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草叢外面的一處空地上,來時的二十名同學(xué)只剩下了十二三個左右,而且周鵬和王啟正在激烈的爭吵著。
姜一凡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走出去,而是躲在了暗中打算觀察一下形勢在做打算。
“周鵬把你手上的武器交出來吧?!蓖鯁⑴c王博還有步步緊逼,這般說道。
周鵬冷笑道:“王啟你是打算明搶?誰不知道這里危險重重,我不會把武器交給你的?!?p> 姜一凡恍然,怪不得到了此地同學(xué)們剩下的人數(shù)這么少,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在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巨獸,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遇難了。而現(xiàn)在王啟和王博正是察覺到了危險,想用人數(shù)的優(yōu)勢來逼迫周鵬交出武器。
周鵬當(dāng)然不會就范了,當(dāng)初,他可是學(xué)校的一個刺頭。
周鵬手里拿著一把尺長的刀,冷聲道:“別過來,我手上的刀可不長眼,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
王啟手中也拿著一把鋼棍,而且人多勢眾,自然不會怕周鵬。
“周鵬你想清楚,我不是在逼你交出武器,而是想用鋼棍來換你手中的刀?!?p> “我去你奶奶的,這里的猛獸那么大你又不是沒見過,連大樹都能夠輕易折斷,萬一遇到危險你想讓我用鋼棍去跟它們拼命?”周鵬可不傻,斷然拒絕了王啟的這個要求。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王博走在最前,直接逼近了周鵬。外出旅游很多人都會攜帶防身武器,而王博手里拿著的也是一把刀。
“去你姥姥的,老子啥酒都不喝!”
雙方都不讓步,都拉開了架勢,看樣子馬上就會發(fā)生爭斗。
從姜一凡的視角來看,周鵬這邊只有自己一人,而王啟王博那邊則有三個人,其他同學(xué)要么手中沒有武器,要么還未曾從一波又一波的打擊中清醒過來,眼角還有淚痕,不想?yún)⑴c派系之間的爭斗。
“住手!”這時,江嵐自另外一個方向的草叢中走了出來,她的身上明顯有擦痕和泥土,顯得十分的狼狽,一定是剛剛遇到了危險。
“江嵐你沒死太好了?!笨吹浇瓖梗鯁⒌难劬γ黠@一亮。
“大家彼此之間都是同學(xué),有什么必要的事情非要生死相向呢?不如放下武器,有事好好商量?!苯瓖勾蛑鴪A場。
王博道:“江嵐我勸你還是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立場吧,現(xiàn)在只有我們?nèi)齻€人和周鵬手里有武器,能夠保護(hù)你,孰弱孰強(qiáng)你自己選擇?!?p> 江嵐明顯一愣,她看了看周鵬又瞧了瞧王啟王博等人,臉上陰晴不定,內(nèi)心在劇烈的糾結(jié)著。
“江嵐你還有什么好思考的,在這個危險的地方?jīng)]有人力和武器就等于沒有自保的能力,人要以生命為重啊?!蓖鯁⒁徽Z雙關(guān),暗含著事情的利害關(guān)系。
最終,江嵐沒有盡力去支持周鵬,而是在做出一陣糾結(jié)之后,默默的站在到了一旁,沒有再插手這件事情。
“世態(tài)炎涼啊?!辈卦诎堤幍慕环舶祰@了一聲。
疾風(fēng)知勁草,危難見人心。還記得高中時期的江嵐是一個性格剛烈的女子,不折不撓,從不懼怕危險,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可是現(xiàn)在卻出人意外的妥協(xié)了。
姜一凡苦笑一聲,五年的時間,任何人都變了,就連江嵐也一樣,細(xì)細(xì)想來,也許他當(dāng)初和江嵐分開是一件正確的選擇。
此刻,可以看出周鵬獨(dú)自一人面對著王啟勢力,獨(dú)木難支,于是姜一凡也不再隱藏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走了出去。
“姜一凡?你沒有死?”王啟驚呼。
其他人的眼神里也都有些意外,想不到掉落進(jìn)黑洞的姜一凡強(qiáng)悍如斯,竟然會活得一命。
“怎么,就這么盼著我死?”姜一凡冷笑。
此刻,他大步而行,手提青銅銹劍直接站在了周鵬的面前,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在力挺自己的好友。
“姜一凡,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蓖鯁е鴦窀娴恼Z氣道。
“你的意思是叫我服軟?告訴你,就算我服軟也不會向幾名廢物低頭。”姜一凡鏗鏘有力的說道。
“不錯!”周鵬上前一步,與姜一凡肩并肩的站在了一起。
旁邊,江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深深的埋下了頭,沒有再說什么。
對于江嵐,姜一凡只能嘆一口氣。雖然她妥協(xié)了王啟一伙,沒有站出來力挺周鵬,但這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在著想,只能說是道不同,并不能稱之為敵人。
“一凡,我的鋼棍被王啟給拿走了?!迸赃?,有人弱弱的說道。
姜一凡認(rèn)出了他,是高中時的語文課代表,名叫李佳佳,他這個人從上學(xué)時性格就比較溫和,與他的名字倒是有些相似。
“拿來!”姜一凡向著王啟一伸手。
王啟道:“姜一凡你是要打算替別人出頭了?”
