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做出一個安撫的手勢,示意自己不會沖動,劉嘉才把手機還給了他。
“喂,你好?!痹帮@得很生分。
“嘿,是我?!奔o詩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由于其余三人都不說話,病房顯得很靜,電話里的聲音大家都能聽見。
“紀記者,你好?!痹暗馈?p> “你別這么叫我,我最怕別人這么叫我,聽起來像東北土話‘自己個兒’。再說這么叫也顯得太見外了,叫我詩謠吧”許竹軒和丁一聽到之后一副“哇哦”的神情,劉嘉倒是面無表情。
袁景有些尷尬;“啊,詩謠你好?!?p> “還你好什么呀,傻樣兒!”——丁一和許竹軒的表情更加豐富了——“剛才的新聞看了么?”
“還沒。”袁景不知該怎么說,只好說了搪塞的話。
“講的就是你破案的事兒,你應該看看,九點半還有重播,生活頻道哦”紀詩謠的語氣里充滿熱情。
“行,我到時候看一下?!痹暗?。
“你在哪兒呢?”紀詩謠感覺袁景的語氣冷冷的,便問了一句。
“我在醫(yī)院。”袁景簡短地說。
“哦,那你先忙吧。”紀詩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袁景放下電話,一副愁苦的表情。
“語氣挺親昵呀,‘叫我詩謠’!”許竹軒嬉笑著說。
“哎呀,別挖苦我了。”袁景有些不勝其煩。
“哥,昨天吃飯你倆都嘮啥了?”丁一弱弱地問。
“就正常地吃飯啊,她讓我給他講講破案,我就實話實說地講了。也沒有什么呀?!痹拔覠o奈地說。
“人家女孩心思,你哥傻啦吧唧的,啥也看不出來?!眲⒓蔚?。
“哪能啊,我哥是調查員誒。”許竹軒道,“眼尖著呢。我哥這是拒之門外!管她什么赫茲,我哥這接收器不接收!”劉嘉聽了微微一笑。
“現(xiàn)在——現(xiàn)在懷孕了也能叫女孩兒么?”丁一道。
場面靜了一下,隨即大家哈哈大笑。
這件事被撂在了一邊。又開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趣狀態(tài)。
丁一突然說了一句:“我想出院?!?p> “什么?”劉嘉和袁景齊聲說。
“我想出院了。”丁一道,“在病房里呆著太悶了。況且我也好了,沒什么事兒了,就?;謴土恕8觳彩啻蛑?,也不影響我白天工作。要是需要打針我就晚上過來掛個水。而且許竹軒也跟我在這耗著沒什么意思呀。”
“嘿,心里長草了哈,當刑警有幾天休息多好,你還不愿意?!痹暗?。
“在這耗著真心難受,待不住?!倍∫坏?。
“我問你?!眲⒓蔚溃白蛱煸百I回來的白酒哪兒去了?”
“嘿——”許竹軒道,“我剛才還說老大眼尖呢,劉姐你才是眼最尖呀。那瓶酒我喝了?!?p> “我現(xiàn)在再給你買兩瓶,你給我喝一個看看?!眲⒓蔚?。
“哎呀,劉姐?!倍∫坏?,“我喝了白酒都沒啥事兒。讓我出院吧?!?p> “切,那明天跟佟隊長說一聲吧。”劉嘉道。
“明天有抓捕,你倆在車里望風兒。”袁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