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村外,石棺密道內(nèi),大殿中。
劉東明屏住氣息溜進大殿,趴在大殿的橫梁上,盯著下方眾人倉促的行動,那領(lǐng)頭的似乎是上官情,這個臭小子果然那里都有他,沒想到才一段時間不見,這家伙竟然混了個如此的差事,看來他在上官家里倒是越混越光鮮亮麗了。
自嘲一笑,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狼狽的模樣,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不但丟了面子還差點失了血性,一個軍人的,甚至是男人所應(yīng)有的血性,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要不了多久,從這一刻起,他要把他丟掉的,流失的尊嚴,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沒有!”大殿被這群無禮之徒翻得一片狼藉,就連那曾經(jīng)神秘莫測的祭壇也被無情的掘開,從上至下的翻了個底朝天,剩下的也只有那幾根還依然屹立不倒的石柱,幸好這群家伙還有著最最起碼的理智,否則真不知道這群瘋子會不會劈開這石柱,徹底毀了這輝煌的殿堂。
罵罵咧咧的上官情對于下屬的回復(fù)非常的不滿,他很焦急,在劉東明的眼中他就像個馬戲團的猴子,已經(jīng)完全的沒了本人所擁有的那種貴族的氣質(zhì),可是這前后形象的顛覆卻沒有一絲的違和感,似乎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這種粗野的性格才是那張面皮,那副皮囊下所包裹的本我,疑惑但也顧不上,對于他前后的巨大的反差,劉東明在心中存疑,并不著急,該來的該有的,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真相便會揭露。
“都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一群廢物?!睔饧睌牡乃K于是爆發(fā)了,將怒火拋向無辜的下屬,雖然得到了命令可是在場的眾人卻無人膽敢移動步伐,一個隊伍應(yīng)有的素養(yǎng)在這時就有了體現(xiàn),慢慢的氣消的小鬼頭又帶著他身后的同樣年輕的家伙們氣勢洶洶的向著宮殿的外面涌去,正如來時的興致高昂,離去的那種怒火攻心是最好的印證。
感覺被戲耍了,這是他滿腦子唯一剩下的,保留的念頭,那時的話語,那段莫名的話再次回響起來,格外的刺耳,分外的諷刺?!坝匈Y格的,不用努力便可以成事,至于你,一個附庸的劣質(zhì)品,還真想水蛇化飛龍。”
五哥,一個組織中最為神秘的存在,是他為他打開了這扇本不屬于他的大門,將他給領(lǐng)了進來,可是也是這個惡魔,是他剝離了他的身份讓他一輩子,永遠永遠的只能用他人的面目示人,屈辱而無能的活著,起初的那種感激這么多年已經(jīng)被抹滅殆盡,剩下的只有無止盡的仇恨。
天書,一個美妙的稱呼,無論對于誰這都將是一件巨寶,可是在他的眼中顯然更為重要,這將是一次機會,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人生或者生命沒有彩排,曾今做出的決定都將在未來所彰顯其巨大的影響力,而對于他而言這是一種罪惡,這是一種顛覆他一生的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的父親,一位英雄,尸骨未寒,可是他卻無顏面對,就連落淚的權(quán)力都被剝奪,他的一生究竟是為了什么,當(dāng)初的意氣用事,換來的又是什么?
郭磊,野地上那寂寥墓碑上的零星筆畫,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至從第一次看見他就注定再也無法忘懷,自己的名字,這么多年了,那段時光自己又能夠保留多少,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都是最好的,你說呢,劉東明,倘若你還活著,我們還有機會喝上一杯吧,這張上官情面皮下的正是當(dāng)年的那位本該身死的好友,郭區(qū)長的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