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笑了笑:“那你打算如何幫我呢?”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蹦旧裆衩孛氐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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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墨音進了會議室,墨冷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旁邊助理介紹到:“這是我們這次投資的負(fù)責(zé)人,墨音?!?p> 看到熟悉的臉龐,墨冷愣了一會,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摸不自然的神情,洋裝淡定的坐下。
墨音見此,心里說不失望是假的,到現(xiàn)在都沒打算認(rèn)她這個女兒嗎?
抱著最后剩下的希望,墨音也坐下,先發(fā)制人的指著墨冷,明知故問道:“這位是?”
一旁的助理連忙介紹:“這是墨氏總經(jīng)理墨冷。”
勾唇冷笑:“原來這就是墨經(jīng)理啊,久仰久仰。”
墨冷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直奔主題:“咋們還是盡快簽約吧?!?p> “不急,公司交給我這么大的責(zé)任,我總不能隨便把錢交出去,你說是吧,墨冷經(jīng)理?”
空了一會,墨音繼續(xù)說:“墨冷經(jīng)理,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墨冷鎮(zhèn)定的點了點頭:“請問?!?p> “聽說墨冷經(jīng)理是個極其顧家的人,這種人是我們最欣賞的,聽說墨冷經(jīng)理有一個女兒漂泊在外,居無定所,真的是這樣嗎?”
“確實,我是有個女兒在外,但身為一個父親,我當(dāng)然希望我的子女能成龍成鳳,所以把女兒放在外面歷練歷練。”
不得不說,墨冷的演技確實不錯,要不是墨音是當(dāng)事人,絕對會相信。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一封信,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呢?”墨音繼續(xù)追問。
“這,”墨冷一瞬間語塞,但很快想到了說辭:“打電話歷練的作用就不明顯了,雖說沒有和在外的女兒交流,但我一直都在偷偷觀察著她,看到她挨餓的時候,我的心也會痛,看見她挨凍的時候,我仿佛也感到了寒冷,畢竟知女莫若父?!?p> 墨音聞言,不可否認(rèn)心里的防線有這些松動,她多么希望墨冷說的是真的。但目的還沒有達到,繼續(xù)冷冷的說。
“我記得您家里是不是有個十歲大的兒子,叫,叫墨雨澤是吧,為什么您不把他放出去歷練,我覺得男孩比女孩更需要歷練,您說是吧?!?p> 這次,墨冷實在找不到理由,只好沉默,墨音蔑視的笑了一下,站起身。
“墨冷經(jīng)理既然還沒想好,就先想去吧,合同簽約的事再說吧,我還有事,就現(xiàn)在了?!?p> 走出會議室門的那一刻,墨冷終于是出聲了:“音兒?!?p> 墨音漸漸紅了眼眶,頭微揚,讓眼淚不至于掉下來,多少年了,她都沒聽到父親叫她的聲音,今天再次聽到竟然是為了錢。
整理好心情回頭:“墨家經(jīng)理這是在叫誰呢?”
雙方助理都已經(jīng)下去了,礦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了兩人。
“音兒,你還在跟爸爸嘔氣嗎?這些年你受苦了。是爸爸的錯,是爸爸不對。”墨冷也紅了眼眶,但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
“爸爸?這個詞好陌生啊,”墨音自嘲道:“陌生的我都以為我沒爸爸了。哦,不對,不是以為,自從我被拋棄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沒有爸爸了。所以,墨冷經(jīng)理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嗎?”
墨冷被噎了一下,眼里閃過一抹狠毒,隨即被悔恨代替,而正傷心的墨音并沒有看見。
只聽墨冷繼續(xù)道:“音兒,爸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但爸爸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p> “有原因,有原因你就可以把大,,”大伯家的事就要吐口而出,卻被墨音生生的咽了下去。
墨冷產(chǎn)生懷疑:“把大什么?”
“把大墨雨澤八歲的我拋棄了是嗎?”
心里的懷疑撤銷,墨冷繼續(xù)解釋道:“音兒,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你能給爸爸一個機會嗎?”
眼里流露出祈求的目光,一個父親尚且坐到了這一步,身為子女再不諒解,就太不孝了。
秉著這一想法,墨音沒在說話,墨冷開學(xué)道:“音兒你這是答應(yīng)了,這樣吧,你今天晚上就搬過來,以后我們一家人一起生活。”
此時,墨音心里的防線正一點一點崩塌,畢竟誰都想要一個幸福的家。
情不自禁的,墨音就點了點頭,盡管已經(jīng)猜到是這個結(jié)果,但還是有些感動。
見墨音點頭,墨冷在暗中松了一口氣。
“那好,我現(xiàn)在回去去給你收拾收拾,晚上你直接來住下,就可以了?!?p> 舒了一口氣,墨音繼續(xù)說:“既然如此,墨冷經(jīng)理我就先走了?!?p> 禮貌而又帶著疏遠(yuǎn)的回答讓墨冷皺了皺眉,但想到搞好墨音就能拿到投資基金,心里止不住的雀躍,也就自動忽略了墨音的疏離。
出了會議室,眼淚終是沒有止住,流了下來。
盡管這些年墨冷對她不聞不問,但見到他的那一刻,心還是無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擦干眼淚,撥通了墨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