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初的時間很散,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生過幾件大事兒,然后生活逐漸步入了正常到有些無聊的軌跡。
為了打發(fā)晚自習的時間,又樂還特意拜托李善睞捎來兩本數(shù)學練習冊。每天和長天一起,前半節(jié)晚自習做題,后半節(jié)安明遠查的松的時候,接著打游戲。
周一開學,到今天周四,又樂的游戲已經(jīng)連升了八級。
無聊透頂,但是她喜歡。
喜歡夜晚的學校,安靜,溫暖,和諧。喜歡晚自習一群所謂的學霸有的奮筆疾書,有的原形畢露,喜歡半夜就著樓道的燈光說悄悄話的舍友們。
最重要的還是喜歡自由。
對于又樂這種從小被老爸鉗制到大的人來說,若為自由故,一切皆可拋。她為了讓她爸同意自己做寄宿生,真的是拉著長天一起撒潑打滾磨破了嘴皮子。
然而又樂臭美的日子結(jié)束的有點快。
每天回宿舍之后的洗漱是最令又樂頭疼的事。洗漱間人多,搶不到位置不說,還滿地都是水。
在周一周二連續(xù)兩天洗漱間奮戰(zhàn)之后,又樂想了個別的辦法――熄燈之后去再洗。
反正洗漱間和廁所是連著的。到時候她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洗漱什么時候洗都行,她沒必要那么想不開,非得往人堆兒里面扎。
所以別人擠破腦袋搶水龍頭的洗漱時間,她梁大小姐就可以悠哉悠哉的在宿舍里玩兒了。
于是乎又樂一頭扎在床上打起了游戲。
本來她不想在宿舍里招搖的,但是游戲差一點點就升到二十三級了,周五前連升九級有禮包。充電寶沒電了,她估計手機剩下的電量耗不到明天周五,所以只能今夜奮戰(zhàn)。
沒有長天游戲打的艱難些,但根據(jù)又樂的算計,多堅持一會兒差不多能贏。
然而……
又樂正提著大刀殺的如火如荼欲罷不能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游戲突然被切掉,變成了閃動的來電顯示。
手機那一振動,又樂嚇得心尖一涼。手一松,手機直接順著床架的縫隙從上鋪掉到了下鋪。
“梁又樂!你扔什么!差點兒砸我臉!”下鋪的代依正坐在床上涂護膚品,屁股本能的往后一挪??辞辶说粝聛淼臇|西之后嚇了一跳,“大小姐,你瘋了么把它帶宿舍來!”
又樂預感大事不妙,從上鋪探下頭去,咽了咽唾沫,盯著那手機:“你別廢話了,快給我看看誰的電話!”
代依屁股又往前蹭了蹭,翻開正面朝下的手機:“老梁同志……梁宏達么?”
那四個字一從代依的口中出來,又樂整顆心刷就涼了下去。
“死了?!庇謽芬蝗以诖舶迳?,砸的鐵架床直晃悠。
過了不久代依又聽見又樂弱弱問:“已經(jīng)掛斷了么?”
“掛了?!?p> “自然掛斷?”
“不,早就掛了,掉下來的時候碰到拒接了?!?p> 又樂絕望的把頭埋進枕頭里:“完了,徹底完了……”
“老梁同志到底是誰???”
“我爸啊……”
“那你豈不是敗露了?你爸干嘛突然想起來往你手機上打電話???”
重點不是她爸為什么突然給她打電話,是她本該在家里關(guān)機的手機居然打通了,且還有人按了拒接,她怎么跟老梁解釋!如果只是響鈴沒人接,那還有死不認賬的余地,就說是手機放在家里忘關(guān)機了,可是拒接后要怎么編?
心煩意亂的又樂忽然從頭底下抽出枕頭砸向了底下的代依:“你個騙子!”
莫名中了一枕的代依表示很無辜,抱著又樂的枕頭申冤似的吼:“天地良心,我騙你什么啦?”
“是誰告訴我獅子座最近萬事皆宜運勢極佳就算上課玩兒手機都不會被逮到的?!”
代依無語的向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丫的,這會兒你倒信了。
冬雪人
冬雪人:偷拿手機被撞破,中彈童鞋請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