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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斂財日子

第8章 游湖遇襲

古代斂財日子 千里清辭 2579 2017-07-16 13:00:00

  不論如何,玉妝樓再次拿下這一次的玉面大賽魁首,玉妝樓的生意又上了一個臺階。

  慕名而來訂做首飾的人絡(luò)繹不絕,甚至許多連帶著將服裝也一并在玉妝樓里訂做。

  李文墨有心想開一家玉妝樓分店,但想到李閑的身體,卻又遲疑著一直沒說。

  李閑偶爾也去店里看看,對于她老是頂著李宇的名字去店里,文知幾人難得地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支持。

  “小姐,現(xiàn)在又不是不允許女子出門,為什么你非要畫蛇添足地女扮男裝呢?”

  “方便。”

  “主子,其實女裝也有方便的,你看看我這套?!?p>  文知無奈地拍了下文硯的頭:“你這妮子,小姐是主子,你是奴婢,主仆有別,你怎么能讓小姐穿咱們這樣的衣衫呢!”

  文硯嘟了嘟嘴,主子就從來沒有當(dāng)她們是奴才對待過好么?

  “小姐,不如今天就穿墨大哥前幾天拿回來的這套青色長裙吧,小姐穿著一定非常漂亮?!?p>  李閑正要拒絕,門外突然傳來前院小廝文竹的聲音:“小姐,隔壁謝府發(fā)來請貼,請小姐過目?!?p>  文知從門外拿進一張印著杏花的淡雅請貼,擔(dān)憂地對李閑說:“小姐,也不知隔壁謝府住著什么人,他們這一而再在地是要做什么?”

  李閑打開請貼瞄了一眼說:“是邀我明天游湖的。”

  “主子,去還是不去?”文硯雙眼放光,晶晶亮地盯著李閑。雖然已經(jīng)搬來這里五年了,可是她卻一次都沒游過西湖呢!

  “去,為什么不去?”李閑收起帖子道,“不過我一個人去,你們明天去一趟店里,我看文墨最近心事重重的,你倆去看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文硯頓時泄了氣。

  李閑回憶起那天坐在評委席后面的李音白和謝珞,心緒百轉(zhuǎn)。

  這兩個人氣度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

  那天玉面大賽之后,安叔曾去打探過,魏二被抓進牢后,突然畏罪自殺,劉輕水也成了棄子,不知所蹤。

  她原還擔(dān)心魏家會惱羞成怒以待后招,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那么安靜,連銀樓都在不知不覺中關(guān)了大門,再沒開過。

  經(jīng)過那次玉面大賽后,魏家雖然名聲掃地,但畢竟在此有些根底,地位擺在那里,一時也不可能倒塌。

  她覺得,魏家的事里頭總有什么貓膩,而且跟隔壁那兩人撇不開關(guān)系。正好,她可以趁這次機會會會他們,探探他們的底,也好以防萬一。

  ****

  六月的西湖垂柳依依,夏風(fēng)和煦,湖邊游人如織,李閑一襲長衫,雌雄莫辨,清冷的小臉貌若潘安,頻頻引來路人注視。

  謝珞心里頭有些異樣,認(rèn)真地打量著她,桃花眼似笑非笑:“你說你個姑娘家為什么偏偏打扮成這副模樣?”

  李閑小臉滿是戲謔:“不是很好嗎?還是……你擔(dān)心我搶了你風(fēng)頭?”

  謝珞被嗆了句,哭笑不得:“你……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誰信你是個女人!”

  李閑扭頭很是認(rèn)真地回道:“請叫我姑娘,我今年才十四歲,離女人這個稱呼還有些遙遠。”

  “……”

  李音白看著吃癟的謝珞,溫雅一笑。

  這時,離他們不遠的船坊里傳出一陣清揚的唱曲聲,三人不禁凝神聽去,卻沒想到對方唱的竟然是玉妝樓那兩套首飾的詞!

  兩首詞共譜成一支曲也是前所未有的例子,李音白眸子精亮,他放下茶杯對靠坐在窗邊的李閑。

  “這兩首詞據(jù)說是引用前人詩詞,不知李小姐可否告之是從哪本書里看到又是哪位先人所作?”

