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等人回到鄧府,其他幾路人馬還沒有回來,唐雨竹便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內(nèi)休息,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自己的右臂有一處瘙癢難耐,所以剛進房間,他便迫不及待的卷起袖子察看,發(fā)現(xiàn)右臂上有一處紅腫,這并沒有引起他的重視,他稍微給自己上了點藥,就躺在床上休息。一覺醒來,其他幾路人馬陸續(xù)都回來了。鄧子陽和朱由的手下在城中所有藥鋪里盯了一天,毫無動靜。沈斌和唐雨蘭兩邊也沒有什么收獲。如此看來,只有唐雨竹這一組勉強有所發(fā)現(xiàn),但是唐雨竹等人并不認識那種草藥,對于這種草的特征也并沒有十分留意。這讓救治工作再次陷入僵局。韓心恬突然想到了在城中抓到的奸細,“朱捕頭,你有沒有從那個奸細嘴里問出點什么?”
朱由無奈地搖搖頭:“那家伙是個硬骨頭,不肯說半個字,我也是束手無策。”
“朱捕頭,你可要努力從他那里得到些有價值的消息。表哥,你明日帶我去你們埋伏的地方,我要看看他們究竟采了什么藥?!敝煊珊吞朴曛穸键c了點頭。眾人各自散去。
回到房間,唐雨竹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不舒服了,他脫下上衣一看,原來只有右臂上有一處紅腫,現(xiàn)在是前身、后背、手臂之上有多處紅腫,這讓唐雨竹心慌起來。他趕忙穿上衣服去找韓心恬,來到韓心恬的屋子,他顧不上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把韓心恬嚇了一跳,她嗔怪道:“表哥,你怎么又隨意亂闖女孩子的房間!”
“來不及跟你解釋那么多了,你快點幫我看看我身上這是什么情況?!闭f著,他把上衣脫了下來。
眼前的景象讓韓心恬有些心驚:“你這是染上瘟疫了?!碧朴曛衤牭酱嗽?,倒是沒感到吃驚,他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自己自幼體質(zhì)便比較差,即使做了預防措施,染上瘟疫的幾率也比其他人大。他讓韓心恬幫自己隱瞞這件事情,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不能再讓大家因為自己出事而更加心神不寧。
第二日,當大家再次出發(fā)前往自己埋伏的地點的時候,唐雨竹卻遲遲不見蹤影,余天京對此很是疑惑:“這家伙可是很習慣早睡早起的,今日為何還沒有起來?”
“昨日晚間,表哥找我給他做了一下診斷,他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今天就讓他歇著吧,我和你還有霍姐姐去埋伏便是。”
對于韓心恬的解釋,余天京和霍文都不相信,昨天唐雨竹一點兒染風寒的跡象都沒有,唯一讓余天京覺得奇怪的是,他似乎身上哪里不舒服,卻一直在盡力克制,但是他不自然的表情讓余天京觀察到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余天京更愿意相信唐雨竹可能染上了瘟疫?!靶奶?,你跟我說實話,唐雨竹是不是染上瘟疫了?”韓心恬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不自然,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還是被余天京捕捉到了,他不得不相信唐雨竹可能真的染上了瘟疫。他正準備去看唐雨竹,唐雨竹卻自己走過來了。但是他和余天京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雨竹,你是不是染上了瘟疫?”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京兄不必為我擔心。而且我突然覺得我染上瘟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p>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們說笑?!?p> “天京兄,我可不是和你說笑,朱捕頭抓到的人不是死活不肯開口嗎?也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了?!?p> “這和你染上瘟疫有什么關系?”余天京不明所以。
“瘟疫是會傳染的,你難道是想用這個去逼迫他交代?”霍文插話道。
“霍姑娘真是聰明,我想所有人對于死亡都有畏懼的心理,被一刀砍死是很痛快的,可是如果是染上了瘟疫,到斷氣是有時間間隔的,這期間身體和心理所承受的痛苦對于一個人的意志的破壞力是巨大的。用這樣的方法也許可以套出些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吧。”霍文堅定地說道。
“萬萬不可,萬一你再被感染上那還了得,我們這些已經(jīng)染上的,若是死了也便死了,怎么可以殃及他人?!碧朴曛裾f的也很堅決。
“你已經(jīng)救過我很多次了,若非如此,霍文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且我堅信,老天爺會讓我們渡過這次難關的?!?p> 唐雨竹還想說反對的話,余天京插話道:“我和心恬也一起去。”
“你們倒什么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余天京不容分說,拽著唐雨竹的手臂就走,他的力氣很大,唐雨竹幾次嘗試想要掙脫都沒有成功,只好由著他們?nèi)チ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