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催眠,三次夢回前世。
這一次我只有一個目的,了解真相。
事情的前因后果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就像一個未解之謎一樣,搔弄著我的心,讓我廢寢忘食的想要尋求到真相。
再一次乘上了那條木舟,我知道這意味著又成功回到了前世。
她還端坐在原來的地方,似乎她只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她見了我還是一副驚訝的神情,我這次沒有猶疑,直接向她開口詢問。她也沒有遲疑,直接向我講述了一切。
時間追溯到前世的我初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前世的我算得上是富家公子,爹娘是商賈家境殷實。
我來這里純粹就是為了游歷山水,當時正在昏睡,被一陣搖晃驚醒。睜開雙眼,竟身處在一條木舟上,搖曳在兩旁都是綠蔭的河流中。
“公子,到了?!?p> 古銅色肌膚的船家呲著皓白的牙齒提醒到,我睜開朦朧的睡眼,甩開手中的紙扇問道:“到了?哪里?”
“京都?!?p> 告別船家后順著一條嶄新的石板路上了岸,岸邊有個老婦人正在洗衣物,我走上前去收了扇子,恭敬的施禮后問道:“老人家,請問京都近日有什么新鮮事?”
那老婦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漏出贊許的神色回答道:“某位官員家女兒正在招胥。”說著還熱情的向我指路。
我順著老婦人的指點,一直來到她說的那位官員家。
官員家門庭若市,人潮比肩接踵,我順著人潮的方向走向前去,看到了那位官員家臨時搭建的樓臺上站著的女兒。
身姿豐腴,標準的鵝蛋臉,一雙桃花眼,眉眼間柔情似水含情脈脈,肌膚光滑紅潤。
她似乎早已盯上了我,當我望過去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嬌羞的低下了頭。
我們一見鐘情!
后來她真的選中了我,我們私定終身,就這樣我順理成章的娶到了她,有了自己的宅子。
因為她的家室我也多少沾點光,竟也有了一官半職。
偶爾從商也會跑戰(zhàn)場,很快在戰(zhàn)場上結識了一位生死之交,他和我年齡相仿,比我稍矮一些卻略微壯碩,總是隨身帶著一把短匕。
我與他推心置腹,他就像我的護衛(wèi)一樣,常伴我左右護我周全。
有一年戰(zhàn)事不斷,我與摯友同上戰(zhàn)場并肩作戰(zhàn),最后大獲全勝。就在剛要領兵返程時,一個年輕女子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那女子不過二十歲身形瘦弱,穿著粗布麻衣,蓬頭垢面,盡管如此依舊風姿綽約,姿色非凡。
她跪在我的馬下苦苦哀求,要追隨我,做我的丫鬟。
此時的我正風生水起,身邊根本不缺丫鬟,我當下拒絕。
那女子跪地不起,連連磕頭,我的摯友也好生相勸,要我收留她,若不然把她一個弱女子丟在這種慌亂的地方必死無疑。
我思慮良久,最后于心不忍便將她帶了回去。
原本是安排她做丫鬟的,時間久了之后,一切都變了性質。
她聰明伶俐美艷出眾,深得家妻的喜愛,后來家妻便認她做了妹妹,安排在偏廊的廂房住,還賞她四個丫鬟。
而此時的她卻對我產生了深深的愛慕。
那時候可以有三妻四妾,都是再正常不過,但我只有家妻一人,我只愛她一人,為此還被眾人稱贊傳頌。
為了接近我,每次外出回來,那女子都會站在偏廊這邊等我,然后對我行禮。
而每次都是收到我冰冷的回應,她望著我的背影眼里滿是憂傷,這些都被身邊的摯友看在了眼里。
久而久之,他對她也產生了特別的情愫。
有一次我外出經(jīng)商,我的摯友沒有跟我一同去,很快我收到家中一封書信,就是這封信,導致了悲劇的開端。
是馬夫請人幫忙寫的告發(fā)信,大致意思是,我的摯友和戰(zhàn)場上救回來的那女子行了茍且之事,被馬夫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還在糧草上撿到了那女子的發(fā)簪。
那個年代發(fā)生那種事情應該算是家丑了,我的心中頓時萬分氣憤,放下手中的事物,快馬加鞭趕回了家中。
我旋身下馬,一腳踹開鮮紅漆色的木門,守門的大伯比我上一次見到時年輕許多,我憤怒的對他吩咐道:“去把他找來。”
“他”就是我的摯友,大伯一臉驚恐不敢多言,弓著身子跑開了。
我繼續(xù)朝前走,這時迎面跑來一人,一身下人打扮,肩上斜挎著一根韁繩,他就是那個偷偷報信的馬夫,比我上次見他也是稍年輕了幾分。
他一臉擔驚受怕,剛要跪下來說些什么,被我硬生生打斷,并且沒好氣的吩咐他去把那女子叫來。
就這樣,大殿兩旁站滿了人,都是家奴沒有外人。
我高高在上的坐著,摯友跪在殿中,家妻也跪在一旁,而那女子還沒有到。
每個人的臉上都異常嚴肅,氣氛緊張到極點,在場的每個人無不畏懼我的“淫威”。
我抬手“啪”的一聲,將發(fā)簪扔到了摯友的面前,并且當中說了他二人的茍且之事。
到了這個時候,我內心雖然氣憤,但想法卻是兩個字“成全”!
我在想,只要他與那女子都承認了,我愿主持這門親事。雖然我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但若是能夠變成了喜事,其他的也就不計較。
可沒想到的是,他,否認了!
他沒有承認他所做的一切,這讓我更加憤怒,喪失理智的將他痛罵一頓,之后又指責了家妻,說她身為家中女眷之主,沒有治理好家風。
家妻沒有反駁,跪在那里默默的聽著。此時她剛剛懷有身孕,外人還不知此事,我出于私心,很快便給她一人賜了座。
過去了大概一盞茶時間,那女子還沒有出現(xiàn),這時馬夫氣喘吁吁的前來稟報,說是廂房的門被里面反鎖,他打不開也叫不出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親自去。
于是我?guī)像R夫和幾個年輕力壯的下人向偏廊走去。
很快來到廂房門前,叫了幾聲門無人應答,里面似乎很安靜,我鉚足勁兒一腳將門踹開,帶著下人闖了進去。
可剛進去,就看到了令我后悔不已的一幕。
她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