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哥哥
”難道沒有變嗎？好像變了吧。”蔣震自說自話。“為什么我看她的時(shí)候，眼睛總是不想離開呢？尤其是眼睛，一汪的水，很亮，很有神采。有時(shí)很活潑，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時(shí)，很安靜，像平靜的湖面，是在想著什么的樣子。就像是兩個(gè)人用著同一雙眼一樣?！?p> “我想，我還是去睡覺吧。”蔣震打著哈欠走到床邊，“撲通”一聲倒上去。
“孜孜，她的嘴也很好看，蠻潤的，她喜歡有時(shí)嘟嘴，好可愛。臉上有乳白色的小毛，還有幾個(gè)小斑點(diǎn)。睫毛很長，不是翹翹的那種。還有呼吸的小鼻子，呼扇呼扇鼻翼?！?p> 蔣震使勁拍自己的腦門，“我這是怎么了！趕緊睡吧。”
“我怎么又想起孜孜來了！孜孜，長得真好看。我的小妹啊。孜孜是不是不胖啊，剛才看她從門邊一閃就過去了。身材也很好啊，臉嘛，不算白，不算黑。不白嘛，原諒她這一點(diǎn)了。身體白不白？”
“啪”的一聲，“蔣震，你是在干什么？猥瑣！不想了，不想了，趕緊睡覺?！?p> 還是沒睡著，蔣震已經(jīng)在床上打起滾來了。
“我睡不著呀，心思全讓這個(gè)孜孜打亂了?！笔Y震內(nèi)心一陣苦嚎。
“孜孜，在干嘛??？明天怎么辦啊，今天見了她就這樣，明天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孜孜沒有像表哥想那么多，她只是知道她來這里就只有一個(gè)念頭，忘掉從新開始畢竟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人總是活在過去有什么意思呢？
“啪”孜孜關(guān)了燈。確實(shí)，人生該向前走了?！叭蝗?，你走好你的路。我會(huì)走好我自己的，可能以后會(huì)想你，甚至是忘不掉你，然然，這些我都會(huì)埋在心底?！?p> “哥！我的床頭的小燈沒有帶！你有沒有？”
“啥？”蔣震好像聽到孜孜喊自己了。從床上轱轆下來，跑到孜孜房間。孜孜的房間是暗的。孜孜把窗簾拉開，好讓屋里看起來亮一些。
“哥，你怎么看起來那么傻。你的鞋呢？”
“沒穿鞋，你喊我，我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
“燈，你有沒有？”
蔣震借著光，看到孜孜穿著睡衣，還看到孜孜胸前凸起的那部分?！八ⅰ钡哪樇t了?！澳恪闳窍聠柲憔藡尅Ｎ曳凑挥媚菛|西。”
說完蔣震轉(zhuǎn)身就走了，他心虛的不行?！斑€沒見過女孩子穿睡衣的樣子呢。誰知，我，我竟然看到那里去了。媽媽呀！”
“不去了，那么黑還得下樓，明天給舅媽說吧?！弊巫我矝]有想到什么辦法，“就這樣吧?！弊巫我惶煲彩菈蚶鄣?，上床睡了。
可是蔣震這邊可是睡不著，本來孜孜長得就挺好看，今天晚上還看了不該看的。
“看到孜孜的那里……我感覺我渾身熱熱的?！?p> “啊……”蔣震怪叫了一聲?？磥硭焓懿涣肆恕?p> “臭小子，干嘛??！”樓下傳來舅舅的聲音。
“蔣震啊！”蔣震兩眼望屋頂，一副無奈的樣子。他這樣折騰了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蔣震正常了?！疤炖?，大晚上的，那叫發(fā)情嗎？”
“來，下來吃飯嘍。吃完飯你們?nèi)ネ姘??！本藡尯八麄兿聛沓燥埩恕?p> 孜孜沒什么心情吃飯，她著急出去呢。匆匆地往嘴里送了兩口，就支著頭一直向蔣震那里看。蔣震“咯噔”嚇一跳，心里一陣狂跳?！案陕锇?？盯著我干嘛？”送到嘴里的粥漏了下來。
“快吃，孜孜等你去呢?！本司苏攘怂@個(gè)無可救藥的腦袋。
“嗷？”蔣震說到。
“吃好了，就走吧。帶好錢，注意安全。”
舅母說到。
“知道了?！眱蓚€(gè)人異口同聲地說。
兩個(gè)人上了車，“你舅媽對你可真好。”蔣震說到。
“因?yàn)樗幌矚g男孩！”
“為什么不喜歡男孩？”蔣震一臉蒙。
“哥，你是不是傻？！”孜孜嫌棄地說。
下車了，“孜孜，在往前走，就到了。你說你是想坐快艇，還是想捉魚？”
“都要?！?p> “哪一個(gè)先來？”
“好吧，還是先來快艇怎么樣？哥哥你呢？”
“我都可以啊?！笔Y震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說。
他們兩個(gè)付過錢，一起上去了。
“抓好咯！”開艇師傅說。
“哇…嗚…?！弊巫胃械揭魂囁蓖樕蠐鋪?。
“哥哥，哈哈，你看我?！弊巫螝g快地指著自己的衣服。
“刷，”快艇又轉(zhuǎn)回來。
“要翻了，哥。好…險(xiǎn)…啊?！?p> 蔣震說：“不會(huì)的，最多進(jìn)點(diǎn)水。”
