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照片中的另一個妹妹,她的到來除了壯了我的膽量之外,沒有其他改變。噩夢依舊,而且我同樣也不敢跟她講這些。
不過,很快我便收到了來自于她的,稱的算是很好的消息。
那段時間我們單位換區(qū),從朝陽街搬到了二道街,也就是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這以后我上班的路程由原來的十幾分鐘,變成了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雖然起早貪黑一整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卻并未因此打消我對這份工作的熱忱,也并為因此有搬離這里的念頭。
直到有一天我又做了另外一個夢。
夢里是在一片垃圾場附近,遠遠的看見一個老人背對著我,在垃圾堆里一動不動,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很好奇的走過去,這才看清老人的肩膀不斷的聳動著,手不停的擦著眼淚,他在抽泣。
“你怎么了?”我走到他身后問到。
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看了我一眼,臉上及其悲傷卻看不到一滴眼淚,他哽咽道:“我回不去家了……”
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穿著及其整潔的中山裝,頭發(fā)烏黑光潔,臉上沒有一點灰塵,精神狀態(tài)也正常,并不像那種無家可歸,或者是離家出走的老人,也不是精神殘疾的病人。
“你家在哪里?”我又問到。
他這次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向了北方。
緊接著又進入了及其悲傷的狀態(tài),看著他這樣,我忽然想起了家中的父親,心中頓時一陣酸楚。
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與此同時我也從夢中醒來,很真實的夢。
我擦拭了下眼角,竟然是濕濕的。
雖然替夢里那個老人悲傷,但畢竟是個夢,我也沒太在意,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上班經(jīng)過北面樓道時,我竟然在拐角處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把半米來長的桃木劍。
那只桃木劍筆挺的立在角落里,劍尖杵在地上,劍柄和劍身靠在墻面。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昨晚的夢里的那個老人,他就是指著這個方向,說著回不去家了。
難道說……
忽然一個念頭竄入我的腦中,我站在那里盯著那把桃木劍很久很久,心里不停的想著,到底要不要將它移開。
最后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么做,我是很同情那個老人,甚至想到了我的父親,促使我更加想要移開桃木劍的沖動,讓那個老人回家。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我甚至不懂這把桃木劍為什么放在這里,要是移開了會帶來什么后果?
如果我什么都懂,如果我有那個能力,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可是我只是個平凡人。
我心里對那個老人很抱歉,包括現(xiàn)在想起來仍舊覺得很愧疚,明明我看到了一切,可是我卻沒能幫到他。
之后下班回來時,那把桃木劍已經(jīng)不見了。我還特意向妹妹詢問了一番,問她早上上班時在樓道里有沒有看到那把桃木劍,她的回答是否定的。
因為上班距離遠,我每次都是比妹妹要起來早很多,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她才錯過了時間吧。之后在她的詢問下,我將事情告訴了她。
沒想到這引起了她的恐慌,很快她便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之類的,給家里的大娘也就是她的媽媽打了電話。
家里的大娘找人給她看了一番,說是必須搬離這里,具體什么原因大娘可能是怕我們兩個小女生害怕,便沒有細說。
只是對妹妹說她身體經(jīng)不住折騰,妹妹還是很好奇的,問大娘為什么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都沒什么問題。
大娘的回答是:“那個看病的人說了,另外一個小姑娘,也就是你小姐她身上有什么在保護她,所以她沒事,但是你不行。”
最后妹妹向我提出搬離這里,我想了一下答應了,其他因素不考慮,畢竟現(xiàn)在上班距離也遠了,換個地方也是好的。
于是很快我們便在二道這邊找到房源,也就是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在臨近搬離的時候,我特意找來了三姨家的妹妹,我們?nèi)齻€一起吃飯逛公園,拍下了這張合影。
有些事情是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也有些事情并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世上三千事,不是件件都如你所見。你可以選擇事不關己不聞不問,也可以去質(zhì)疑去否定,這都不是問題關鍵,關鍵的是你一旦經(jīng)歷了,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我的答案是尊重。
尊重太重要了,尊重人心,尊重自然規(guī)律,尊重生命。
尊重就夠了嗎?
對于我來說還不夠。
我要去敬畏,敬畏每一個生命,或者,非生命。
彬彬姐講完了她的故事,將照片塞進塑料薄膜內(nèi)。我是沒有過類似這樣的經(jīng)歷,聽了之后既驚奇又害怕。
“你害怕這些嗎,彬彬姐?”
彬彬姐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笑著回到:“當然不害怕了,我跟你講,我小時候是最害怕這些的,睡覺都要蒙著頭睡。自從經(jīng)歷過之后,我知道了一點都不嚇人,沒有一個嚇人的,都和正常人一樣啊,或者嚇人的不會給你看到的。那些恐怖片啊什么的,都是為了收視率。你要說害怕,那其實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的。而且他們根本不會傷害你,最多就是小病一場?!?p> “真的嗎?”
“真假我不確定,至少我在自己身上總結下來,就是這樣的。第一,一點不可怕;第二,不會有任何傷害。前提是,別去冒犯,應該就是這樣的,哈哈哈……”
彬彬姐很滿意于自己的總結,開始笑起來,我也跟著笑起來。
彬彬姐看我笑的有些不自然,繼續(xù)說道:“我還認識幾個同學,他們也有類似的經(jīng)歷,也能看到某些事物的存在,不過看你挺害怕的,我就不跟你講了。只告訴你一句,他們和我說的一樣,其實這些一點不可怕,甚至他們遇到的要可愛一些。你啊,全當我是講了個故事,很快把這些忘了吧?!?p> 聽到彬彬姐這么說我當真緩和了許多,我害怕是因為我相信了她所說的定是事實,我沒經(jīng)歷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不過,或者正如她所說,其實并沒有多可怕,害怕不過是因為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那么?我身邊為什么沒有發(fā)生過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