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請假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睡得比較晚。
現(xiàn)在周九其實已經(jīng)挺想起來,可渾身還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懶洋洋的沒精神。
簡直連翻身都不想翻一下。
徐景站起來,想躲到房間里去。
逃開哈士奇的魔音灌耳,可哈士奇才不想讓他如意。
要是以前的哈士奇,還因為從前的某些經(jīng)歷,對徐景存有一些敬畏之心。
現(xiàn)在的哈士奇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作死,不斷地試探徐景的底線后。
已經(jīng)慢慢進(jìn)化得作天作地,完全不怕徐景了。
這會兒徐景想躲進(jìn)自己的臥室去,哈士奇一口咬住他的褲腿,不肯放開。
徐景顧及著自己的褲子,不敢硬扯。
要知道他來齊莞莞完家做客,其實就帶了三套衣服換洗。
昨天穿了一套,之前還被哈士奇弄臟了一套。
現(xiàn)在身上的這套,已經(jīng)是最后一套。
要是這條褲子還被哈士奇弄壞了,那今天就尷尬。
畢竟大男人不穿上衣打個赤膊,還只是說他不文明,不講素質(zhì)。
要是不穿褲子的話,那就是純粹是個臭流氓。
徐景不敢硬扯,又不好對帶著傷的哈士奇動粗。
只能夠也像徐音一樣蹲下來,跟哈士奇來溫和的講道理。
禿頂哈士奇,翻著吊稍三白眼向上瞟徐景。
活像一個油光滿面的地中海大叔在挑釁。
蹲下來試圖講道理的徐景。
“不行,你這表情太欠揍了,我光是克制著不打你,已經(jīng)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哈士奇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卡在了挨揍的邊緣。
要是它知道了,它……
也會毫不在意。
家里除了哈士奇,還活動著的生物,一個就是周九,一個就是徐景。
周九那里還在睡夢當(dāng)中,哈士奇完全不想用自己的毛皮,去對抗周九的起床氣。
要是不想閑著無聊,那么唯一可以撩撥的對象,就只剩下了徐景。
徐景是個薛定諤的劊子手,擁有揍狗與不揍狗的兩種狀態(tài)。
比起周九那種絕對揍狗的狀態(tài),撩撥徐景,至少有二分之一的可能不會挨揍。
這個概率,對于撩賤無底線的哈士奇而言,已經(jīng)是狗生安全概率的一大小巔峰!
哈士奇:“嗚嗚嗚嗚嗚!”
徐景眼睜睜看著哈士奇,叼著自己的褲子哼唧。
褲腳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一攤口水的痕跡。
徐景:“……打死你。”
哈士奇察言觀色水平在此刻發(fā)揮到極致。
察覺到徐景氣息暴躁后,麻溜兒松嘴躺好翻出白肚皮。
“你不要以為我會像音子一樣慣著你,這招對我沒有用的!“
哈士奇扭了兩下,眼巴巴地從軟垂下來的爪爪中間,偷覷徐景。
徐景暴躁的氣息散去了,語氣非常義正言辭:”我說過了這種招數(shù)……“
哈士奇伸出大白爪子,扒拉著徐景的手,往它肚皮上按。
哈士奇躺下來后,極其有損顏值的地中海。
因為角度原因暫時看不到了。
吊梢眼垂下來看人,也削弱了那股挑釁勁兒。
因為平時吃得多,這會兒肚皮圓鼓鼓的。
細(xì)軟的白毛覆蓋在上面,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散發(fā)出比人類體溫略高一些的,摸上去甚至有點兒燙手錯覺的溫度。
徐景的手,被哈士奇拉著按到了它肚皮上。
一米八的魁梧漢子此刻就是這么的嬌弱,特別的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讓狗爪子抓著手走。
徐景面上很冷淡地開始給哈士奇揉肚子,哈士奇吐著舌頭一臉開心。
周九在沙發(fā)上,翻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個身,迷迷瞪瞪地蹬了蹬爪。
徐景似乎也察覺到,自己似乎在敵人的毛衣炮彈下,淪落得太快了。
輕咳了兩聲想要補(bǔ)救一下。
“……唔,手感很……胖,太胖了,麥麥你需要減肥了?!?p> 哈士奇沒有理會徐景,因為嘴上嫌棄著太胖的徐景,手上揉著可一刻都沒停。
難得安逸一會,徐景過足了毛茸茸的癮。
門口卻隱隱約約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徐景疑惑地看了過去。
“這兩丫頭,怎么又回來了?”
掏鑰匙打開門的徐音笑嘻嘻。
“哥,我們特地請假回來,陪你玩兒一天哦!”
見徐音回來了,哈士奇瞬間拋棄了,剛剛死乞白賴要他揉肚子的徐景。
騰的起身就鉆進(jìn)了徐音懷里。
失去了溫暖的毛肚子,徐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己妹妹的奉承話。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肯定沒趕到公交車,遲到了就干脆請假了吧?!?p> 徐音訕訕地笑笑,把身后的齊莞莞拉了出來。
“莞莞這不也請假回來陪你了嗎?”
徐景把哈士奇口水打濕的褲腳往后藏了藏,眼角眉梢?guī)狭诵┎伙@眼的雀躍。
“請什么假啊……我一個大男人要陪什么?!?p> 徐音一眼就看透了自家哥哥嘴硬的樣子,一手抱著撲過來的哈士奇。
開頭就直接規(guī)劃接下來的行程。
“我們等會兒去哪兒玩?要不去爬山?”
徐景有傷在身,爬山這種較為劇烈的運動,其實他是不能去的。
但既然自己妹妹提出來了,而且還是當(dāng)著自己心上人的面,徐景拒絕的話怎么也都說不出口。
兩人都看向了齊莞莞。
而齊莞莞換好鞋子進(jìn)門,第一件事,是先趴在沙發(fā)背上,看沙發(fā)上睡覺的周九。
周九察覺到了來自上方的灼灼目光,艱難地閉著眼睛翻了第二個身。
成功在沙發(fā)上達(dá)成了早上賴床,烙出一張雙面焦黃餅的成就。
“我隨意啊。”
齊莞莞伸手扯走了周九翅膀下的沙發(fā)枕,周九翅膀失去支撐往下一掉,瞬間被迫從夢中清醒。
“只是家里的這三只怎么辦?里頭還有幾只傷員……現(xiàn)在或重或輕都是傷員了,景哥也傷著呢吧?”
難得的,齊莞莞居然開始考慮這些事情了。
一邊分析,一邊致力于徹底把周九折騰起來。
另一邊的徐景,心里美得冒泡泡,感受到了來自女神的關(guān)心。
再另一邊的周九,心里糟心的很,像是有一百只烏云蓋雪貓在后頭追。
大清早的,能不能讓鳥大爺睡個自然醒的覺?
成不成?
……
秋聲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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