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云軒等人的身份以后,負(fù)責(zé)迎賓的弟子們一個個瞬間變得熱切非常,
他們是有分寸的,并不敢做一些大膽的事,只是看著楚云軒的眼神十分熱切,聽說楚云軒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有來,這才壯了壯膽子,有一個人開頭為他解答疑惑,后面的人話匣子就容易打開了。
“楚公子,方才的事情,您可不要責(zé)怪少宗主,少宗主平時為人很是仗義,雖然脾氣不太好,有些傲氣,他最多也就嘴巴上過過嘴癮,有時請教比他修為高一些的弟子,也是態(tài)度端正,一點少宗主的架子都沒有?!?p> “是啊楚公子,您有所不知,四年前宗主大人加冕的時候,聽說您正值突破筑基的要緊關(guān)頭,這才沒有邀請您過來。”
“楚公子,我們馭獸閣最近新生了一批相貌可愛的靈犬,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嘁,你們新生的那批小靈犬,奶都斷了三個月了,還沒有推銷出去吶,月底業(yè)績沒有完成,看古執(zhí)事揍不揍你!楚公子,我們靈植閣最近培育出一種新的可以聚集靈氣的靈草,效果比傳統(tǒng)的聚靈草......”
“別吹牛了,我上回用過,那就是普通的聚靈草!楚公子,你看這里,您上一回來的時候,還沒看見過這些寶殿吧,去年剛建成的,是新的學(xué)閣,去年我們宗額外招了許多練氣期的天才修士,十幾歲的年紀(jì),都已經(jīng)抵達(dá)練氣四五階的程度,當(dāng)然這和您是不能比較的......”
楚云軒財大氣粗,將一個裝滿一級速效補血丸的小瓶子丟給領(lǐng)頭的弟子,大致說了效果,前往太清主峰的道路就變得暢通無阻-這些負(fù)責(zé)迎客的弟子,默默將楚云軒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撿著有趣新鮮的事情與他說,而其他企圖圍觀,或制造偶遇的弟子,都被十分不客氣的擋在人墻的外面。
石青是金丹期的修士,這些弟子自然也沒有冷落他,即使是同是筑基的阿陌,也一樣受到十分熱情的禮遇,
一個年紀(jì)小一些的弟子更是與他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你就叫阿陌啊,原來姓氏就是阿嗎?唔,這可十分罕見,還以為只是一個昵稱呢?!?p> 心情愉快的楚云軒,難得臉上露出一點點笑意,他抵達(dá)主峰的時候,其他人就退去了,只有阿陌和石青陪在身邊,禮數(shù)上來說,他應(yīng)該先拜訪他的小舅舅,太清宗的宗主,然后再去看望外公。
白衣飄飄的星痕子像云一樣的從宮殿里飄出來,繞著楚云軒飄了兩圈,這才落到地上,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滿肚子打著算盤,他用一種帶著濃厚情感的朗誦腔說,
“小侄兒,四年不見,如同隔卻三日~舅舅我可是~十分!想念你!”
“太假了?!背栖幒敛豢蜌獾拇链┧难菁肌?p> “哪里哪里,我剛剛明明說的很有感情!”
“表情沒有到位,”楚云軒認(rèn)真點評隨即又搖搖頭,直接說,“我不會幫你說服外公的?!?p> 星痕子一瞬間就變得喪氣,再沒有心情表演一個熱情的接待侄兒的好舅舅,他默默的飄回了自己的宮殿中,一邊碎碎念,
“去去去,一個個都沒有良心的,我在這里被關(guān)死了,你們就高興了!”
楚云軒望著舅舅的身影消失,又十分有禮貌的拱拱手,這才帶著石軒和阿陌,往主殿右側(cè)的石陣走去。
流光一瞬,楚云軒就出現(xiàn)在一座漂浮的天空小島上,他左顧右盼沒有看到自己的同伴,前方有個白胡子,鶴發(fā)童顏的老頭,像個老農(nóng),搬著一個小板凳,懶洋洋的拿著魚竿,魚竿的另一端被甩入腳下云層當(dāng)中,云層不斷翻滾,光影陣陣,似有什么巨大生物浮游其中。
“外公。”
楚云軒看到老頭很開心,明亮的眼睛透著笑意,像天上的星辰。
“哦豁,我的小軒軒總算想起來看望我這把老骨頭!”
此時的太清宗老宗主,寒玉子,并不如人前仙氣飄然的合道大能,突破合道后期以后,寒玉子內(nèi)斂生息,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不仔細(xì)看,還只當(dāng)是一個普通的凡夫。
“我比較喜歡看起來年輕一些的外公?!背栖幰槐菊?jīng)的說著實話,
已經(jīng)變習(xí)慣了老頭子身份的寒玉子十分大氣,外孫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袖擺一揮,糟老頭子一瞬間就變成俊美的青年男子,
修士都容顏不老,即使是晚年筑基,筑基以后也會脫胎換骨,身體機能重?zé)ㄉ鷻C,如果遇見一個筑基期以上垂垂老矣的修士,他必然是使用了幻術(shù),目的么,可能年紀(jì)大一些的人,看起來會讓人感覺更成熟,博學(xué),睿智,可靠一些?
楚云軒長得像他的母親,他母親是個大美人,相貌幾乎是完全遺傳了寒玉子的俊美。
眼前的場面,就有一點像幼年版的寒玉子,與青年版的寒玉子,在互相對視。
只不過楚云軒年紀(jì)還小,臉蛋上還有一些嬰兒肥,白白凈凈,可愛倒是可愛,俊美之說,現(xiàn)在還是看不出來的。
“看到外公,就好像母親也在身邊?!?p> 李秧資質(zhì)不俗,恢復(fù)元氣后,金丹巔峰的瓶頸就出現(xiàn)了松動,為了尋找突破化神的機遇,她毅然決定外出云游,至今有兩三年了,對于修士來說,兩三年,不過彈指一瞬,
楚云軒還沒有體驗過傳說中“一個打坐就是數(shù)十年的光陰”于是甚是想念這個寵愛兒子的母親。
他走到寒玉子身邊,所在之處是浮空島的邊緣,再向前一步,就是翻滾的云浪了,
楚云軒盯著云浪當(dāng)中,忽明忽暗的影子,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他舔舔嘴唇,
“外公,你在釣什么?”
寒玉子神秘一笑,“小軒可以先猜猜看,一會釣到了,猜對了,就都送給你!”
“猜錯了呢?!?p> “......也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