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石將軍的意思是弘毅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高弘毅略有深意的說道。
石虎眼神一轉,一臉委屈道,“這說的那里話,只是本將聽人說你一大早去了殺虎營,不解你為何突然到此啊!”
“連弘毅的去哪您都一清二楚,看來石將軍對弘毅關心的緊呢?!?p> “只是聽說而已,怎么,是將軍派你來的?”
“那倒不是?!?p> “那你為何。。。”
“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是吧。”高弘毅笑瞇瞇的盯著石虎,“石將軍猜猜看?!?p> 石虎一臉迷糊道,“這你可是難為我了,我猜不到?!?p> “那我來告訴你,弘毅聽說有人要暗中陷害與我,故帶人前來看看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高弘毅說著一雙眼睛仿佛看穿一切的盯著石虎。
石虎聞聲一愣,隨之憤怒說道,“陷害,是誰如此大膽敢陷害與你,你告訴本將,本將一定把他揪出來絕不輕饒!”
高弘毅沒想到石虎會如此說,他腦子一轉,立即嘆道,“弘毅倘若知道此狼心狗肺之人到底是誰,何須石將軍動手,弘毅便可將其碎尸萬段??!”
“既然不知道是誰,那就不好辦了?!笔o奈的說道。
與此同時,城防大營一名小校快步前來,大聲報道,“將軍,尸體都已抬了回來,是否抬到近前?”
石虎點了點頭,那名小校隨即下去吩咐,不一會便有城防大營的軍士將剛才斬死的殺虎營兵的尸首全部抬到了車輛近前。
徒善義看到尸體,然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高弘毅和其身后的殺虎營將士,站在那里發(fā)起呆來。
高弘毅此時心下早已明白,看來真有人蓄意陷害自己,辛虧自己來得及時,如若晚來一步,那石虎就會把自己與這些死尸當成一伙人,直接命人誅殺。而如果自己不來,今日之事,自己定脫不了干系,欽差大人一定會命人詳查,自己作為殺虎營的統(tǒng)領,即使這些人跟自己毫無關系,可在這樣的當口,父親也會罷免自己安撫欽差。
“算盤打的精明,就是不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是石虎?”高弘毅暗想道,他不敢妄下推斷。畢竟從石虎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好像并不知情!但是要以自己的性格來看,不論此人是不是石虎他也會先把石虎抓起來再說。
可是,他畢竟不是北護將軍,父親一向謹慎小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抓石虎。所以,眼下他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這時,剛才那被高弘毅打的城防大營軍將走上前來大聲呼道,“將軍,這些死尸都是殺虎營的人,他們是要謀反??!”
“什么,這,這,”石虎繞著那幾具尸體轉了一圈,不敢相信的說道,“高弘毅,你可有話說?”
“我無話可說?!备吆胍阋荒槼领o的回道,他想看看石虎會怎么辦。
石虎聞言,瞬間悲戚道,“你,你,哎呀。來人,把他抓起來?!?p> “想抓我,動手吧。”高弘毅站在那一動不動平靜的說道,好像石虎要抓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石虎看高弘毅如此冷靜,感覺不對。掃視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包括剛才留下來的人都被殺虎營給圍在中間,而那位欽差徒大人似乎很有深意的看著自己,他心里開始有些慌了。
很快,大霧全部散開,城防大營的人也都集中到了一起站在外圍與殺虎營的人對峙著。
石虎靈機一動,一臉可惜的看著高弘毅,“弘毅少爺,本將是看著你長大的,要說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敢派人偷襲欽差大人,說實話我不相信,在場的諸兄弟恐怕也不相信??墒?,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本將不信,本將也不敢不信。
現(xiàn)在,當著欽差大人的面,你趕緊磕頭認罪,欽差大人或許會看在你父親的面上,讓你臨死前見他一面,不至于連累高將軍??赡悻F(xiàn)在竟然拒不認罪,還要與本將對抗,你讓本將說你什么好,你當真是要與朝廷為敵,與本將為敵,將自己的小命白白葬送這里?”
高弘毅此時仿佛已經(jīng)看清楚石虎的真面目,他冷笑道,“多謝石副將在這個時候還能關心弘毅,只是弘毅本無罪,又如何認罪。況且這些人確實襲擊了欽差徒大人,他們犯下逆天大罪,弘毅如何也不能為他們開脫,您說對吧徒大人?!?p> 徒善義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仍不發(fā)一言。
倒是石虎現(xiàn)在即是可惜又是無奈,恐怕再寒冷的冰雪也不能凍住他臉上那復雜的表情了。只聽他無比難過的說道,“你啊,你啊,你讓本將說你什么好呢。唉,罷了,罷了。不要怪本將心狠!”
石虎說著,雙手按刀,城防大營的人瞬時間也都圍了上來。
可就在這時,只聽得高弘毅大聲喊道,“慢!”
