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推~
阿珍回家時習(xí)慣的喊了一聲:“兮女。”
她手里提著不少東西,還有幾杯奶茶。她記得兮女最喜歡喝奶茶,尤其是錢叔做出的奶茶。這次回來便帶了四杯。
沒人應(yīng)聲,阿珍又疑惑又氣惱的喊了一聲:“兮女?”
她將東西放好,在狹小的房間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人,嘴里抱怨起來。
君兮兮恰好在此時推門進來,她瞧見阿珍一怔:“媽.....媽咪?”
此時的阿珍與前幾天都不太一樣。
她穿上了精致的洋裝,臉上帶笑,甚至涂了一些粉和口紅。喜氣洋洋的樣子,一瞧便是喜事臨門。
這樣年輕,又與君兮兮沒甚么熟悉感,她那聲媽咪也是叫得很勉強了。不止是她,小君兮兮腦中,對這個母親也陌生。
阿珍本來有些生氣,隨即又露出一抹笑:“兮女,來試試這套裙子,是媽咪知道你喜歡,特意買給你的。穿好后,我們再去你吳叔叔家吃飯,你不是最想去他們家吃飯?”
接著她又將特意帶回來的奶茶:“你看,你最喜的奶茶,是你吳叔叔讓錢叔特意調(diào)的。”
君兮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裙子,是一條純白色的公主裙,還有一雙黑色的皮鞋?,F(xiàn)在人造鞋還不流行,因此這皮鞋是真皮。一套價格不菲,起碼值母女倆兩三個月生活費。
又看了一眼奶茶,這個年代的奶茶,可沒奶茶粉,此時已經(jīng)有些涼了,卻依然有一股醉人的茶香。
“媽咪,我作業(yè)還沒做完,今天不去吳叔叔家了?!本赓馔凭堋?p> 之前那三個小混混告知君兮兮是姜云的朋友找的他們干這一票。但是他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那人要君兮兮這個‘內(nèi)陸妹’認清現(xiàn)實,最好從此不要出現(xiàn),若是不行,則不能出現(xiàn)在吳佳豪身邊。
君兮兮聽到內(nèi)陸妹就是一怒,又聽見后面她這樣囂張,心里反而有些猜測了,一定是吳佳豪的追求者,甚至與吳佳豪在一起讀書。
她忍不住想,吳佳豪是不是對此知情?這樣的情況下,她想見到吳佳豪才怪,再好的山珍海味也倒胃口。
特別是,阿珍這模樣,一看就是要去攤牌的??梢哉f今日不是大地震也是大海嘯了。她才不要湊上去。
不等阿珍再說什么,她背著書包往外跑:“我去找阿杏姐一起做作業(yè)?!?p> 阿珍跟著跑出去,人已不見蹤跡。
嘴里罵了幾句女兒不貼心,也只得一人收拾妥當往吳家走了。
君兮兮跑了幾步見阿珍沒跟出來,松了口氣。
她此時心里隱隱感覺到,在如今的港城,讀書成績再好也比不上武力的震懾力。起碼在這個時段是如此。
對君兮兮來說,她先天便比別人多了一個有利條件----她土豪爹阿強在幫會,只要不惹到敵對的幫會,她便是安全的。而她正好可以借此練武。
管他什么陰謀詭計?且看看誰拳頭大。
因此君兮兮見阿珍沒出來,不敢跑遠,躲著人掏出一個B.B機,給阿強爹留了信息。
接著見阿珍出門,她便大搖大擺的回了家,掏出作業(yè)復(fù)習(xí)。
雖然說讀書不代表一切,但君兮兮可不想當腦子只有肌肉的人。
相比起君兮兮的悠閑,正如君兮兮預(yù)料的那樣,阿珍的這次到來,給吳家?guī)砹舜蠛[。
----正經(jīng)分割線----
吳佳豪放學(xué)在家,遠遠聽見阿珍的聲音心里就嘔了一聲。
他猜測君兮兮也會一起來,上次那么對她,心里也有些歉意。他們一起玩了四年,從稚童到少年,要說青梅竹馬有些勉強,但不可否認,在阿珍與吳潤的事情之前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好。
因此打算這次跟君兮兮講和,但君兮兮必須跟他一起阻止她媽和他爸。
因為這點原因,吳佳豪在阿珍過來問好的,嗲聲嗲氣的假音中難得沒有說:“惡心?!敝皇抢铝四?。
阿珍心里更高興,覺得吳佳豪這是接受她的表現(xiàn)。
吳佳豪見阿珍后面沒有那個小身影撲過來叫他佳豪哥哥,臉板的更緊。
阿珍立刻說:“你找兮女?”不等吳佳豪說不是,她徑直說:“兮女留在家里做作業(yè),不知老師怎么教的?作業(yè)那么多。要是兮女與你一個學(xué)校就好了,不僅你可以帶著她一起做作業(yè),還能一起上下學(xué).....”
吳佳豪臉一沉,不等阿珍說完,他已扭頭就走。難道君兮兮也跟她媽媽一樣,玩什么欲擒故縱?以為她不來,自己就會跟爹啲講讓君兮兮到英中學(xué)校上學(xué)?
阿珍尷尬的站在原地,吳潤走過來,無聲息的摸了摸阿珍的手,安慰:“他估計是不好意思了?!?p> 阿珍一臉憂心,說出的話全是為了吳佳豪好:“我知道,只是有些憂心他這個樣子,別人會不會因此對付他?如今港城的局勢......”阿珍欲言又止。
吳潤被阿珍一說覺得有道理,他說:“等晚上.......我再管教他?!?p> 阿珍一臉依戀的看著吳潤,輕柔的點了點頭。
“阿珍,老爺,吃飯了?!卞X嬸冷冷的看著他們兩人。
阿珍兩人的柔情蜜意對視被打斷。阿珍被錢嬸的眼神看著心里一跳,不敢再看吳潤。
兩人還算克制的到了飯桌上,自以為這番動作還算隱秘,其實全家除了吳太太還不知道,傭人都知道了。因此給阿珍的位置是離吳潤最遠的地方。甚至她面前未放肉菜,放著一些青菜之類。
吳潤時刻關(guān)注著阿珍,自然發(fā)現(xiàn)了,只是他卻不好開口。在心里把這些沒眼色的老奴記了下一筆。日后阿珍便是這家的女主人,這么對待她,豈不是奴大欺主?
宅子里的傭人大部分都是鳳嬌請來的,果然做事沒個調(diào)理!
吳太太,也便是陳鳳嬌此時不知丈夫心里累積了那么多不滿,她注意到菜的擺放,便道:“錢嬸?我今日想吃清淡一些,那盤青菜放在我面前吧。”
阿珍原本難看的臉上立刻擠滿對陳鳳嬌感激的笑。
瞧不過阿珍的囂張,錢嬸上前拿走青菜,笑瞇瞇的說:“阿珍,我比你年長幾歲,也教你一句:做人最好是看清自己的位置。就好比這盤青菜,比不過山珍海味。不過是主人想吃,才暫時到了主位。但平時這樣的菜不過是放在邊角,當個擺設(shè)一樣。你說我說得對嗎?”
阿珍笑得勉強。
“錢嬸!你是吳宅的老人!說話怎么跟外面的長舌婦!潑婦一樣!”
阿珍還能忍住,吳潤被這一番含沙射影先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