的聰穎讓許多人佩服至極,那父皇就好好看看,我的央兒是否如傳言般巾幗不讓須眉!”

  前殿中,歌舞升平,暖光融融,絲竹之音靡糜,準(zhǔn)備著即將開始的宴會。后殿里,父女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開心地笑著,交談著,一掃近日各種不快。

  昏暗的紅燭,跳動著迷人的光符,包容了一切情緒。直到門外趙全尖利的嗓音響起,凌墨堯才知道,該是嘉獎將士們的時刻。

  未央放開他溫厚的手掌,悶悶道:“父皇,央兒可不愿一個人?!?p>  “嗯?”凌墨堯皺著眉頭問:“陸御風(fēng)呢?怎么不見了他?”

  “這些日子……尉遲軒竹陪我玩,我叫他……在家休息一陣?!蔽囱肜@著手中玉佩玩,有些結(jié)巴道:“大概也快到了吧?!?p>  “怎么,你又欺負(fù)軒竹了?”凌墨堯挑眉道:“聽說人家嚇得直接跳墻跑了,可有此事?”

  什么?這可是天大的罪名!未央哪里會承認(rèn)?

  “您這次可冤枉我了!”

  果不其然,未央噘著小嘴,不悅道:“我還沒來得及欺負(fù)呢,就被人家砸了玉佩。喏,就是上次太后壽宴,西邊那什么‘索洛國’還是‘啰嗦國’送的那羊脂玉,我可戴了三年哪!砸了也罷,我還沒緩過神兒呢,這廝掉頭就跑。”說著兩眼放光得意道:“父皇您都沒看見吶,那逃竄的樣子,真給他所謂的‘江湖俠士’丟臉。下次見了可得好好羞他一羞。”

  “你呀!”凌墨堯啞然失笑:“這軒竹功夫可是不錯,此次回來更是成長頗多,應(yīng)付你那幾招足足有余??蓜e太過分才是,否則,尉遲將軍知道又該動家法了?!?p>  未央抿著嘴沒敢說話,她不會告訴他,方才早在沒來之前,她已經(jīng)添油加醋給正在巡視的尉遲將軍說了一番,并和尉遲元翰約定好,要給好好這小子一個教訓(xùn)。

  “父皇!”未央跑去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凌墨堯,猶豫了會兒低聲道:“今日炔哥哥也會去么?”

  “尉遲將軍與他不和,本是沒有的??伤谴蠊Τ?,自然要參加?!?p>  “啊……那……那央兒不去了?!?p>  “怎么?”凌墨堯疑惑:“你干什么怕他?可是他對你不恭?”

  “那倒沒有,只是……”未央嚅囁著,卻是怎么都不說了。

  凌墨堯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今日之事無人追究,不必放心上。你既不愿去,那就早點(diǎn)回去休息,可不許跑跑跳跳叫別人看到笑話!”

  未央咯咯笑道:“央兒不跑跑跳跳,央兒爬樹捉鳥玩兒去!”

  凌墨堯回頭狠狠瞪她一眼,趙全趕緊陪笑著道:“公主玩兒呢,公主玩兒呢……”

  凌墨堯走了,未央要先在外面待會兒,于是他叫趙全安排幾位羽林軍給她,不許由著其真的爬樹捉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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