“石副將切莫著急??!弘毅只說這些人襲擊徒大人有罪,可是并沒有說這些人跟在下有任何關系。石副將為何獨獨咬著我不放,難道這些人是你派來的?”
“一派胡言,這些都是殺虎營的人,你是他們的統(tǒng)領,他們襲擊欽差大人難道不是你的授意?弘毅啊,本將念你是高元和將軍的養(yǎng)子,處處為你著想,可事到臨頭你竟反咬我一口,你真當本將寬和,不敢讓你血濺當場?”
石虎氣急,高弘毅心里暗喜道,“可笑!你怎么就如此斷定這些是殺虎營的人?”
“這還用本將跟你說?在場的各位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跟你那殺虎營一模一樣,難道你自己看不到?”
“哼,他們穿殺虎營的軍服,石副將就說他們是殺虎營的人,那我現(xiàn)在給你套上一身殺虎營的軍服,你石副將是不是也是殺虎營的人了。”
“胡攪蠻纏!”石虎氣呼呼的說道。
高弘毅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走到徒善義跟前說道,“徒大人,石副將口口聲聲說這些人是殺虎營的,是弘毅派來刺殺大人的??墒枪鈶{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就妄加斷定弘毅謀反,弘毅擔不起這樣的罪,殺虎營這些浴血奮戰(zhàn)的諸兄弟更擔不起!
殺虎營乃是北護兵馬司唯一的敢死之營,每個營兵具都是有名有姓的英雄豪杰。今日殺虎營半數(shù)營兵均在此地,敢請他們一一辨認,看這些尸首是不是殺虎營的人。如若是,弘毅甘愿領罪受死,絕不會牽扯其余殺虎營將士,折損了殺虎忠心之營的名聲!可若不是,還請大人還弘毅一個公道!”
石虎憤然道,“大人,不可??!這些人都是高弘毅的手下,讓他們辨認,誰敢證明他們不會偏向高弘毅,誰又敢證明這些人真能互相認識!高弘毅,男子漢大丈夫,端的是敢作敢當,你小小年紀竟然使得如此奸滑,你真以為可以蒙混過關?”
高弘毅忍不住大笑道,“哈哈,石副將切莫著急啊,倘若諸位兄弟認出來是殺虎營的人,在下任憑將軍發(fā)落便是?!?p> “好了,不要吵了,盡快辨認!”徒善義呵斥道。
殺虎營眾將士聽得高弘毅一席話,早已心生佩服。此時此刻連忙去看這些人到底是誰,倘若真是殺虎營的人,他們不會隱瞞,可若不是他們也絕不愿受此無端陷害!
很快,殺虎營將士全部辨認完畢,只聽內中一人高聲報道,“欽差大人,卑職等以全營身家性命確認,死的這些人非殺虎營兵?!?p> 石虎慌亂道,“你們當真都看清楚,當真互相都認得?!?p> “屬下等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大人們或許不知,殺虎營的諸位兄弟每人身上手臂上都刻有一個‘殺’字,此乃入營之時為報敢死之決心而留的。大人們如是不信,派人查看便是?!?p> 徒善義的手下立即上前查看,過一會大聲報道,“大人,這些身穿殺虎營服的死人手臂上確實什么都沒有。”
“敢死殺虎營,北護第一兵,好??!”徒善義高聲感嘆道。
這個時候,高弘毅拜了下來,“殺虎營與弘毅無端被人指責陷害,還請欽差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
石虎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滿臉憤怒陰狠的看向身邊的愛將。
那軍將驚恐的大呼道,“將軍?!比欢?,他話音未落便被石虎猛的一刀斬殺了。
石虎陰狠的說道,“此人信口開河竟然蒙蔽與我,污蔑弘毅少爺謀反,如若不是弘毅少爺機智過人,差點就要釀成大禍,到那時,本將如何能安!弘毅少爺,剛才本將一時糊涂,還請諒解本將?!?p> 高弘毅拍手叫好,“石將軍,這是說的哪里話??!您替弘毅誅殺奸賊,弘毅感謝還來不及,怎么還敢怪罪將軍!啊,哈哈,哈哈哈!”
高弘毅笑著拂袖而去,他心里知道今日之事始作俑者乃是石虎,那軍將只不過一替罪羊爾。但今日之事,他無憑無據(jù),想要強逼石虎就范,那就太過天真了。
石虎異常憤恨的看著高弘毅大笑而走,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shù)臒o話可說。但是他絕不相信自己還會輸?shù)诙危粋€更大的計劃在他心里浮現(xiàn)了。
不過,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是護送徒善義前往北護城,他回轉身來,走向徒善義,“徒大人明鑒,今日之事,卑職定會追查到底,徹底清除這些反叛朝廷的膽大妄為之徒!此地不宜久留,請大人隨卑職前往北護城?!?p> 徒善義似乎沒有聽到,他一直在看著高弘毅,一雙老辣的眼睛似乎在說,“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p> 石虎看徒善義沒有反應,便又再說一遍。彼時徒善義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出發(f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