“在這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你拿走一個人的防身武器與殺了他有什么區(qū)別,拿來!我不想再重復(fù)?!苯环彩指纱嗯c霸氣,盡管己方的人數(shù)處于劣勢,但仍舊主動出擊,在幫助同學(xué)。
王博冷笑道:“正如你所說的,在這個地方?jīng)]有防身武器與死了沒有太大的區(qū)別,況且我們是憑本事?lián)寔淼匿摴?,憑什么要還給李佳佳?”
“呸!真不要臉!”周鵬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而后用腳踩了踩。
“呵呵。”姜一凡笑了,對于這樣厚著臉皮強(qiáng)搶東西的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用實(shí)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突然,姜一凡動了!
他的動作很快,直接揮動了青銅劍,刷的一下將王啟手中的鋼棍給攔腰斬斷,而后,他一腳就跟了上去,后者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直接踢中了腹部,直接捂著肚子呈蝦米狀倒在了地上。
“干!”周鵬也緊隨其上,直接奪下了另一個人手中的匕首。
王啟三人根本沒有想到姜一凡會直接動手,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就只剩下王博的手中還有一把刀了。
王博臉色大變,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了,道:“姜一凡,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把刀拿來!”姜一凡直接動手握住了王博的手腕。
王博還想與姜一凡搶奪,可是他的力氣跟姜一凡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后者稍微一用力,他整個人都差點(diǎn)摔倒。
“你!”王博瞪圓了眼睛,想動手,但最終克制住了。
姜一凡針鋒相對,一瞪眼,道:“你什么你!正如你所說,現(xiàn)在我憑本事?lián)尩牡?,你有什么意見嗎??p>
周圍的其他人都在觀望著,沒有一個人出言緩解,因?yàn)橛泻芏嗳硕伎赐鯁⑺麄儾豁樠?,在以前的生活環(huán)境罷了,到了這樣一個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沒有人會再去阿諛奉承。
將刀遞給李佳佳,姜一凡冷聲道:“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你們難道想保存自己的生命,置他人的姓名于不顧嗎?”
“小人!”周鵬也道。
“姜一凡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想將武器留給有能力的人,以方便保護(hù)大家。”王啟終于緩過了痛勁,解釋道。
“保護(hù)大家?好啊。”姜一凡直接讓李佳佳把刀還給了王啟,道:“你現(xiàn)在有武器了,去走在最前面保護(hù)大家吧,我和周鵬在后面看著你?!?p> 姜一凡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是說你有能力保護(hù)大家嗎?好啊,來試試吧。
王啟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沒有接過鋼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沒有再多說什么。
“我們走,這個地方很危險,先走出這里再說?!苯环矝]有再多說什么,直接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示意眾人跟上。
大概一個小時過后,眾人走到了一處草坪當(dāng)中,這里像是有人刻意種植一般,除卻花草之外,沒有半棵樹,是一個直徑約有百米左右的圓,跟規(guī)律,沒有別的東西所在。
“奇怪?!苯环舶櫭肌?p> 在剛剛的那些密林當(dāng)中時,飛禽野獸可以說是接連不斷,危機(jī)重重,可是在這個大圓里邊,卻無比的安靜,透漏出一股祥和的氣息。
這里有花有草,表面上看起來生機(jī)勃勃,但仔細(xì)觀察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不到任何生物活動的跡象,就連螞蟻和昆蟲都沒有見到,可以說是一片死寂!
“那些猛獸從來沒有踏足過這里,所以這里暫時是安全的?!庇腥苏f道。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將之前那塊死地與這里相比較之后,會組成一個陰陽魚圖?!苯瓖雇蝗徽f道,她算是比較冷靜的一類人,此刻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常。
姜一凡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要知道將他們傳送過來的陣法也是一副陰陽魚圖,說不定可以回去!
很快,眾人就否定掉了這個想法,若此地真的可以算作為是一個傳送大陣的話,也太恐怖了!縱橫幾十里大小,誰能夠找得到陣眼在哪?撇開這邊的兇禽猛獸不說,就算真的找到了陣眼,眾人也不知道傳送的方法,來回奔跑只能徒增傷亡。
“天吶這里到底是哪里?。 庇腥巳滩蛔〈蠼?。
“大家累了很長時間了,先在這里修整一下吧,這個大圓內(nèi)沒有猛獸,可以讓我們好好的睡一覺?!苯环舱f道。
眾人都累壞了,在姜一凡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之后,幾乎沒有人反對,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了一起,分成了幾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