轉(zhuǎn)回一圈兒，就去捉蝦了。船是可以租的，但是得自己劃。
“我來劃吧，劃船最在行了?！?p> “嗯，我來捉魚?！?p> 小船飄飄蕩蕩劃開，
“哥，你抓緊我，我要下手抓了，那有一條?！?p> 孜孜一伸手，小船受力不穩(wěn)，像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翻了。
“孜孜，小心?！笔Y震猛的一用力，拉住孜孜。
“好險(xiǎn)?！弊巫误@魂未定。“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太不小心了，下回直接帶你去小姨那邊捉?！?p> “你坐過來好嗎？！免得又出什么事”
“嗷?！弊巫喂怨宰绞Y震旁邊。
“孜孜，你睫毛上，掛著小水珠。我?guī)团聛??！?p> 孜孜閉上眼睛。
蔣震看著孜孜……心里突然有種感覺，”孜孜要是一直在這里就好了?！?p> “孜孜，還是要回去的，回到北方去。”蔣震心里想。
“好了。我們把船還回去走嘍。”
“好快啊，想吃舅媽做的飯?！?p> 下船后，孜孜的精力好像總是用不完似的，跑來跑去，一會(huì)兒動(dòng)這個(gè)，一會(huì)兒動(dòng)那個(gè)，一會(huì)兒折支花。
蔣震一直在身后看著。
時(shí)間總是快的，蔣震這幾天一直陪孜孜，孜孜還是要走的，蔣震內(nèi)心一陣遺憾。
“孜孜，你明天就要走了？！”蔣震問她。
“啊，明天哪！”
蔣震不安地在自己房間走來走去，“孜孜肯定至少也得三年后，才可以來吧?！?p> 坐到沙發(fā)上，“我是怎么了？我是喜歡孜孜嗎？我總是想和她待在一起，和她一起很快樂，真是個(gè)神奇的女孩?？偸侨滩蛔⊥低档乜此龓籽?，她會(huì)回我一個(gè)不好意思的笑，再繼續(xù)調(diào)皮。”回憶起來那么美，蔣震嘴邊一直掛著微笑。
“沒有機(jī)會(huì)了吧，好想和他待在一起啊，我去看看他在干嘛？”蔣震走到孜孜的房間。
“孜孜，你在收拾你的東西嗎？”
“嗯，明天要走了?；厝ド险n！”孜孜不情愿地說到。
“我突然好舍不得你啊?！?p> “孜孜，舍不得我？瞎說。”蔣震一陣措手不及，沒有想到孜孜會(huì)這樣說。
坐到孜孜旁邊，孜孜停下手中的東西。“哥哥，應(yīng)該有話要說?！弊巫涡睦锵胫?p> 蔣震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叫了一聲“孜孜?！薄班?？”孜孜感到氣氛有點(diǎn)柔媚。
蔣震又靠近了一些。坐的很近很近，“孜孜，”“嗯，哥哥。”孜孜的聲音肉肉的。
蔣震一直看著孜孜，孜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孜孜感覺到了什么?！氨砀?，也許會(huì)吧，會(huì)…”孜孜想到。孜孜不敢回應(yīng)，只是低頭等著表哥。
“孜孜，”蔣震用手將孜孜垂下的頭發(fā)輕輕撫了一下。孜孜沒有說什么，低著頭，安安靜靜的。
蔣震輕輕的把手移到了孜孜的頭，耳邊。
孜孜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哥哥，淺淺地說：“哥哥?！?p> 蔣震的手劃下來，抓住了孜孜的手。一股暖流，在孜孜心里流動(dòng)，可以感到哥哥噴出的氣打在自己的臉上。孜孜低下了頭。
蔣震伏下身體，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孜孜。孜孜渾身發(fā)熱，哥哥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也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厲害。
慢慢地，慢慢地，蔣震將自己的嘴送上去。到了，到了，孜孜閉上眼。手不自覺地抱著哥哥。蔣震一手將孜孜擁在自己的懷里，緊緊的。孜孜感受到，溫度，舌尖酥了，貼著哥哥的身體，咚咚的心跳。渾身都軟了。
蔣震松開孜孜的身體，孜孜的手慢慢垂下來。蔣震輕輕的摸著孜孜的臉，給了這個(gè)女孩最后一個(gè)溫柔，起身走了。
“哥。”孜孜叫起他來。蔣震沒有轉(zhuǎn)身，而是拉開門們走了。
蔣震回到自己的房間，腦袋空了。
孜孜還是朝著門邊的方向，靜靜地坐著。
第二天，舅舅舅媽，表哥也一起來了，送她上車。
道別后，車來了，他們才離開。
蔣震回到家，把自己關(guān)到房里。只是什么也沒有干，過了一會(huì)兒，拿起手機(jī)，打上了：孜孜，哥哥，還是挺在乎你的。
孜孜看到了短信，看著窗外。孜孜什么也沒有回。“讓它過去吧?！弊巫螠\笑了一下?lián)u搖頭，摸著自己的嘴唇。
“沒有回嗎？昨天晚上，明明她還是熱情的？！”蔣震癱在沙發(fā)里，想著這個(gè)女孩，想著她的眼睛，想著這個(gè)弄不明白的女孩。