  這話說得熟悉,聽得也熟悉。

  三人回憶起初次見面時的場景,都不禁莞爾。

  那天柯亮回來后,將李閑李宇從宣州李府氣息奄奄奔逃進杭州,又隱姓埋名住在這西子湖畔,開了間生意紅火的玉妝樓的事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甚至魏家偷玉妝樓圖紙一事,以及李閑隱在幕后所作的安排等等都查得清清楚楚。

  就連他特意吩咐要查清楚李閑平時看的書籍也都列好了單子,無奈他和李音白依舊沒從里面找到李閑關(guān)于蓮之君子的出處,玉妝樓那兩闕詞也沒有找到。

  這讓兩人都頗為費解,對她更是滿心好奇。

  “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書確實已然找不到了。不過全詞告訴你們也無妨,船上可有紙筆?”

  李閑面不改色地聳了聳肩,現(xiàn)在她胡說起來真是信手拈來。李音白聞言,連忙命人取來筆墨紙硯。李閑執(zhí)筆懸腕,一首《愛蓮說》行云流水般躍然紙上。

  她的字飄然若流水,恣意飛揚,自成風(fēng)骨,看著非常賞心悅目。

  她一邊寫,李音白一邊吟誦,待寫完,他已是滿眼贊嘆之色。

  “果然是好詞!”

  李閑放下筆,捧起一盅茶,說:“確實是好詞,可惜古書早已遺失?!?p>  雖是可惜卻不見一絲心疼之意,只是她眼底滑過的那一絲黯然卻無法掩藏。

  謝珞看著桌上墨色未干的字,又望了望若有所失的李閑,若有所思。

  船中很安靜,只能聽到船外那清揚的歌聲。

  “李姑娘,你們玉妝樓既已得罪魏家,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崩钜舭壮烈靼肷危嵝牙铋e。

  他聲音溫潤如玉,落地有聲,讓李閑心下一陣溫暖。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多謝忠告?!崩铋e舉起杯子朝他拱手,“借花獻佛敬你一杯?!?p>  李音白溫和一笑,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利落地舉杯。

  謝珞拎起杯子也朝李閑晃了晃說:“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如我們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姓謝單名一個珞字,家中行九?!?p>  “我姓李名閑。玉面大賽上多謝二位相助,往后李閑定當(dāng)報答?!?p>  這是她的原則,他人對她好,她也會對他人好,施恩于己,她也一定會報答回去。

  “我與李姑娘同姓,雙字音白,大你六歲,既然你我有緣,不如以后兄妹相稱?!?p>  “如此甚好,大哥、謝兄,請!”

  謝珞聽她稱呼,眉微微挑起,她叫李音白大哥,叫自己謝兄……

  “閑妹妹,其實那日玉面大賽……”

  李音白正要解釋,突然刀光一閃,謝珞眼疾手快抽出腰間佩劍擋在他身前。

  “快走!”謝珞迅速回頭沖李閑大聲喝道。

  李閑不是他們的目標(biāo),又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因此并沒有人理會。

  謝珞劍法干脆利落,李音白應(yīng)對沉穩(wěn),兩人配合默契,穿行于灰衣人之間,游刃有余。

  他們帶來的黑鷹衛(wèi)大多留在岸上,因此兩人都是以一對十。

  但是沒過多久,越來越多的灰衣人跳上船來,他們配合默契,如絲網(wǎng)般天衣無縫,兩人應(yīng)付起來漸漸地有些吃力,卻又無法脫身,一時之間情況危急。

  李閑見狀剛要出手,卻突然想到什么,忙躲進船艙一處角落,快速地脫下外衫,抬手利落地盤起頭發(fā),扯過一塊布巾蒙住臉,急奔了回去。

  灰衣人沒有防范,猛然被她撕殺開一道缺口,頓時措手不及,李音白和謝珞得以片刻喘息。

  對方多了一個幫手,灰衣人不得不改變策略,又分出一部分人拖住李閑。

  李閑習(xí)武雖久但毫無臨場應(yīng)戰(zhàn)經(jīng)驗,因此也只能勉力應(yīng)付。

  突然一道劍光疾速朝李音白奔去,李閑想也沒想,縱身飛去一把推開還沒回神的李音白,自己卻來不及閃開,手臂瞬間扯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就在這時黑鷹衛(wèi)趕上船來,灰衣人聞聲四處逃潰,被抓的幾個立馬咬破口中毒藥,當(dāng)即身亡。

  柯亮隨手扯住一人,忙卸了他的下巴,無奈速度太快,沒有阻止成功。

  李音白冷冷瞥了一眼,冷哼一聲:“他們要死讓他死,問都不必問,除了他,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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